在这里,不仅有天家的所有产业,还有众多的店铺和作坊,而这些都与这座院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院子里除了有一个不大的天井外,没有其他任何建筑,整个小院只有一间小屋。
就是这个小屋?这类宅院完全可以说是天家身价最高的行业。
怪不得向来隐忍的伯父此次罕见地和恶客发生纠纷。
周正洪好奇心一时无两,悄悄地转到前厅看来者为何物。
从柱后探出半头,周正洪只看见伯父满脸义愤,与之相对,一华服青年则懒坐太师椅中,手中折扇轻摇,表情十分坦然。
尽管只有几面之缘,但周正洪一眼便认出这张英俊而略显妖异的脸,那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就是今日户部尚书师毅之第二子、大顺显赫豪门恶少师逸逸。
几年以前,周正洪由于各种游戏花样不断出现,还曾经在京城里做过一群纨绔子弟中的小头,只是这师父逸飞终究和自己的年纪差距不大,又听人说这个人劣迹昭彰,是一个阴险狠毒的人,这一点非常令周正洪不喜欢。
更有甚者师逸飞之父师毅曾在众人面前挨了天如海一耳光。
但他却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认为父亲的行为会影响到自己,相反,他觉得父亲是一个非常有主见和独立人格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放弃父亲对他的约束。师毅成了一个自由之家。
孩子!自由?这使师家人都认为是奇耻大辱的事,所以师逸飞和他很少相交。
当然了,即使没有一起玩过,但是那标志性俊脸还是让周正洪刮目相看。
那天下午,我正在教室里批改作业,突然发现有一个学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急忙叫来那个同学。
“你是谁?”他一觉醒来后,大声喊道。
“我是周正洪!”我连忙说。
“怎么啦?怎么回事?!”他大叫起来。
“干什么?”这时,却见后面那几个跟班七嘴八舌喝斥了起来。
“老家伙!别给脸皮厚!”
“天家今日不出手,明儿你怕是得跪在逸少面前求你白收了吧!”
“老头您不知逸少何许人也,莫不是失心疯?”
“我一看就不要再跟这个老家伙唠叨了,待会就直接封锁这个天府。”
眼见得天如山的脸渐渐暗了下来,师逸飞手中的折扇一举多得,轻描淡写地说:“都不用多说了!”
他的嗓音不高,却混杂着跟班高亢的嗓音,是谁也没听见。
“我是一个有天赋的人。”他对记者说:“我要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音乐家,要把音乐做到极致!”
这就是他的目标。
“你能吗?”一位学员问道。
“可以!”他回答道。
“为什么?”他点头。
立刻,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似笑非笑的望着天如山,师逸飞开了口:“天伯伯!您家的这个宅院,真不卖座吗?”
天如山强挤几丝笑,小心翼翼赔笑着说:“师公子,不是天家不愿意和你交易吗?这个庭院真是咱们天家人的最后安身之所。你瞧,咱们青丘城外也有田产。要不要请师公子来为咱们管理呢?”
“既来之则安之,则安之”。
“那你就来做吧!”师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拿起一块砖放在桌子上放好。
师老师刚走到讲台前,只见学生们都围了过来。
“你们怎么这么多?”师老师问道。
“我们来啦!”学生回答。
“谁?干什么?”师逸飞摆摆手,同时只听见“啪”地一声,一把小茶壶被青砖砸碎。
“天伯伯!您打碎的这把茶壶是300年前妙手匠神清河先生得意之作,现在值20万两黄金。不知道天伯伯准备什么时候付款呢?”
天如山铁青着脸,一时间气得无言以对。
而周正洪更是看在眼里暗皱眉头,那个师逸飞居然连街边小混混讹诈招式也用不上,明显意图完全撕破脸来强占这个百利侯府。
师师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知道这一次如果不把自己的性命保住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在他看来,这场官司,应该由自己来打才对。但是这场官司,却无法打赢。
尽管师家于大顺远不能说一手遮天了,但以如今天家的人脉关系来看,这一场官司,怕是必输。
在一片哄堂大笑之中,师逸飞长出了身子,皮笑肉不笑道:“天伯伯啊!这些20万两黄金,恐怕天家拿不出手,发善心允准你把这个小宅子作价10万两黄金抵债,至于这些所剩10万两吗?”
师逸飞折扇拢了拢,抵了抵下巴,故作沉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此这般,听人说贵府的天妍小姐还没有婚配呢,恰好我缺了一房侍妾,倒不如。”
不等话音一落,周正洪才觉脑子血气方刚,哪还有按捺,立即跳出柱后,高声说:“不可能!妹妹决不能娶这畜生为妻!”
要是换成别的豪门少爷的话,周正洪也不会再有这么多反应,不过这位师逸飞就不一样了。
坊间流传着他自小就以虐心自娱,师家下家,这几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悄然埋葬,而且这位师逸飞侍妾前后足有20多人出嫁,却至今健在,怕是一手算得上。
而且要是换成天家的其他姑娘,周正洪就不会那么浮躁。因为她是天盛集团的掌门人。
她在事业上取得的成就足以让很多人羡慕,天丽是天盛集团总经理的女儿,天艳是天盛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天蕾和天盛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天妍却不一样,不仅是因为天妍是他惟一的亲妹妹,还因为天妍从小非常懂事,尽管只有比哥哥大四岁,但是天妍却从小便开始学着照顾哥哥,特别是在妈妈昏迷的这大半年中,天妍还承担着半个妈妈的责任。
虽然,对灵魂深处另有隐情的周正洪,妹妹的举动,偶显稚嫩,然而姐弟情深,是否也为外人所知?
对妹妹来说,周正洪不容她日后受到一丝一毫的冤枉,怎容她陷入那恶棍之手受尽折磨,连命也有不保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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