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风波越来越严重了,而在这大乱之下,却也有这么数支队伍不断的攻破一座座的城池。
进入城中之后既不屠城,也不妄杀,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将这城中的几个出了名的豪族全都一股脑的拿下。
然后该杀杀,该驱逐驱逐。
也有不少家族想要遁入山林之中,但这种百试百灵的办法这一次不灵了。
因为之前他们面对的都是外来之人,对着益州并不熟悉,无数的山川深谷,只要往里面一藏便让他们毫无办法。
而等到这些外来人走了便能够出山该干什么干什么。
手中有兵有粮,若是围剿他们得不偿失,若是不管他们,这就是一个顽疾。
加上他们平素里又十分懂事,所以大家都选择了对他们漠视。
可这一次不同了,这一次动他们的似乎就是那南中的蛮夷之人,这一路扫荡出去之后,很多家族想要逃窜进入山中,但是一个个的刚刚进入山林之后,那后面立刻就出现了蛮夷追兵。
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外来户,双方谁也说不出谁更加的了解这里,同样谁也说不清谁更加的清楚这山中如何作战。
在一次次的围剿之中,这益州的豪族可谓是损伤惨重。
而此时荆州的兵马也终于开始了调动,这些年文聘以老,黄忠,娄圭等人又先后病逝。
老将逐渐凋零,这小将也慢慢崭露头角。
南阳邓氏族人,荆州大将邓芝亲自统兵从襄阳召集五万精锐数十名各地将校进入西川,开始了对西川的平叛。
而另一边驻守柴桑的大将吕蒙,以及诸多早就已经准备妥当的江东大将慢慢进入了状态,进入了江夏水域之中潜藏了起来。
似乎很开就要有所动作。
眼看他们即将要掉入这荆州的陷阱之中,一名青年文士一步一步的走入了江东的新城武昌。
“荆州使者,求见大魏吴侯。”
一声高昂嘹亮的嗓音,顿时惊醒了这江东的人们。
一队队士卒早就已经准备准备将他包围起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众人没有任何的放松。
而此时孙权也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整理好衣冠等待这个突然到来的使者。
哪怕孙权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干什么。
但是孙权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礼。
一座算不上恢弘的殿堂之中,这里的摆设倒也对得起他孙权这个大魏吴王的身份,而此时那个孙权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则是对他满脸含笑,朝着孙权微微行礼。
“荆州使者拜见吴王,匆忙前来,还望恕罪。”
“阁下何人,来此何事?”
孙权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荆州使者,自己看向一旁的吕壹,发现吕壹也是对着他缓缓摇头,说明连自己的情报组织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谁。
孙权不由的再次好奇起来,甚至忍不住的想了起来,想着这家伙是不是有点什么陷阱,比如是个骗子什么的。
而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却是越来越让他确定这件事情了。
“某家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吴侯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呵....阁下不如将话说得再明白一些才好。”
“荆州乃是陷阱,若是吴侯现在进入荆州,定然会被彻底围剿,恐怕损兵折将,江东再无活路。”
此时这个年轻人当真是打开了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漠视,这字字句句都让孙权皱眉不止。
但是却又不敢轻动。
听这个家伙的意思,孙权很明白他是知道自己想要偷袭荆州的这个想法。
这并不是一件让他感觉到意外的事情,但现在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是,这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帮自己还是害自己。
毕竟在这个家伙出现之前,孙权那就已经面临着这个选择。
诸如陆逊等人就一直在劝说自己,这一次会不会是一场陷阱。
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任扶是怎么和南中勾搭在一起的。
虽然他自己说自己是从南中而来,甚至还有诸多佐证,但这并不能说明这家伙就真的有这个本事啊。
但是这个机会真的是十分难得,加上又帮助朱桓带着精锐兵马而去,三千兵马,还有三名大将这若是出了事情的确让他孙权心疼。
但若是这个机会抓不住,他更加的心疼。
现在局面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太清楚现在的实力了,双雄争霸,他就是个陪跑的。
就江东这群人的尿性,孙权指望他们为自己来尽忠?
他呸!
不抢下来荆州不行啊,只有抢下来荆州,然后卡主交州,之后借助这东南一隅直接借助地利还能保持保持。
否则他不管早晚就是被顺江而下一战而亡的。
至于为什么对荆州,对刘备下手....
他曹丕就算是将脑瓜子砍下来他也过不了江,他曹丕没这个本事,但是刘备不一样,刘备和他麾下的荆州水军,益州水军,这是真有这个本事的。
所以对付刘备是必然的,毕竟孙权他也知道自己不动手,那刘备回头也得动手。
可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告诉他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陷阱。
这让他不得不谨慎,也不得不让他紧张起来。
“阁下这话.....可否说的再明白一些?”
“没有什么可说明白的,吴侯自己上当了,那任扶的本事没有那么大,他的确是能够在南中掀动出来点动静儿。
但是他想要控制那位刘赟公子,这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这不过是刘赟和刘备给吴侯挖的一个陷阱罢了。
只要吴侯的兵马一脚踏入荆州,这诸多大军立刻就会将阁下的江东大军围剿,到时候恐怕吴侯麾下是一个也别想活着回来。
若是豫州的曹仁敢于动手,那么接下来倒霉的恐怕就是曹氏的豫州了。
益州的兵马远没有这般弱小,刘赟也远不是这般的差劲儿,难不成吴侯就真的忘记了这荆州和益州之地中间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
“你是说上庸!”
此时的孙权终于从座位上蹿了起来,甚至在额头上也开始出现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