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你要小心严景轩父子狗急跳墙。”李天成低声说道。
“周围要是都没粮食卖给他们的话,他们会想到有人算计他们。”
“他们这种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保,到时候……恐怕会惹出大事来。”
李天佑点头:“大哥,我已经想到了。”
“你想到怎么对付他们了?”李天成皱眉说道,“我看到你们的计划了,那些应对的方法都要准备出来,可是不容易。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不,大哥,我们换了。”陆云溪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哈?”李天成震惊的看着陆云溪,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换、换了?你们换什么了?”
“我们决定主动出击!”陆云溪得意的一挑眉,“不能让严景轩他们掌握主动,不能让他们占据先机。”
“所以……”李天成心中有了一个恐怖的念头,总觉得天佑跟溪溪他们两个酝酿着什么。
“所以,咱们来进攻吧!”陆云溪笑得灿烂,却让李天成惊得冷汗差点儿没下来。
……
严景轩还没有做什么呢,府城的百姓就先闹了起来。
百姓们没粮食了!
百姓被欺负了,只要还能过下去,他们都能忍。
但是,看着自己家里的粮缸里没了粮食,眼看就要过冬。
且不说有没有过冬的棉衣,就说这连填饱肚子的粮食都没有,百姓们就要疯了。
一次一次的去找粮行买粮食,但是,粮行里面也都是空空如也。
一颗多余的粮食都没有。
甚至后来,就连大门都不开了。
这下子,百姓们急了。
当初说好的,他们的粮食卖了,等到秋收之后,再按原价卖给他们粮食。
百姓们被鼓动的大部分人家都卖了粮食,现在一家老小都眼巴巴的等着,眼看着就要断粮了,这还能行?
“大人,又闹起来了!”衙役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对着严知府禀报道。
严知府气得大叫:“抓起来,都抓起来!”
“这些刁民就是没规矩,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他们就不敢闹了!”
衙役为难的说道:“大人,恐怕不行了。”
“怎么不行?”严知府怒斥道,“难不成你们都是吃白饭的?连几个闹事的百姓都抓不了?”
“不是。”衙役无奈的说道,“大人,大牢已经没有地方关人了。”
“什么?”严知府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各处都在暴动,他也让衙门的人去镇压。
哪里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百姓作乱。
“这是怎么回事?”严知府怒斥道,“不是让你们去好好的管制吗?”
“大人,兄弟们是尽力了,但是,人太多了,根本就管不过来。”衙役也是委屈。
“大人,大人!”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衙役跑了进来,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造、造反……有百姓起义造反了!”
“什么?”严知府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怎么回事?”他厉声质问道。
“百姓说是大人克扣粮食,让他们活不下去,已经开始在村子,镇上集结,要往府城进发呢。”
“调兵,调兵!”严知府喊完这两声之后,突然的意识到不对。
要是整个府城的百姓都造反的话,他府城的那些兵马哪里够用?
更何况,能听他命令的才有几个?
“不行,我要上书朝廷!”严知府慌乱的要去写奏折。
“父亲。”严景轩疾步进来,对着衙役呵斥了一声,“你们下去!”
衙役看了一眼严知府,严景轩快速的说道:“父亲,我有重要的事情。”
严知府点了点头,摆手让衙役们退了下去,这才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京城传来消息,舅舅那边出事了。”
严景轩的话,让严知府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陛下那边已经掌握了证据,舅舅跟咱们之间的一些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
严景轩脸色难看的说道:“父亲,咱们跟舅舅之间的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
严知府脸上血色尽退,呈现出一片绝望的灰白。
那些事情要是被陛下知道的话,他都不奢望自己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的问题了,而是应该想一想,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
“消息可靠?”严知府追问道。
“可靠,就是平日里给咱们消息的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那几个人都送了消息过来。”严景轩声音发涩的说道。
“我估摸着,是舅舅在最后关头送出来的消息,让咱们趁着这个功夫尽早脱身。”
“脱身?怎么脱身?”严知府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严重。
要是能脱身的话,也是舍弃了大部分的家产,以后就要隐姓埋名,当一个普通的百姓……
不对,他这样的恐怕连普通百姓都当不了。
“父亲,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严景轩沉声说道,“可以把这个事情推到朝廷的身上。”
“推到朝廷身上?”严知府眉头紧皱,只听见自己儿子说道,“粮食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都是朝廷做的。”
“反正闹起来,也是所有百姓闹起来。朝廷难不成还要杀了所有百姓?”
“怎么可以让那些豪强商户做个证明,证明所有的买卖都是旺安商行做的。”
严知府一愣,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把所有事情推到旺安商行身上去?”
“就算是如此,那些商行的人会肯吗?”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更别说还要诬陷王爷。”
“父亲,哪个人家都没有齐心的。用一个人来换一个家族以后昌盛富贵,他们会知道怎么选择的。”严景轩冷笑道。
“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总不能让那些百姓造反的矛头,指到您的身上吧?”
“更何况,若是找了这么个由头,定国公能坐视不理?”
“说不定,那戎北也会趁乱做些什么。”
严景轩盘算得好:“那要是乱起来了,咱们这边还叫什么事儿?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父亲,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若是能糊弄过去,咱们以后就能高枕无忧。”
严知府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