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主事也在店内没有外出,于是又询问昨日感觉如何。
“凡俗的享受可是满意?
林娘子是城里的头牌,那可是尤物,妙不可言,你这种不告而别,会让她生气的。”
连甘主事都抚须夸奖,陈清有些无言以对,有点回想起昨日的情景,酒酣耳热之时,陈师兄请来了十几位女子跳舞助兴,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次日天亮了。
“灵酒太烈,我不胜酒力,清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只有头痛欲裂,没有其他了。”
“那就可惜了,你熟悉的情况如何,多跟你陈师兄学习。他是积年老修了,经验十足的。”
甘主事笑道。
“我们修士吃的东西都富有灵气,多参加宴会,也是好的,口腹之欲既能满足,又可以满足社交,还能滋润肉体,何乐而不为?”
“陈清受教了,但是还想多来店里学习。”
“这也很好,学海无涯。”
甘主事很是满意陈清的态度。
“勤来阁里,没事别沉迷就行了。”
最后告诫了一番。
这一日,陈清按惯例而来,知客们却是有点低眉顺眼,气氛也变得奇怪起来。
灵草阁是大商会,不免有些傲气,一般散修不放眼里,普通客人有点怠慢,所谓店大欺客,陈清对于这类事情,掌握的很快。
跟知客一打听。
“谁来了?”
“巴南老祖二弟子,在上宾厅,已经呆了一个时辰了。”
这上宾厅是灵草阁最高等的房间,陈清来了十来日,也没见开启过。
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里是巴南门的地盘,金丹主事也只好亲自作陪。
时间已经很晚了,只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修士拂袖而去,不过,出门前,还看了陈清一眼。
陈清犹如被毒蛇盯住一般呆立,甘主事则尾随而出,轻轻一叹,随手一拍,将陈清从呆立解脱出来。
“此人是巴南老祖座下二弟子,名为巴开,本命极其阴毒,可以产生寒气,对上你们炼气修士受不了,是非常霸道的本命,我虽是金丹之身,对上他也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陈清现在回忆,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竟然记不清具体的样子了。
“不知何事?”
“金丹修士之间的事情,别问。”
甘主事又问起学习的情况。
“修士的记忆力、体力都远胜凡人,我来考校考校。”
甘主事放下了刚才的不愉快。
陈清立刻打起精神来,果然,一番应对,极为得体。
甘主事非常满意,连带陈冈也被夸奖一番,让刚忙活了半天才到的他脸上笑开花。
“真是人才啊,可惜修为低了点。”
“既然是灵草执事,需要学点鉴定之术,陈冈你教下他,很容易学的。”
“鉴定术?”
“我知道传功殿不教这类法术,只是小术,他们教的是根本大道,比如青木经的修炼,青木剑诀的练习,甚至有幽玄山的试炼指导,但是,我们灵草阁是商阁,我们这里流传了很多实用法术,他们根本不教的。”
陈冈答应了。
只见陈冈手指一点,眼前的法器就显露出了灵动,化为一串数字映入眼帘。
【初等查宝诀】
“似乎很简单。”
陈清掌握手法、灵力的流动后,就得到了大概的应用。
依样画葫芦的对眼前的法器使用了一遍,搜集到信息非常模糊,可惜体内的灵力就空了。
“灵力的运用罢了,其中的门道非常多,再多练习几次可能就会掌握,不过以你的修为只能一日施展一次。”
陈冈赞许的道。
甘主事也很开心。
“一个月的实习期,其中一个考核就是这个法术运用。”
“果然是悟性好的单灵根天才,这法术运用的好,不光是对法器,连人的本命都可以查看,不过那需要更要精确,更要天赋。”
“观命师?”
陈清知道这个职业。
“正是,本命天生,要想更快更好的修炼,需要观命师,如果得到百业司的认证,更是一本万利,据说巴南老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位观命师,许多观错本命的修士,造成了修行困难,有他调教,修为一飞冲天,他开创了巴南门的第一桶金就是靠观命。”
“真想找他看看我的本命啊。”
“陈清,你的本命是怎么回事?照理来说,本命天授,每个修士都有一个本命,但我细细观察,你的本命似乎没有成型?这有违修真界常理。”
一说到这个,陈清就耷拉了脑袋。
修真界的常识,每一位修士都有自己的灵根和本命,灵根不离五行范围,最多还有风雷等变异灵根,这本命天授,无论什么修士一个本命,通过观想本命,增长自己的灵力,然后才能轰开修真第一槛,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
灵根滋养本命,本命又契合灵根,所以,单灵根必然契合本命,多灵根就无法很契合,导致了大道的艰难。
陈清困于修真第一槛前多年,就是因为本命无法显现,六岁登仙时,仙师只能检测到灵根,本命所在的识海无法观察到,需要一直长大,到十八岁,完全成形,这也是天才筑基修士一般最早到十八岁才能筑基成功。
陈清的本命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灵力涨到炼气二层就无法增长了,无法观想,无法勾连,导致了本人的废物。
“甘主事,我的本命似乎忘了生长,传功殿的各个主事都无法解决,无法观想,导致我无法修仙。”
甘主事当然也没法解决,但是也见多识广,也很关心自己手下。
“你一来,我就留意了,这十数日我也打听过,据说有丹药、器物等外物可以替代?”
陈清回道:“陈老祖也试过,可惜,我族中底蕴远远不如,反而受伤了。”
外物代价太大了,陈家支付不起,不过是一个金丹小家族。青木派也知道解决方法,如果不是元婴钟爱的后辈支付不起代价,就算成功了,也是一个残缺的修士之身,并不高明。
这约是十年前的事,记忆也模糊了,不过这尝试让陈清疼痛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