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着填饱了肚子之后,我对着宋正桥说道,“下午的那个开庭是几点?”
宋正桥看了看表,“是两点,现在还有时间,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而在场的这几个人,包括黄娜,老狼,他们两个人也属于无业游民,黄娜上不上班无所谓,老狼是彻底的没有工作了,于是我们几个人就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酒店,开了一个钟点房。
我怕在那里小小睡一会儿,但是宋正桥却要和刘一杨和孙晓晓去研究案件,我和老狼黄娜,我们三个人一个房间,他们两个人就看着我睡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睡不踏实,每隔一个五六分钟我都会清醒一下,因为我总感觉下午的事情好像不露底,我感觉这陆长友会给我们出什么难题?但是这只是我的一个感觉。
我可不能把这个感觉去和宋正桥说,宋正桥现在正在研究事情呢,如果我现在和他说这个,打乱了他的思考了,于是我并没有和他说。
就这样,时间一直到了1:50,我们就开车来到了法院,因为这个酒店距离法院很近的原因,我们花五分钟就到了。
到达了法院之后,立刻就有法警带着我们上了法庭,而后面的旁听席的人也变少了很多,也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
在我们上停了之后,证人席当中已经坐着一个人,那就是陆长友,陆长友看一下我们的眼神,虽然还算得上是中正平和,但是我能够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愤怒。
法官敲了一下锤子说道,“开庭。”
于是我们站了起来,又坐下去了之后,法官就把眼神看向了陆长友,路上有首先开头进行自我陈述,“在5月20号,李长峰和李玉堂找到了我,和我分享了一系列他们对于父亲的抱怨,其中并不包括性侵害。”
陈东晒了起来,对着陆长友说道,“那他们如何形容杀人的过程的?”
陆长友陈述的说道,“我为他们提出了两种谋杀的方案,已是有预谋的,有计划,有需要完成的任务,二是冲动杀人,而李长峰和李玉堂他们两个人选择用第一种来形容他们的罪行。”
陈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微笑,但是整体的表情还是保持着严肃的对着陪审团说到,“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陈东把眼神看向了陆长友,点头说道,“谢谢。”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走回去了。
我把眼神看向了宋正桥,这之间的博弈我就上不来了,我只能是从气势上面压制,这个事情包括到案件的分析,自然什么的,所以就让宋正桥来更合适一些。
宋正桥站了起来,对着陆长友说道,陆长友一声,“从道德的角度出发,在这起全省都想判他们死刑的案件当中,你做为前患者的控方证人,你觉得很坦然吗?”
陆长友抿了一下嘴,下意识的推了一下眼镜,说道,“不。我知道他的这个反应是紧张的反应。”
宋正桥走了两步,走了出去,在陆长友的对面对着他说道,“在你的简历当中,你形容自己为特殊治疗师,这个术语出现了很多次,特殊,特殊,特殊,并且列出了你在媒体前的亮相,我猜你所讨论的是特殊的事情,并不是和案件有关,至于这个特殊是什么东西,我想各位都从任雨菲的身上得到了一个答案。”
陈东在边上弹了弹手,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满,但是好像并没有人去搭理他。
陆长友想了一下,说道,“也许吧,我没有什么印象,因为特殊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特殊这个词真的没有什么重要的吗?”宋正桥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已经足够重要了,足够重要到让你全部列入到简历里面了,在你5月份接触到他们一家人的时候,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的执照当时是处于审查期的?”
陆长友的表情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眼神向右上角调了一下,“我记不得了。”
他现在所表达出来的一切的表情和态度全部都是不清楚,要不就是下意识的说谎。
宋正桥对着陆长友笑着说道,“如果是在审查期的话,进行收费的话,是审查违规收费行为,对吗?”
“确切来说是的。”
“那我们来谈一谈你收费的情况吧,在5月16号你去了酒店安慰了李长峰和李玉堂是吗?”
“是的,没有错。”
“那次拜访你收了他们7000元。”宋正桥对着陆长友说道,陆长友听到宋正桥所说的眼神,看向了边上的陪审席,而被陕西的那些人则是都把眼神看向了陆长友。
而在下面,包括李长峰和李玉堂他们两个人的家属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许从这一点他们都能看得出来,这陆长友和一个骗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那是我作为他们心理医生而受的治疗费用。陆长友长吸了一口气,还在做着辩解。
“是安慰吗?安慰需要7000元吗?”宋正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看向培训团的。
陪审团的众人不由得都咽了一口口水,在这个事情上面,究竟孰对孰错,已经不需要挑明了。
但是宋正桥却没有放过陆长友的意思,对着陆长友说道,“你之前声称感觉到被李长峰威胁,你和你的家人都有生命危险,但你非但没有回家,确保他们的安全,而反而去找了你的女朋友。”
“那不是我女朋友。”陆长友第一时间就摇头,否认了宋正桥所说的话。
宋正桥笑了笑,“好吧,听你的,叫情人也许更舒服是吗?”
宋正桥回头把眼神向着旁听席看过去,在旁听席里面坐着一个短发的女子,正是我之前所认识的任雨菲。
宋正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这样吧,我来帮你说吧,辩方第43号证物。”
说完这句话,宋正桥拿起了一个文件袋,里面又是一张纸,不过我这一次也看不清是什么,怎么宋正桥准备了这么多的证物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宋正桥对着陆长友说道,“这是你在两年之前1月份写给任雨菲的诗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宋正桥把那张纸展示给了陆长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