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别墅里没什么人,天色也还早,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院子里的风景道,“等生了孩子,我带着宝宝回来看你,到时候让她叫你干妈!”
她切了一声,“叫什么干妈,直接叫妈,我的娃以后也是一样,什么干妈不干妈的,就直接叫妈好了!”
我好笑,“是是,都听你的。”
“乔恩这几天估计也要回京城了,你要是在京城闲着无聊,就找他聊聊天,出去聚聚,他母亲的事情过后,他多少心里是压了不少事,尤其在京城,他看见乔家那些人,估计心里更不好受了。”
我点头,叹气道,“一会我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来京城。”
她应了一声,道,“对了,你记一下他的号码,他换号了,上次他回M国又把电话换了,他是QQ上联系我的。”
乔恩这换号的习惯,我们都习惯了,对着手机道,“嗯,你把他号码给我,我记一下!”
说着我开了免提,准备用手机记录,见客厅里权姨在擦桌子,我进去打了招呼。
便一边打电话一边上楼,木子听到我这边的动静道,“你别一边走路,一边记号码,要么去找纸和笔,要么我一会发给你。”
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和她打电话说说话,不想挂电话,索性道,“我去书房找纸和笔记。”
书房很大,傅慎言购置了不少,我装了一圈,在抽屉了翻了翻,找到一张白纸,让木子说号码记了下来。
和她聊着一些琐碎的话题,留意到抽屉里放这的硬壳暗黄色文件袋,我一边和木子讲电话,一边开了袋子。
看到文件上的内容,我一时间有些走神。
“对了,你现在还会孕吐吗?这里人老人说七个月就基本不会吐了,我啥时候才能到七个月啊!”电话那头是木子抱怨哀嚎的声音。
我盯着文件上的字,心里没了聊天的欲望,开口道,“木子,我先挂了。”
“怎么了?”
我:“有事!”
挂了电话,我将抽屉合上,觉得心口实在堵得难受,兴许是书房里的气氛过于沉闷所致。
下楼,权姨含笑招呼我,“傅太太,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做点甜品?”
“不用了!”我没精力应付她,淡淡回了一句,便出了大厅。
京城太大,我一时间不知道想去哪?
出了别墅,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道上,抬眸看去,入目的都是陌生。
其实我也没那么难受,傅慎言想和我离婚,这事我从嫁给他哪天就知道了,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如果这个孩子没有来,我和他此时只怕早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圈,我似乎迷路了,看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起那!
天气酷热,我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出门的时候心不在焉没带手机和包包。
此时似乎是真的迷路了。
眼看着天色要暗下来了,我准备向路人接手机用一下,但都被拒绝了。
一辆黑色宝马停靠在路边,我以为是他要停在这儿,转身茫然的朝着另外的方向走。
“沈姝!”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我不熟悉,愣了愣,回头见宝马车的车窗玻璃被摇了下来,露出男人清隽刚毅的侧脸。
顾翰!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先生,真巧,在这里遇到你!”我扯了抹笑,试图掩盖自己此时的难堪。
他似乎话很少,目光落在我脱了鞋的脚上,走得路太远,脚被磨出了血,所以我把鞋子脱了。
被他这样看着,我有些尴尬,但无处掩饰,只好干笑。
“上车!”他开口,听不出情绪。
“不用了!”我本能拒绝,“我就是出来走走,一会就回去了,不麻烦你了。”
他敛眉,有些浅淡的不悦,“一会天色黑了,你更难找到回去的路!”
额!
我抿唇,低眸看了看脚上的血迹,无声叹了口气,矫情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
上了车,他看了我一眼,话不多,“系安全带!”
我点头,见他启动了车子,我道,“南山别墅区!”
他没开口,只是安静的开着车。
空气里有些静谧得可怕,而我的肚子也很不给力的咕咕叫了起来,一时间尴尬无比。
他看向我,俊眉微挑,“想吃什么?”
我尴尬,低头道,“一会就到家了,回家吃!”
“湘菜和川菜,还是火锅!”
“火锅!”
我开口,愣了愣不有看向他,见他眉目上扬,我咬唇,都是吃惹的祸害。
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的停车区,看向我道,“走吧!”
跟着他下了车,他选择了一家路边的火锅店,瞧着装修挺好的,火锅店生意极其好。
服务员给我们找了位置,随后将菜单递给顾翰,小姑娘好看的眼睛不由偷偷看了他几次。
顾翰结果菜单,看着我道,“想吃什么?”
我结果菜单,也没做作,直接勾了几个菜,顿了顿看着他道,“我手机和钱包都没有带出来。”
他点头,“我买单!”
见他这样说,我点了点头,又继续勾了几个菜,将菜单递给对着他发呆的小姑娘。
小姑娘接过菜单,临走还不免偷偷看了他几眼。
长得好看又招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向他,我道,“顾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还有今晚也谢谢你!”
总归是他帮了我,我不能一言不发,无动于衷。
他敛眉,淡淡应了一句,“嗯!”随后便没有其他的话了。
这顿饭吃得极其安静,本就是不了解的人,我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他也是,优雅矜贵,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填饱肚子,我便放下筷子,不再动了。
他抬眸,留意到我的动作,浅声开口,“饱了?”
我点头,浅笑!
他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嘴巴,开口道,“走吧!”
这人处理事情的方式,让我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题和他聊,总觉得,他这人不冰冷,不冷漠,却也不热络,不聒噪,件件事在他这儿,他都可以面色从容的带过。
上了车,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