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面对祁同伟冰冷如毒蛇的目光,中年人有些紧张,
“不过今早我去书香雅苑等待的时候,没有看到高总和陈力。”
“什么意思?”祁同伟追问。
中年人喉结动了一下,更紧张了,
“我早上六点就到了,可没看到人从小区出来。
最后看到,陈力是开车从外边回来的。
可我保证,他绝对不是早上正常时间出去的。”
说完,中年人低头等待吩咐。
祁同伟相信他是六点到的。
至于其他,就不好说了。
也许他太累,打盹了,没看到陈力出去。
也许高小琴自己步行,从其他门出的小区。
这都有可能,说明不了什么。
当然了,也有可能,昨晚他们又出去了。
祁同伟不愿意多想,他绝对相信高小琴。
“行了,你继续盯着陈力,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向我汇报。
但绝对不要惊动他,你去吧。”
“是。”
中年人得到指令,躬身退了下去。
祁同伟先打了高小琴电话,打算问问。
没接。
又联系庄园的人,“高总在忙吗?”
那头是个女声,“高总刚起床,在洗澡。”
“刚起床?”都快午饭时间了,她怎么才起床?
“高总早上回来后,就说要补觉,睡了三个小时才醒。”
祁同伟没多说,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但他马上甩开那个不信任的念头,更打消了问问高小凤的想法。
信任的裂痕一旦产生,只会越来越大。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高小琴,以前没有,现在也不能有,将来更不可能。
因为那是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
其实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一旦某天出事,他会马上把高小琴送到国外。
至于他自己,无所谓……
只是那个小子,如果有问题,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再次拿起电话,“老五,好好查一查这个人,尽快。”
……
医院。
白术追到院长办公室,
“老师……”
“叫院长。”
对于自己这个学生,刚才在会议上居高临下的表现,
江院长很生气。
白术感受到了,改口,“院长,陈老的情况很危险,一旦肿瘤突破心脏,他随时都可能……”
“大家不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院长打断他,语重心长,
“但手术风险太大。”
“可您知道我的水平,”白术争取,“我一定可以安全的把这颗肿瘤取出来,让陈老恢复健康的。”
“医生不是神!”院长加重语气,对于这个固执己见的学生,他有些没耐心了,
“没有人能永远保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对你来说,即便手术失败,也只是你医学生涯上的一次挫折,
写上一句手术失败,再写个报告就结束。
可对于老人和家属来说,那就是一次诀别。”
院长提点学生,“白术,你要学会从患者,从患者家属的角度来看待疾病。”
“可我有把握……”
“我们治病是为了救人,”江院长再次打断他,
“治病不难,难的是救人。
医生不是修理工,面对的不是没有生命的桌椅板凳。
而是一个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的,活生生的人。
我们在救人的同时,不能只关注疾病,
也要尊重患者本人的意愿,懂吗?”
“刚才会议室里有一张新的面孔,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那是我们新的特聘专家,骨科的。”
江院长想你用陈力来打击一下向来自负的白术,
“你猜猜他多大?19岁。”
院长自问自答,“19岁就能成为我们医院的特聘专家,不能说没有你优秀吧,嗯?
不,应该说,要比你优秀很多,你19岁才大二呢。”
“但你看看人家刚才在会议上的表现,有像你这么自负吗?
还居高临下,那么多医生就你最懂,那么多前辈都要你来教?
好好看看那个年轻人,比你小那么多岁,人家可比你沉稳多了。”
被老师一通说教,白术心里也不舒服,他憋了几秒钟,再次开口,
“年龄小又如何,肯定不是科班出身的。
那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说不定只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
至于有没有真本事,以后见真章。”
“还有,”他一点都没松口,
“我上学的时候,您告诉我,
作为一名医生,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去战胜疾病,去挽救患者的生命。
在我心里,一个真正的医生,
应该像一台机器一样完美,像一台机器一样精益求精,
高度追求冷静和理性,
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受到疾病以外的因素干扰。”
机器它就完美吗?
机器就能做到万无一失吗?
这个家伙太固执了,院长懒得再开口。
但他多多少少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个学生,医术上没得说,可就是偏执。
将来想把心外科主任的位置交给他,都有些担忧啊。
起码现在他还不合格。
当然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
他跟其他天才一样,只擅长专业上的事,其他的,都不行。
毕竟人无完人,慢慢培养吧。
……
陈力已经知道自己的工作安排了。
一周坐诊两次,每周日之前告知医院,由他们来安排。
虽然安排在骨科,但他其实主要负责正骨推拿而已,中医方向的。
跟他们动不动就拿电锯切腿,拿电钻在骨头上打窟窿不一样。
还是轻松自在很多的,不用接触那么多血淋淋的东西。
当然了,即便是看这些血淋淋的东西,他也适应了。
毕竟职高上了三年,之后又去医院实习了一段时间。
“回家喽!”
“下午还要去给大蜜蜜做推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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