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月的静养,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
不对。
应该是实力还有所提升。
毕竟,他的阳煞真诀已经提升到了第四层的境界。
体内丹田、经脉中,原本如雾气般的内力,现在已经成了涓涓细流。
量变引发质变。
现在他丹田中的内力,起码比之前增强了数倍不止。
当然。
这一个月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治疗伤势,同样也在提升自己的实力。
现在的他,就算是遇到一只妖鬼,怕是只需要一刀,就能将之斩杀,而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
两人相伴走出了院子,来到了西城的边缘。
顺着北城、西城逛荡了一圈,北城倒和以前差不多,满是皇亲国戚,豪门世家,夕阳的阳光照样下来,将整个北城区都染上了一层红芒。
倒是西城,再没了之前的喧嚣。
原先的三教九流,城狐社鼠,似乎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就连街面上都变得冷清了很多。
还有很多人家的门户上,还挂着陈旧不少的白绫,应该是上次的大火被烧死的人家。逛游着,逛游着,不知不觉杜辰就来到了当初大火不远的地方。
此时。
那地方虽然经过了清理。
但是地面上依旧是一片片的黑漆漆被大火烧焦的痕迹,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大火炙烤的气息。
地面坑洼洼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一片片的断壁残垣。
在这断壁残垣之间,不时还能听到野狗的犬吠声和乌鸦的叫声。
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也没有任何的人气。
这一片,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片绝地。
如同一片鬼蜮!
看到西城区如今如此荒凉的场景,杜辰不免也是摇了摇头。
经过这一役,西城区这个以往三教九流聚集的贫民窟,算是彻底废了。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或许对于朝廷来说,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大好事也说不定。
毕竟,京城之地,首善之处,如此之大的贫民窟,平时也是让大多数的官员面上无光。
现在经过这一场大火,这里被彻底焚烧成了一片白地,反而没有了那些让他们厌恶的衣不蔽体的人了。
可是……对于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呢?
西城区的立锥之地没有了,他们又能去哪里?
或许他们哪里都去不了,更或许他们现在已经不知道躺在了哪个无名的角落,变成了一句僵硬的尸体。
顺着杜辰的目光看过去,聂晓晓的脸上也是显露出一抹哀怜之色,道。
“那里就是烟火作坊爆炸的地方嘛,这爆炸的范围也太广了,哎,不知道多少可怜的人无家可归。”
“是啊,不知道多少人……”
杜辰也是叹息了一声。
不过现在的他也就只能叹息一声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一样的道理。
现在他的实力,也就只能自保有余,或许还能捎带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安置妥当罢了。
想到此,杜辰也没了继续游逛的兴趣。
和聂晓晓再走了一圈,两人就回了家中。
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聂晓晓便开始收拾起杜辰的衣物来,这一趟在她看来,还不知道要出去多少天,应该带着的衣物还是要带着的。
小丫头也不闲着,也在一边帮着倒忙,不是还能响起一片银铃般的笑声。
听着里屋传来的温馨的声音,杜辰也是将拳头握了握。
即便只是为了如今这安稳的生活,他也要顺顺利利的从秘境之中走出来。
不然他都不敢想,若是他死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又该如何在这样的世道里面存活下去。
等收拾妥当了衣物,聂晓晓又将玩累了的小丫头哄睡着之后。
她就来到了里屋来。
哄完了小的,这不还有一个杜辰嘛。
这一晚,杜辰倒是舒服了,极尽了各种的花样,甚至还玩起了他当初在原先世界的花活。
弄得聂晓晓一个劲儿的直摇头,不过在他的坚持之下,还是没能坚守最后的底线,最后被他得逞了。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
杜辰就睁开了眼睛,感受着脖子上面的力道,他轻轻的将聂晓晓的手臂放在了一边,又将下面的大腿,抽了出来,静悄悄的下了床。
看了看旁边还在睡眠之中的聂晓晓,也许是昨夜两人玩的实在是太过尽兴。
不对。
应该是他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倒是把聂晓晓累的不轻。
现在依旧还在迷糊糊的睡着。
他也没有打扰聂晓晓,慢悠悠的就走了出来。
打开大门,看着天边的亮色,地平线上,最初的那一道阳光已经若隐若现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带起昨夜收拾好的包袱,杜辰就翻身骑上黄骠马,朝着靖魔司的方向奔马而行。
至于包袱,不管用不用得上,起码带上了,也不会让聂晓晓太过担心。
一柱香的时间后。
杜辰就来到了靖魔司中。
在包袱之中搜捡了一会儿,卷起一些常用的东西,扎了一个极小的包袱,背在腰间,杜辰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辛字旗,直奔方老所在的地方而去。
刚刚来到方老所在的驻地,杜辰立刻就发现今日不同于往时。
还没靠近,杜辰就看到了起码不少于三波的明哨暗哨,就连他,也是查验了身份令牌,才有专门的人引路通行。
以杜辰的目光来看,这些明哨暗哨可不是靖魔司中那些人,很多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浑身都带着一股铁血的味道,一看就是军中的军士,而且还是见过血的。
不像是京城中的那些禁卫军,也就只能成为皇家的仪仗队了。
刚刚经过前人引路,来到了方老所在的驻地厅堂,还没靠近,方老就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道。
“来的这么准时,看来早已准备妥当了,那我就放心了。”
“方老放心,既然我已经拿了试炼名额,就一定不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虽然早就已经明白,在眼前这位方老的眼中,自己参加试炼,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但是,他可不想方老真的临阵后悔,又起了保有一丝先帝血脉的想法。
若真是这样,杜辰才没地方哭去。
所以,他直接一开口,就将自己的坚定展露出来。
也断绝了对方开口的念头。
毕竟,现在他们两人都是明知对方的底牌,但是都是互相默契的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