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太子很得意这一点。
他站在马上指点江山,调度着一个又一个部队的行动。
时不时有健马飞奔而至,报告最新的进展,然后带走昭庆太子地命令。
他是如此意气奋发。
又是一匹健马飞而奔,这一回是书信,而不是口信。昭庆太子撕开信口带有鸡毛的书信一看,却是脸色微变。
他又抬头看看了远方的战线,把书信递给了一旁的解思索。
解思索是个趣人,他当即很配合地问道:“太子殿子,可是出了些什么意外?”
“江南出事了!”
越到关健时候,昭庆太子越是惜字如金。
解思索当即取出信件一看,正是江南方面的告急书信。
此番出征之后,便一直有情报说庄寒涛准备在江南起事。因此侦骑四出。缉捕了不少江湖人物。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番庄寒涛竟然在长江下游的巴陵附近起事,而且一出手就夺去了三座县城。
现在庄寒涛和张南山正在气势汹汹地裹胁叛众席捲全郡。叛军兵力现下已达数万之多。
当地的郡兵由于江陵之役,几乎被徵调一空,完全无法应对叛军,只能困守在几个据点之内。
就连附近几个大小郡县,也是自保无瑕,恐怕这一回庄寒涛要掀起天大的风浪来。
解思索看到这,不得苦笑不已,自己这方是借着清虚道起事地东风才攻到江陵,没想到自己老窝竟是生了大变。
他是个妙人,知道这个时候要询问上司地意见:“殿下,这如何是好?”
“弓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没有退路了!”
是啊!是没有退路了,官兵在泥泞的道路上苦战,到现在为止,
道死伤了多少将士,岂能因这江南生变而改变决心。
“攻击!” 首发
南楚军原来有点不温不火的攻势突然变得猛烈起来,他们投入了更多地兵力,朝着几个已经打开的缺口疯狂地投入兵力。
攻城的器械倒是没有增加,但也够竟陵军吃一壶了。
丁不时忧心重重,他只觉得自己的这道防线就象纸糊的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蜂拥而上的南楚军击破。
他甚至恨自己,本来在武宁混得好好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硬要跑到这样的战场上受罪。
埋怨归埋怨,他询问几个亲信的意见:“我们是不是把队伍拉走退一退啊?”
这是准备逃跑了,可是几个亲信都在摇头:“解决竟陵派来的那些军官倒是容易,可是退到哪去啊!”
丁不时这才发现程展高沟深垒的用处,让自已这些部队退到野外去打野战,那是怎么也不行的,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守不住了可以退到后方的营垒去。
丁不时苦笑一笑,他想不出解决这种困境的办法,他甚至连投降都不敢,他们可是把背对准了后面营垒的弩炮、投石机啊。
看起来只有两条路可走,或者被南楚军消灭,或者被友军消失了。
所以只能苦战到底了。
小丘顶。
程展注视着整个战局。
战局很不利,南楚军踩着泥泞,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攻克了一个又一个营垒。
张文波的营垒之所以还没有崩溃,那是因为先后增援了七次的缘 故,但是如果没有意外,那是时间问题。
南楚军的战斗力之强,超出程展意料之外。
杀到现在,南楚军还有大部队没有动用,而且还没有杀得疲乏,而自己的防线是处处吃紧,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在原先的计划中,是南楚军杀得兵疲将乏,才会让主力出动在侧 翼,一举打跨了南楚军。
看来只能财人品了!赌自己的主力,能彻底打跨南楚军主力。
“让主力出动!”
程展在这个时候同样是惜字如金。
他不得不做出如此痛苦的决定,原定主力出动是在傍晚,但是现在他必须要赌上一切了。
小丘陵的两个火头点了起来,接着是激烈的战鼓声,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
这标志着一件事,那就是竟陵军的最后王牌,那能打野战的精锐部队即将全部出动了。
这将是竟陵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赌博。
竟陵军的士气一下就高涨起来了,张文波军更是上演一次力挽狂澜的好戏,在得到援军出动的消息之后,他们硬生生把南楚军又打了出 去,而截断的百余人也尽数被歼。
欢声雷动。
南楚军到现在为止,在他们营垒之前,留了八九百具南楚军的尸体和伤员。
张文波觉得自己的血都沸腾了,他扔下自己的头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含泪说了句:“我武宁子弟……常胜!”
程展的举动在昭庆太子的意料之中,他不在意被前沿的小挫,他朝解思索笑了笑:“胜利已在手!”
“胜利在我们这边!”
解思索不但是位优秀的将领,他还是个优秀的应声虫。
不过他也看清了情况,现在竟陵军提前投入了野战主力,但是在南楚军这边还保留着最强的王牌。
双方主力部队的决战,他坚信昭庆太子一定会获得胜利。
因为这次参战不仅仅有荆州,还有七千江北军-真正的天下精兵,南楚最强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