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端着奏折下了马车,青觞便感受到了现场的低气压席卷而来。
他看着门口跪着不敢动的文武百官极其家眷,敛了敛眸。
紧接着,在他的视线下,便见男人动作缓慢的拿出一方手帕捂着鼻,语调低低。
“胭脂水粉,过于浓重。”
短短的八个字,吓得在场官员们心惊胆战。
尤其是离得男人比较近的妇女们,吓得不敢说话。
男人视线轻轻瞥了眼那位离得他稍近的妇人,再次开口。
“把她带下去。”
身后跟随的禁卫军闻言,立马行动:“是。”
几名禁卫军动作利落的把那妇人带了下去,等到她回神想求饶时,已经为时已晚。
小小的插曲结束后,男人似才想起还在行礼的百官们,便缓缓启唇。
“各位爱卿免礼。”
“谢陛下。”
等到他们颤颤巍巍的起身后,男人那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又幽幽飘来。
“朕一路上舟车劳顿,便先歇息片刻,梁爱卿,你带朕去房间看看如何?”
已经开始打算当隐形人的梁宴锡被这帝王突如其来的点名,愣了几秒,回神后,只能点头应下。
“陛下这边请。”
由梁宴锡的带领下,男人缓缓离场,而那些百官们也松了口气,最后,还有空八起卦。
“刚刚被陛下带下去的夫人是王大人家的吧?”
有人点了点头:“好像是由妾室扶正的。”
其中一位大人感叹着:“妾室终归是妾室,现在被陛下看出来了他那顶乌纱帽恐怕也保不住了。”
……
由于男人无意间的行为,开始导致了那些百官们更加不敢把府里的妾室给扶正了。
在经过长廊时,老实跟在男人身后的青觞四处张望着四周,似在寻找着什么。
梁宴锡看着青觞打量着四周的眼神,没有说话。
反倒是在看向某间房屋的阳台上摆放着一架做工精致的七弦琴时,青觞疑惑问。
“这琴怎么比我们以往用的五弦琴多了两弦?”
他们弹琴一般都用五弦弹法,七弦的话如何弹奏?
他敛眸,压下眼底的异样,轻声回道:“或许是文人雅士在研习琴谱吧。”
这回答,颇有些模棱两可。
等送到了目的地,梁宴锡便转身退了下去。
青觞勾唇,把手里的奏折放到书桌上,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伸手拿起桌上摆着的苹果咬了一口,眼神轻轻扫向已经缓步坐在书桌前,神情冷淡的处理着奏折的男人,散漫问。
“你就不想知道那小姑娘来没来?”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低垂着,那双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在奏折上批阅着,没有开口搭话。
青觞又咬了口苹果,抬眼看着他,又道。
“我觉得那摆着古琴的房间应该是那小姑娘无疑了,你们房间也相差不远,而且我听说她不仅是全国第一美人,琴棋书画都造诣颇深,不少的文人墨客都对她青睐有加,你说……”
正当他说得正兴奋时,他的视线便对上了男人幽幽的目光,眼中的冷漠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青觞见此立即移开视线,认怂的咬了口苹果压压惊,小声的对他用上了尊称。
“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