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些人手臂上的记号,和之前那些人一样,那么平王明明知道灭杀荀家的事情失败了,为什么还要又派人来杀你呢?明明你的人肯定能阻止那些刺客,为什么还要多安排一拨人,这不是给你送证据?」
季沫有些恍然,原来是这样,平王后来这一波其实不是为杀她,当然能杀她肯定是好的。不管能不能杀她,他都能借这一波刺客将自己的洗得清白。
如果她没有猜测错的话,这波人的后事平王都已经安排好,他们就是来专门送死。
「走,随朕去大牢里审问审问这些人,朕猜测他们一定会在受刑之后,承认是平王让他们做这些事。等与平王对峙,平王会提出一些反驳的意见,最后他们再来一个反转,将另外的人牵连进来。很可能这个被牵连的人,还是朕的心腹,或者是皇宫中的某个娘娘,皇子,或者公主。」
季沫背后有点凉,不愧是搞事情成功的平王,皇帝的话让她陷入沉思,在阴谋诡计这一点,她还真不擅长。
按照平王的想法,皇帝若是知道他安排人刺杀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将人审问。皇帝那么疼爱她,到时候会被愤怒沖昏头脑,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但平王还是小瞧了皇帝,此时的平王势力还未壮大,没有接连搞事让皇帝头疼。哪怕出了这个事情,皇帝还是冷静的。
来到大牢,皇帝叫人将那些刺客审问,审问之后,刺客果然承认他们是平王安排。
「沫沫,怎么样?」皇帝笑呵呵的摸了摸鬍子,「是不是和朕猜测的一样?他们的家人应该在平王的手里,所以不管怎么问,他们都不会承认。」
「所以这些人也就没用了?」
「确实没用了,朕叫人将他们处决,免得留下来生祸患。」
季沫当然没意见,等她和皇帝离开大牢之后,那些人就处决了。
「哼,这些人就是胡说八道,平王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朕没有叫人怎么鞭打他们,他们承认得如此轻快,明显是栽赃嫁祸。多半是有人趁着这个时候,想给平王一个重创。」
季沫摸着下巴,跟在皇帝身旁,听着他念念叨叨的从牢房走出去,这是老芝麻馅汤圆了吧?
「对荀家的事情,平王多半是爱女心切,一时犯了糊涂,唉,小郡主丢那么多年,朕能理解他的心思。想必在将人安排出去之后,他已经有些后悔了吧。」
「平王怎么会傻得知道自己安排的人失败,还要派一波比之前那些刺客更弱的去追杀你呢。」
季沫连忙点头,一脸肯定说:「儿臣也是如此认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想陷害皇叔。」
「多半是见不得我们兄友弟恭的人吧,那些人啊,巴不得朝廷乱起来,朕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还是父皇英明。」季沫丝毫不吝啬彩虹屁,二人刚回到宫殿,太子季泓就急匆匆跑来。
「父皇,沫沫。」季泓来到二人的面前,看季沫安稳的模样,才松了一口气,「父皇,我听说沫沫在路上被人袭击,那些人审问出来了吗?」
「说倒是说了,就是说出来的答案令朕不满意,他们所有人如同提前对好口供,都说是平王做的。」皇帝看季泓张了张嘴的样子,打断他的话,「这明明就是陷害,平王怎么会做出如此蠢钝如猪的决定,平王是朕的兄弟,朕还不了解?朕已经将那些挑拨离间的玩儿处死。」
季泓也是聪明人,瞬间明白其中原因,他用力的甩了下袖袍,露出憎恶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如此可恨,妄想想挑拨父皇和皇叔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该诛。可惜,那些人怕是不会交代事情的真相,不然父皇就不会处置他们了。」
「这件事虽然是有人嫁祸平王,可荀家那件事就是平王的不是了。」皇帝话题突然一转,季泓很聪明的停止说话,心道,这才是关键吧,可惜平王设了这么一个套,暂时不能追究他安排人杀害沫沫的事情了。
哼,实在可恨!
「父皇,皇叔应该爱女心切,一时糊涂了出此下策。」季泓假惺惺的说,他都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假,明明希望平王死翘翘。
季沫也假吧意思的说:「是啊,父皇,皇叔现在应该是很懊恼的吧。虽然如此,可父皇也不能包庇皇叔,不能因为我们是皇家,你们是兄弟,就要免去他的罪责,这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给皇叔惩罚,怕是不能安民心。到时候所有百姓认为,这皇族可以随意灭其满门,估计会令百姓们恐慌。」
皇帝故作一脸忧愁:「是啊,朕虽然能理解平王一时糊涂犯了错,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朕就因为是皇帝,才不能轻易的免去他的罪责。荀家,是朕的子民,朕若是饶恕了平王的罪过,也就失去了一个皇帝的威严,更是对我西盛国的律法挑战。朕是皇帝,可也不能不遵守律法。」
「来人,去将平王传进宫来。」
因为有季沫暗地里宣扬,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平王为自己的女儿,去诛杀荀家满门的事。万幸的是这荀家满门没事,京城的老百姓也盼望着,季沫早些将证人带回来。
平王安排人之前,这件事暂时未被传扬开。等他安排人不久,才传扬的这件事。他认为后面这场安排,说不定能有些转机。
完全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处理。
平王在得到消息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点懵逼,皇帝怎么将那些人杀了呢?那些人死了,到时候还怎么为他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