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当如何。”
白庆龙皱住眉头,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冷静地开口。
“秦车,我分你三十万大军,能否挡住王祜?”
一个长老出列,咬了咬牙,起手抱拳。
“山主放心,我定当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挡住。我不管你据城而守,或是打伏击战,你想办法,挡住王祜的中路大军!”
“遵令!”
叫秦车的长老,领下印绶,急急往前离开。
白庆龙皱住眉头,再度陷入沉思。近百万的大军,分出三十万的军力,尚且还有近七十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足够应对了。
“陈九州兵分三路,我便只能水来土掩。”白庆龙沉声开口。于他而言,只要挡住东楚的征伐,一段时间之后,因为粮草和辎重的问题,陈九州必然败退回南陲。
这便是蜀地三州的机会。
“通告下去,蜀地三州的郡县,务必加紧巡逻,不能让楚人有任何机会!”
……
蜀地的本营,算是很平衡的距离,离着各方都不算远。这也是白庆龙思量之后的决定,既然作为机动救援,便不能误了战机。
也因此,离着中路的位置,更是要近得多。
秦车带着浩浩荡荡的三十万人,冷着脸骑在马上,目光里满是发沉。
这一次,相当于立下了军令状。不管如何,他必然挡住那个降将的中路大军。
“王祜?手下败将罢了。”
当初攻打陵国的都城,秦车便是攻城主力,而王祜则是守城大将,隐约间,两人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仇恨。
转过头,秦车看着身后的三十万大军。连日的急行军,已然是有些乏累。
“秦将,三十万大军,已经是人困马乏。若不然,先扎营休整。”
“不可。”秦车冷着眼神。
此时在不远之处,那个败将的中路八万大军,正在长驱直入。而他的任务,便是挡住这支军队。
如何能去休息。
“再坚持一下。”秦车呼出口气。若是错开了时间,让那个败将的中路大军,入了蜀地内州,只怕会更加棘手。
“秦将!发现敌军!”
正当秦车想着,突然间,几骑斥候急急赶了过来。
“当真?”
“秦将,前方已经出了边境密林,若是想入蜀地内州,定然要被发现!”几骑斥候信誓旦旦。
秦车露出笑容。
果然如此,这样一来,这所谓的八万中路军,便无所遁逃了吧。
虽然说,带着的三十万人,大多还是新军。但不管怎样,如此优势的兵力,即便几个人杀一个,也足够布局了。
“传本将的命令,步卒在前,长弓营在后,围剿楚军!”
只等秦车的命令说完,三十万的大军,迅速往前狂奔而去。
恰值黎明之色,奔袭不休的三十万人,一张张的脸庞上,多少露出了些许疲意。
一个领军在前的军参,忽而脸色顿住。骑着马,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什、什么声音?莫非是滑坡了?诸位可有听到?”
有老卒细听之后,脸色瞬间发白。
“统领,乃是骑军奔袭!”
“哪儿来的骑军?莫非是我乞活门的骑兵营?”
军参抬头远眺,只以为是自家的人马,哪知道,只看了一阵,就变得无比仓皇。
“楚、楚骑!是楚骑!”
在后头些的秦车,看着前方的骚乱,恼怒地皱起了眉头。正要杀鸡儆猴之时,却不料,便听到了一道要命的情报。
“秦、秦将!数万的楚骑,正在冲杀过来!此处地势平坦,恐大祸临头!”
如何会有楚骑,突然出现在蜀地?
顾不得问,秦车立即下令。让人原地结起枪阵,试图挡住楚人的骑兵。要知道,附近并无大片密林。
枪阵和拒马木,便是他们最好的防守手段。
……
裴峰一马当先,领着数万的楚骑,怒吼着冲杀而至。
“听我军令,排列凿穿骑阵,冲杀敌军——”
裴峰抬起白缨枪,指去前方。
“吼!”
在后的无数东楚骁骑营,似乎是憋得太久,难得厮杀一回。一个两个的脸上,都是嗜血的模样。
离着不远的山坡上。
王祜立在晨曦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脸庞之上,也露出清冷的笑意。
“不出令先所料,白庆龙当真是分了数十万的人马,试图堵住我军。此一番,我中路军便和虎侯联手,吃下这一波!”
“大善!”
“听我军令,八万中路军,寻找高地之处,以步弓阵型,射杀敌军!”
既然有骁骑营在冲杀,他们要做的,便是配合骁骑营,射杀想要围堵来的骑军。
“冲锋!”
烈马长嘶,裴峰怒吼着抬起白缨枪,戳烂了一个伪秦军参的胸膛。
在后,数万跟随的东楚骁骑营,也尽是冲锋之姿,不断抬起铁枪,沿途戳去。借着狂奔的马力,一番冲撞厮杀,便将第一列的敌军,斩杀了不少人。
“虎侯,前方有拒马和枪阵!”
“雕虫小技!”
裴峰冷笑,直接策马狂奔,在他眼里的拒马枪阵,实则是一个笑话。
要知道,东楚的骁骑营,当初可是敢和北地铁骑厮杀的。
轰隆!
数百骑东楚重骑率先冲到,将面前巨大的枪阵,撞开了一个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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