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好再耽误你了。我先回去了,你去牢里待着,等着审查吧。”陆云溪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只留下户部侍郎自己在那边冷汗狂流。
旁边押着户部侍郎的侍卫突然的感觉到胳膊一沉,户部侍郎这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两个侍卫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陆云溪刚才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啊。
怎么把户部侍郎吓成这个样子?
两个侍卫盯着户部侍郎,满心的疑惑。
不管怎么说,这户部侍郎在朝中也是个人物,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吓成这样……嗯,难怪陛下宠着陆云溪。
她是真有本事。
这边怎么样,陆云溪就不管了,她回去了之后,发现里面的气氛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好像还听到了有人在表扬天佑。
“不过就是弄了一些小玩意儿,正好可以有一些作用。”李天佑淡淡的说道,没有半分得意的意思。
齐博康听完,抚须一笑:“天佑,你弄得那个弓弩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儿。”
“捷报里可都详细的说过了。”齐博康道,“这弓弩的威力极强,是作战时候的利器。”
李天佑唇边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并没有居功说什么。
但是,自己儿子这么厉害,可是把溍帝高兴坏了。
不管怎样,能打胜仗,又夺下戎北一城,天佑跟溪溪可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上次夺下戎北一城也是如此。
这让溍帝怎么能不喜形于色?
“天佑,溪溪,你们可真是大溍的福星。”溍帝话一出口,可是,让定国公变了脸色。
他是一直坚持李天佑有着戎北的一半血统。
李天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心为大溍出力?
哪怕是因为旺安商行,让大溍夺下了戎北两座城池,但是,定国公依旧不相信李天佑的心在大溍。
他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也是因为有陛下庇护呀。”陆云溪笑呵呵的接口说道。
定国公看了陆云溪一眼,在心里冷笑,真是一个马屁精。
“不然的话,我们可能早就被人给害死了。那样的话,哪里还有机会报效朝廷,为大溍做事呀。”陆云溪的这句话,成功的让定国公黑脸。
她是什么意思?
她在暗指什么?
“陆云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定国公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儿,他直接沉着脸问了出来。
“你觉得谁会害你们?”
陆云溪要是说他的话,那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虽说户部侍郎这个人的办事能力让他很不待见,但是,不管怎么说,户部侍郎确实是为他做过事情的。
陆云溪跟李天佑今天把户部侍郎给弄成这样了,不就是当众打他的脸,落他的面子吗?
这口气,定国公自然是憋在心里的。
若是陆云溪不说什么的话,他还能忍着,如今,陆云溪这样阴阳怪气的挤兑人,定国公怎么忍得了?
“要是没有陛下在背后为我们遮风避雨的话,肯定会有不少人眼红我们旺安商行日进斗金的买卖。”
“钱财动人心,我们要是真的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有陛下当靠山的话,别说是旺安商行了,恐怕是我们的性命都保不住呢。”
“如今我们旺安商行的买卖可以做的这么大,多亏了陛下。”
陆云溪的话,让溍帝真心的笑了起来:“溪溪,你这话可是严重了。”
“大溍要是有人跟你们一样,能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做出这样利国利民的事情。朕一样为他们遮风避雨。”
旺安商行做的事情,足够他给他们各种优待。
国库的税收增加,百姓的肚子吃饱了,更是重创了戎北打了胜仗。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偏心偏的有理由。
这样的旺安商行他若是不偏心的话,那他偏心谁?
“定国公,你好奇怪啊。我说有人要害死我们,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你有这个心思,想害死我们?”陆云溪目光一转,落在了定国公的身上,冷笑着挑眉问道。
随着陆云溪的话,所有人全都看向了定国公,就等着他给出一个答案来。
定国公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是个傻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陆云溪这是在给他下套。
定国公神色镇定的开口:“旺安商行刚刚的立了大功,老夫听闻有人要害你们,自然是激动。”
“对大溍有功的旺安商行,竟然有人想要害你们,老夫自然想知道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定国公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将事情给解释清楚了。
齐博康在一旁暗中点头,不愧是定国公,真的不是户部侍郎那个那样的人能比的。
溪溪挖的这个坑可是一点儿都没坑到定国公。
就在齐博康心中一寒叹息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的扫到了李天佑。
这一下,可是让齐博康的脸下意识的转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
天佑在笑?
明明溪溪挖的坑没有用,天佑怎么还在笑,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呢?
齐博康想了想,心里有了期待,他倒是想看看,溪溪那个小家伙要怎么反驳定国公的话。
陆云溪笑了,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是误会定国公了。”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嘛,谁让咱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你突然的这么关心我们,我还真的不太适应。”
定国公心里是恨不得掐死陆云溪,但是,表面上一点儿都没有露出来,只是笑着说道:“以前的事情,不过就是误会。”
“既然你们旺安商行对大溍如此忠心耿耿,老夫自然是担心你们安危的。”
“原来如此。”陆云溪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定国公的说法。
定国公忍着恶心的看了看陆云溪,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能称赞旺安商行几句,就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就算是旺安商行再有功,陆云溪,你也不该恃宠而骄。”定国公不紧不慢的敲打着陆云溪,“刚才你突然离开,可是对陛下大不敬。”
“哦,刚才我离开啊,是有要紧的事情去做呀。”陆云溪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