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雅儿贝德伪装的妇人捂着手臂后退,疼得冷汗直冒。
“不好意思,你突然冲过来,我本能的挡了下,你没受伤吧?”狗头人一脸不好意思,慌张的摆着手,走到雅儿贝德面前,想帮她正骨。
“给我死!”
任由狗头人触碰自己的手臂,雅儿贝德眼中闪过凶光,抬手狠狠切向狗头人的脖颈,测试已经完毕,她的伪装一般人没法看出来,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杀死这个人,偷偷潜入教会,窃取想要的东西。
“嘎巴。”
又是一声脆响,狗头人似乎感受到雅儿贝德的动作,侧过身,雅儿贝德这一掌刚好切在他的胸口。
“我帮你接骨头呢,不要乱动啊。”狗头人头也不回,按住雅儿贝德的肩膀,另一只手伸手入怀,取出一块凹陷下去的巴掌大的盾牌,钢铁铸就的盾牌差点断成两半,“你看你,把我防身用的盾牌都砸弯了,想不到你手劲还挺大,你是魔女病患者吗?”
什么魔女病,你才有病,她就算有病得的也是相思病。
再说哪有人将盾牌藏在衣服下的,还有这么一小块东西也能叫盾牌?
雅儿贝德气得咬牙切齿,心中同时有些惊讶,她刚刚那一下没有留手,作为魅魔,她最擅长的就是肉体攻击,虽然没有携带神器,但攻击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面前这人到底……区区一个教会信徒,就有足够对抗纳萨力克守护者的实力?
看来她错估了这个世界土著的实力。
跑。
这是雅儿贝德的第一反应,当然在跑之前她决定回敬一下面前的人,她可不是会吃亏的性格。
“你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到底是谁?”
雅儿贝德扭了扭手指上的戒指,妇人的形象逐渐崩塌,伴随着光芒,她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白色长裙上沾染着血迹,双臂以诡异的角度折断,软软的搭在肩膀处。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狗头人推了推单片眼镜。
“你好像认识我?”
雅儿贝德试探性的询问,紧紧盯着狗肉人的动作,在她说话时,狗头人推镜片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惊讶,似乎惊讶她为什么这么问,这反应很正常,她并没有看出什么,于是说道:“你果然认识我,这个世界能认识我的人屈指可数,你是至尊的人,还是说你就是至尊本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狗肉人摇头,满脸疑惑。
“不明白不要紧,既然我被发现,计划就没法再实行,我是违背了安兹大人的意愿偷偷跑出来的,事情败露我只有以死谢罪,回去接受安兹大人的责罚了。”
雅儿贝德说着话,折断的右手上浮现出一道治愈的绿色光芒,帮她修复好手臂,接着她将完好无损的手臂当做利剑,狠狠刺向自己的脖颈。
唰!
咔嚓!
接连两道声音响起,第一道是破空声,狗头人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雅儿贝德面前,掰断了她的手掌,第二声是骨折声。
在他做这些时,雅儿贝德没有神色痛苦,反而在微笑,“至尊,你果然是至尊,虽然我还没有判断出你是哪位至尊?但你的行为已经暴露了自己。”
如果面前的人跟她没有关系,就不会来阻止。
她的想法很简单,利用自己的死亡作威胁,如果她真的死了,被安兹大人复活后,安兹大人就会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到时候她添油加醋的说一下,因为偷跑责罚她的同时,说不定安兹大人也会对曾经的伙伴们产生怨气。
当然,安兹大人看重伙伴胜过一切,或许不会因为她的死对至尊们产生什么想法,因此她并没有真的想死,所幸她试探成功了。
“雅儿贝德,想不到你这么勇,是我失算了。”
松开抓着雅儿贝德的手,狗头人后退两步,目送雅儿贝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原地。
在出手的一刹那,他就知道事情不妙,雅儿贝德已经发动传送魔法,他抓住的只是雅儿贝德留在原地的残影。
如果施展权能,倒是能将雅儿贝德留下来,只是那么做没有必要,就像他不想雅儿贝德死,引起安兹乌尔恭注意一样,雅儿贝德所做的事也肯定不能被人知道。
“临走前再附赠你一个消息好了,你猜对了,我是武人建御雷!或者,你可以称呼我为神龙剑圣约书亚。”
摘下眼角的单片眼镜,狗头人身体一阵蠕动,变成一个紫发的少年,古铜色的眼眸平静无波,“我准许这一次你的不敬,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
“那可能要让至尊大人失望了,呵呵,我想我们还会再见很多面,如果你真的是至尊大人的话。”雅儿贝德逐渐消失,只留下声音在半空。
“是吗?不听我的劝告,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约书亚看着雅儿贝德离开,环视了下四周,叹了口气,“果然雅儿贝德比夏提雅难对付多了,她已经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至尊!想要修改她的记忆也有风险,如果我贸然修改记忆,她会直接自杀。”
刚刚在捏碎雅儿贝德手掌的一瞬间,约书亚就将魔女因子注入她体内,探查到了她的想法。
雅儿贝德的计划很简单,来到这个世界探查情报,如果发生她来到这个世界却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她回去后会立刻自杀,因为她早就怀疑夏提雅的记忆被人篡改过。
“这算是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吗?”
约书亚沉思片刻,嘴角上扬,雅儿贝德的计划很好,但也不是没法破解,至少他现在就想到了数种方案,如果雅儿贝德执意要跟他作对,他只能下狠手了。
收敛思绪,约书亚勾了勾手指,不远处光芒闪过,一个孩子和一个妇人的身影从里面浮现,正是前不久被雅儿贝德杀死的人,做好收尾工作,他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
“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嘛,感觉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应该没关系。”
……
“阿嚏!”
“阿嚏!”
阿斯特雷亚家族,菜月昴躺在床上,连连打喷嚏。
这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卧室的床榻十分柔软,菜月昴躺在上面,裹紧小被子,两条青白的鼻涕挂在嘴角,被他吸了回去。
“菜月昴,你怎么感冒了,你该不会也得魔女病了吧?”奥托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药,一脸关心和幸灾乐祸混合的复杂表情,“来,菜月昴,该喝药了。”
他关心的是朋友,幸灾乐祸的是菜月昴之前笑话他觉醒的权能没用,现在轮到菜月昴,他倒要看看菜月昴能觉醒什么,按照菜月昴跟他类似的废柴体质,肯定也觉醒不了什么好东西,他到时就有嘲笑的资本了。
“阿嚏!我不是感冒了,也没得魔女病,我是……”菜月昴动了动嘴。
他是被约书亚坑了。
见到约书亚之后就没好事,他之前跟约书亚在一起,喝水都能呛到,睡觉的旅馆半夜倒塌,“幸运”的只砸死了他一个……类似的事数不胜数,这次他会感冒估计也是约书亚的问题,这种情况下那个奇怪的长翅膀的女人再来,他就死定了。
不,或许在碰到那个女人前,他就自己先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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