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师,是不是很赞?赞爆了对不对?!”李娅以为谭璇呛到是因为兴奋,花痴地双手捧起畅想道:“谭老师,能做你的助理实在是太棒了,这福利太好了,如果到时候在国内拍摄,请一定一定要带上我啊!如果去国外拍摄,我可能就去不了了,预算啊预算,不知道预算里面有没有摄影师助理的啊……拜托一定要在国内!拜托!”
在李娅花痴的时候,谭璇已经用纸巾擦干了水,手都是抖的,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想什么国内国外,她只想拿红玫瑰砸死那个姓黎的,说他胖,他还喘上了?夸了他两句身材还不错,他就让她不得不看个够?
签在工作室,有些单子没有办法由谭璇自己来决定,像这种大明星联合杂志、摄影工作室事先签下捆绑协议的单子,谭璇除了接受,只有接受。
一线大明星上杂志,摄影师和造型师的团队常常都是指定的,对杂志来说,人气和影响力就是金钱,为了请大明星上封面,不得不妥协。人红了就是牛逼啊,会玩儿手段了都!
男色男色男色……谭璇的脑子里一直环绕着这两个字,就像男人装是国内针对男性受众的性感刊物一样,男色是针对日渐成熟起来的男色审美时代而诞生的,受众多是女性。从男色的封面到内页,真是一道道不可描述的暗搓搓的人体美景啊。
“叮咚——”
微信消息响了一声。
谭璇生无可恋地拿起来一看,是她等了很久的消息:“刚开完会。花谁送的?”
那条别有深意的朋友圈,江彦丞连赞都没点,直接消息过来,解释他在做什么,直问谁送的花,言简意赅,带着莫名的气场。
谭璇把手机丢下了,对李娅道:“中午休息一下吧,下午还有拍摄工作。”
李娅还没兴奋够,双手比了两个“V”,雀跃地把门带上了。
谭璇这才把端着的姿态松懈,迈着沉重的步子栽倒在沙发上,她躺着回江彦丞的消息:“当然是爱慕者了,还能是谁?”
江彦丞回复过来:“我们家江太太的爱慕者能从锦山排到咱们家门口,敢问他算老几?排哪条路上啊?”
谭璇想笑又笑不出来,夸她还是损她呢?
她打字问:“他好歹还排着队,遵守秩序,你算老几?”
发出去又心虚得要死,啊啊啊,她这暗搓搓的小心思是不会好了,抓心挠肝的,都怪她的大姨妈。
江彦丞仿佛是故意的,一分钟后才回过来,言简意赅:“你老公持证上岗。”他不用排队,任何时候他都是合法的,VIP通道。
谭璇咬咬唇,作劲儿犯了,双手打字:“他对我挺好的,我打算拿他当备胎,等你下岗再转正,有备无患。”
一狠心,点击发送。
很久很久都没等到回复,十五分钟后,谭璇涨红着脸,没出息地悄悄点了“撤回消息”。她干嘛呢?威胁谁啊她?她哪里来的备胎哟?
恃宠而骄的女人,前提得是受宠,要是没江彦丞的那句持证上岗,她敢这么问?现在被打脸了吧?
谭璇心虚地又连发了好几个表情,企图把她撤回消息的事实掩饰过去,还是没得到回复,谭璇索性把手机给静音了。
等下午工作忙完,谭璇拿出手机一看,江彦丞的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下班给我一个消息。”
谭璇回了一句:“干嘛?”
江彦丞的电话马上就打过来了:“江太太,虽然你身体不舒服,但是恐怕得请你出来见个面,我大哥去国外做手术今天回来,咱们去接个机就成。”
谭璇一愣:“哲宇哥?”
江彦丞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叫得很亲热啊宝贝儿?”
谭璇自动忽略他的语气,问道:“那朱朱那边……”
“晚饭已经让人送过去了,请的是很有经验的医护人员,保证不会让孕妇有什么不舒适。放心。”江彦丞道。
谭璇没有了后顾之忧,不好不去,可是她怎么去?
“我车恐怕开不到机场,得加油才行……”谭璇道。
“开到复兴路上来,离你工作室最近,我在这里等你。”江彦丞说得清清楚楚,连避嫌都做好了。
谭璇把车开过去,就见小鲜肉周密等在那儿,见她停了车,便笑道:“谭小姐,您上江总的车吧,我把您这车开回去。”
谭璇也不知道她跟江彦丞领证儿的事周密知不知道,但是周密的称呼还是一如既往,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周密没怎么停留,马上把车开走了。
谭璇上了副驾驶,才把车门关上,中控“卡擦”一声全锁上了,跟猎物闯进了陷阱似的,猎人终于要动手了。
谭璇后背下意识地往车门上贴,江彦丞坐在驾驶座,一只手撑着头沉沉地盯着她,也没动,只是盯着她,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道:“往哪儿跑?小怂包,我说车里哭就车里哭……”
“你不是说、说周五嘛!”谭璇结结巴巴,危险来得猝不及防啊。
“等不及了。现在就想听哭声儿……”江彦丞还不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马上就探身过去,捏住谭璇的下巴,把她抵在车窗上用力吻了起来,又温柔又霸道。
江彦丞一吻上来,谭璇就知道自己完了,从昨晚分开开始,她就一直很想江彦丞,午休的时候也想,等不到他的消息,她一下午除了工作就是郁闷、沮丧。
但是,当此刻江彦丞深吻着她,捧着她的脸像对待亲密爱人,谭璇又觉得委屈起来,她撤回的消息江彦丞问也不问,他已经知道能把她弄哭的方法,这个男人就变得卑劣了,他随时随地想让她哭。
谭璇的眼睛酸得不行,和陆翊在一起那些年她没有哭过,陆翊从来舍不得让她哭,分手后一次还清,哭的时候无人在侧。现在,她有点恨江彦丞……
江彦丞尝到了咸味,悄无声息的,江太太就把他吓着了,他忙松开了她的唇,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宝贝儿,老公说着玩儿的,没想动你,就是想你想坏了,想亲亲你。不哭啊,宝贝儿,老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