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失过手,聿尊要的,只是征服地快感,他落在笙箫颈后的手适时收回,“忍忍吧,药性过去就好了,要实在忍不住,你也可以现在出去,外面愿意为你效劳的人不少。”
说完,便抽身来到酒柜前。
笙箫侧脸伏在琴架上,她用力想睁开眼,却只能勉强看清男人袖口上那颗铂金袖扣的耀眼,它彰显了聿尊的身份,高高在上,无人能及。
而她,却狼狈不堪,样子堕落。
房间的门在此时打开,“尊,我找你好久……”
走进来的,是聿尊带来的女伴,她年纪虽小,却已妖媚入骨,女子视线在房内巡视一圈,最终落在陌笙箫身上。
笙箫一看就是衣衫不整,右肩袒露在人前,她呼吸急促,双颊通红,躺在琴架上起不来。
女子艳丽的脸咻地垮下去,神色愤恨。她大步朝前,抄起一杯酒,来到陌笙箫跟前,将整杯酒尽数泼在她脸上,“不要脸!”
聿尊也没有想到她动作会那么快,他抿起一口酒,浅尝辄止,眼里已有愠怒。他拿起放在边上的外套,头也不回走出去。
“尊,等等我……”女子见状,将酒杯朝笙箫面前重重一放,“别想勾引他,他是我的!”说罢,赶忙追赶出去。
到底还是幼稚,这样的男人,怎能说是谁就是谁的。
女子紧赶,好不容易追上聿尊,“尊……”
她伸出双手挽住男人的手臂。
聿尊停住脚步,眼神扫过来,其中的阴霾令对方陡然一怔,这番神情,她从未见过,女子顿觉委屈,“尊……”
“放手!”男人视线垂落,落在她手上。
女子试图再次纠缠,却硬生生被男人的视线逼得不敢多言,只得不甘地松开手。
陌笙箫伸手擦干脸上的酒渍,相比这样的屈辱,身体此时的变化更令她难受百倍,她变得惶恐不安,面对那难以填壑的空虚,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承受。
一个小时后。
套房的门才被打开,陌笙箫扶住墙壁,她全身湿透,像是得了一场大病,靠着墙壁才能离开。
走上街道,迎面的寒风从衣领内灌入,冷的刻骨,她席地而坐,两眼直直望着马路上不断来往的车辆。
每个人,都有一个家,下了班,累了,都能回去。
这般行色匆匆,哪怕在外受到多大的委屈,至少还有家可归。
肩膀上陡然觉得温暖,陌笙箫抬起头,在看清楚来人后,忙伸手推拒,“我招惹不起你们,放过我。”
严湛青将外套给她披好,不顾她的反抗,右手紧紧搂住了笙箫的肩膀,他手臂用劲,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肩上。
如果这个肩膀是她的,那多好。
可惜,不是,它再温暖再结实,也不是陌笙箫的。
她以为严湛青又要对她百般挖苦,可男人却出奇的平静,搂着她,甚至肯陪她坐在大马路上。
陌笙箫推了几次,他都不动弹。
“你不怕苏柔看见吗?”
她明显感觉到落在肩头的力道有瞬间僵硬,她推了下,很快将身体退出来。
悦耳的钢琴曲在此时响起,严湛青兜内的电话隔着西装口袋闪亮,他双眼盯着陌笙箫,丝毫没有接听的意思。
她却耗不起时间,起身要走。
男人再度抓住她的手腕,陌笙箫转过身,他还坐在地上,一身纯白色西装,如此高贵,“你真的打算被他包养吗?”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凉风拂面,好久才开口,“这和你没有关系。”
笙箫挣扎,严湛青却握得更紧了,“别糟蹋自己,要是缺钱,你和我说。”
“在你手里,我也一样是糟蹋自己。”陌笙箫握住他的手背,想要将他拉开。
严湛青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皎洁月色,“你明知道不是的,笙箫,别欺骗自己了,我不相信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你真可以完全撇开。”
陌笙箫脸上刻意伪装出的平静被打破,她任由男人靠近,他们中间却始终横着一道巨大的坎,这是不争的事实,“严湛青,你好好看清楚,我是陌笙箫,是那个曾经你非要让我承认自己是表子的陌笙箫,我不是苏柔。”她近乎用尽全身气力嘶吼,“你是不是又喝醉了,又看不清了?”
“不,我看的很清楚。”严湛青用力将她揉进怀里,“对不起……上次,我看你出现在那样的场合,我只是气糊涂了。”
在严湛青的眼里,他自己都快分不清谁是苏柔,谁是陌笙箫了,他内心复杂,陷入彷徨。
而她,只想和他们都撇开关系。
她太清楚,即使逃开聿尊,严湛青也将是她另一个桎梏。
陌笙箫推他不动,“严先生,别这样。”
她语气又恢复陌生。
“别叫我什么该死的严先生。”严湛青低头吻去,薄唇抵在她嘴角后,欲要长驱直入,陌笙箫羞愧难当,张嘴就咬。男人疼的弯腰,手掌捂住嘴角。
她趁机转身,又被身后的严湛青拉住,“你就敢说,当初你没有对我动过心思?我不是傻子,你至少不会无动于衷。”
陌笙箫被他用力钳住双臂,动弹不得,她敛下的视线轻扬,直直落向男人,神色已然平静如水,“你有苏柔不是吗?我也不是傻子,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哪怕有天真的和我在一起,谁能保证,你不会因她的一个电话,一句话,而将我远远撇在身后?严湛青,谁都不想做那个苦苦等在身后的人,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