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寒风,依然在肆虐不停。
早在前几日的时候,王祜已经暗中领了八万大军,从堵马峡的方向绕了进去。
他明白,这一路,才是东楚真正的杀机。
“王将,我等需加快脚力了。”一个谋士骑马走近,脸色凝重。
这一路的大军,耗费的时间太长。他担心,主力的两面大军,已经是开始攻打蜀地。
“不急的。”王祜认真道。
他和陈九州商量的是,只有等到他入了堵马峡,顺利通过之后,东楚大军才会攻关。
如此一来,这一路的八万大军,便是奇兵一样的存在。
“小心些,我记得在前方不远,伪秦留了千人左右的营军,作为营哨。”
王祜凝声吐出一句,又皱眉细想了一番。
“分派三路,每路万人,包抄这千人的营军,记住,切莫让敌人生起烽火台。”
“王将放心!”
“速去!”
王祜呼出一口气。这一次,他能执掌八万大军,便是那位陈相最大的信任。所以,他不想出什么纰漏。
抬起头,王祜认真看着。在没多久,便听到了阵阵的厮杀声。伴随着的,还有刀剑的铮鸣。
“王将,拿下营哨了!”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一个军参,惊喜地回来通报。
“好,做的不错!烽火台没点吧?”
“并没有,几个敌军想点,都被射杀了。”
王祜笑了声,“如此一来,这堵马峡的通道,应当是问题不大了。传本将的命令,同样分为三军,每军四个时辰,轮流清理堵马峡的通道,争取三日之内,清出一条路子!”
“喏!”
……
楚江边关,林阳郡。
一个满脸坚毅的男子,有些焦急地在江岸边,走来走去。
在男子的附近,同样聚着一大堆的将领。
“我说林堂,你要晃花我的眼睛了。”裴峰瘫坐在地上,语气有些无语。
在旁边的白鸾,虽然没有说话,但同样是心事重重。
林堂停下脚步,声音带着发苦。
“老裴,你说陈相为何还不发令,让我等攻打襄阳郡。”
“你问我,我问谁去!”裴峰直接翻了个白眼,“别说你不明白,我更不明白,我五万人的骁骑营,为何不调去渭北那边。莫非是说,我要骑着马儿,跟着他们游江不成。”
“二位,陈相自有打算。”白鸾难得说了句。
这一句,让林堂和裴峰,都立即安静下来。
“异人侯没有说错,陈相应该有打算的。”逐渐的,林堂也露出笑容。
白鸾报以一笑。
唯有裴峰还在喋喋不休,“林堂啊……我听说,你和白鸾姑娘的关系,这一年间,都镇守在林阳郡这里,好像有些不寻常——”
“别胡说!!”林堂和白鸾,急急大喊,吓得裴峰急忙缩到一边。
“别……胡说。”林堂吐出一句,“二位,莫要乱想,异人侯没有说错,莫要忘了,多少次的大战,我等都在陈相的指挥之下,打赢了。”
林堂的话,终归是安抚住了军心。
“等着吧,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陈相的军令便会传来了。”
……
渭北郡,东楚大营。
营地前的旌旗,挂在高处,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中军帐的军议,陈九州安稳而坐。即便有些将领抱怨,战事耗得太久,他依然没有任何生气。
毕竟,打仗拼的就是国力。五十万的大军,每日要消耗的粮草,几乎是个天文数字。东楚的底蕴又差,根本是禁不住长时间消耗的。
依着这些人的想法,应当是速战速决。
“诸位,还请稳住。”想了想,陈九州缓缓开口,“本相亦是在等待机会,机会一来,我等便能顺利杀入蜀地。”
并没有将事情说出来,他要做的,便是布局布计,让这一场的战事,能进行得更加完美。
还是那句话,东楚不能输。输了这一次,至少二十年内,别想着什么争霸了。估摸着连退守南陲,都成大问题。
但这一仗,不得不打。
“陈相的意思,莫非是在消耗敌军粮草?”难得坐在中军帐的小皇帝夏昭,想了想开口。
这一句,同样是许多东楚大将的疑问。
毕竟这么一算的话,伪秦那边可有近三百万的大军,而东楚只有五十万人,拼耗粮草的话,好像确实有很大优势。
而且,白庆龙也不敢出蜀迎战。
只可惜,陈九州的一句话,很快让他们失望。
“即便是拼耗粮草,我东楚也同样是输。”陈九州语气凝重,“和军饷一样,蜀地三州,对于那些被蛊惑的士卒,粮草的供应,实际上是很少的。”
“那陈相还……”连夏昭也发懵了,不明白陈九州为什么还要耗着。再这么耗下去,估计五十万的大军,真要没办法撤退了。
“本相说了,在等一个机会。”陈九州叹着气,“诸位莫急,应该是这几日之内,便会有消息。”
“届时,本相定然带着你们,杀入蜀地三州,灭掉乞活山!”
这一句鼓舞士气的话,才终于让许多的东楚大将,脸色变得微微激动起来。
心底里,他们自然愿意,相信这位东楚的中兴之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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