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不得不再次强调,是你的女人!”江思绵一言一顿的说道。
“行”,元祁风长出一口气,“此事朕不与你计较,说说西南边陲的事情吧”。
切,江思绵心底鞭打一番。
“西南边陲近几十年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大旱,据钦天监记载,今年年初的时候,曾在西南边陲上空发生过三星望月的异象,可能因此导致了西南边陲的大旱”,江思绵解释道。
“年初?三星望月?我如何不知?”元祁风满脸茫然。
“许是陛下事务繁忙,此等小事未曾让陛下上心”,江思绵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决定不告诉他,自己也问了钦天监这个问题。
当时的监正大人满脸无辜的看着自己,“陛下,当时一观测到臣就第一时间禀报您了,不是您说的让臣滚蛋,还说以后这些什么星星月亮的事提都不准再提,再多说一句就是天上的星星您也给他炸下来…”
想来元祁风这家伙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所以江思绵决定省点口舌之争,早些休息才是正事。
毕竟方才自己确实拉的有点虚脱了。
“我想着过些时日找个机会去一趟西南边陲,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这样我们可能会预测到下一次异象出现的地点,寻求到解决的办法”
元祁风点点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江思绵答应完了才顿感一阵头大。
皇帝出巡西南边陲想要说服那群老古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别说还要带上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常在。
江思绵已经可以想到日后常伴自己身侧的形容词,“祸国妖女”“红颜祸水”“欺君误国”,简直是洪水猛兽般存在的后宫败类之首。
长叹一口气,这种事为什么要让自己一个小常在承担,这事儿你怎么地得找贵嫔以上,中高层领导里选壮丁啊。
江思绵还在感叹人生无常的时候,那边元祁风已经是极其熟悉的找好了自己的位置,“还是自己的床舒服,最近这段时间朕就没睡过一顿好觉”。
“陛下你睡吧,我睡这侧榻就行”,江思绵说道。
“别闹了,赶紧上来吧,这要明天刘许发现了不得吃了我,这床这么大,再多睡一个都没问题”,元祁风说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说了句很普通的话,却招来了江思绵一个快要翻上天的白眼。
躺在床上以后,江思绵才发现确实是没什么,自己方才想的有点多,不说两人穿的比什么都严实,就说自己再美,但对着自己的脸也很难产生什么异样的想法。
方才流鼻血只不过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而已。
元祁风更是如此,想让他对自己看了几十年的脸心动,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抛去这些杂七杂八的以后,江思绵竟发现两人其实很合拍。
都没有打呼噜、磨牙、放屁的不良嗜好,都喜欢自己盖一床被子,一个喜欢面对左,一个喜欢
面对右,谁也影响不到谁。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之时。
江思绵起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难得休沐睡个懒觉”。
元祁风也随着坐了起来,“还是朕的床舒服,不行你一会儿必须照着这套被褥给我送过去一套”。
“都是小事儿”,江思绵随口答应下来。
听得声音的刘许敲门带着宫女太监伺候两人洗漱。
江思绵随手把昨日准备好沾了血的衣服给了刘许,让他拿去敬事房保存。
大咧咧的举动臊的几个小宫女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元祁风没好气的随手给了江思绵一拳头,小拳拳直锤胸口,“你缺心眼啊,不知道拿匣子装起来”。
有时候,元祁风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江思绵气死,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话做事一点不注意,自己一个大男人有时候都替她臊的慌。
“大…”
刘许大胆两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给了身边的小太监一脚,“大牛,还不去收起来送去敬事房”
江思绵眼睁睁的看着大牛选了个最好看的匣子装上衣服送走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那匣子江思绵本来想着找机会赏给自己来的。
“走吧,朕陪你回清元殿”
两人都收拾妥当后,江思绵说道。
“陛下,今日又送来了不少的奏折,许多还是军中急件,您看…”
刘许很发愁,若是他生在现代,定会百度一番如何让皇上不贪于美色,勤于政事。
那样百度就会告诉他,人生苦短,管老板是生是死。
可惜他不是,他不仅生在了君王天下的朝代,更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是皇上的心腹。
所以注定他只能咬牙切齿的帮圣上搬着成堆的奏折,看着自家陛下打着清元殿更适合思考这种狗听了都笑两声的理由,借着批阅奏折之名,其实和美人游戏人间。
刘许决定回去烧柱香问问自己那个给先皇陪葬了的干爹,当年他是怎么在先皇身边当贴身大太监如此成功的。
才进了清元殿的门,就见一道身影等候已久,“阮莲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等江思绵答话,又上前一步,冲着元祁风说道:“阮莲给姐姐请安”。
这一下不只把江思绵整懵了,给元祁风也整懵了。
江思绵扔了个眼神过去:你调教出来的?可以啊,这小清元殿让你整顿的。
元祁风对此充满警惕和怀疑:有诈,肯定哪儿挖陷阱了,你等着主持公道吧。
三人一时间竟相对无语起来。
“咳咳,朕记得答应应该是不用像常在请安问好的吧”,沉默片刻,还是江思绵先打开了话题。
答应和常在,往多了说一个小队长,一个中队长,你说俩人见了老师得恭敬得问好,你俩见面了瞎请什么安。
似是知道两人心中所想,阮莲苦笑几声,“前些时日,阮莲头脑不清,惹得陛下和姐姐不喜,阮莲已经知道自己的错处,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日后,阮莲定以陛下和姐姐马首是瞻,不敢再在后宫之内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