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讨好的手段,聿尊结婚时甚至心有歉疚,没想到,他们那是各取所需,他利用她解决燃眉之急,而她,踩着他能更上一层。(.)
跟着他的两年,算什么?
男人嘴角拉开抹冷笑,他侧过脸,视线望向窗外。
陌笙箫口不择言,并未细想,她生气聿尊将苏年的事压在陌湘思头上,“尊,你帮帮我好吗?”
她低声下气求他,明知能帮湘思的只有他。
聿尊食指按住眉角,陌笙箫这时的一声声哀求听在他耳中却刺耳非常,仿佛她的每句话,都像是带着某种很深的目的**,就如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一样。
他打开车锁,“下车。”
笙箫没有反应过来。
他神情阴霾不定。
聿尊侧着头望向她,口气充满嫌恶,“下车!给我滚!”
陌笙箫惊得一跳,结婚后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她睨着他脸上的神色,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那般的阴晴不定。她眼眶再次泛红,推开车门,双脚刚沾地,聿尊踩住油门,车子擦着她的手臂飞一般蹿向前。
笙箫怔在原地,男人从后视镜中望见她蹲下身,缩成一团的身影越来越远,他视线挪开,脚底加速。
聿尊的态度分外明显,他绝不可能在这时候伸出援手。
陌笙箫被扔在半路,身上没带钱,只得走回公安局前,她在门外徘徊半天,谁也不肯让她进去。
聿尊胸闷难受,他打开车顶,急速灌进来的风很热,他总算觉得舒**一些。
回去必须经过华尔门口,远远就见车水马龙,堵得厉害。他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每到放学时候,来接女学生的车就会排成长队,他还记得,他和陌笙箫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公交站台。
聿尊带上墨镜,挤在拥堵的车流内。
莫伊右肩挎着个卡其色帆布包,怎么一到星期五就堵成这样?她看了下时间,待会得去参加钢琴考级比赛,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男人视线不经意瞥过去,莫伊穿着简单,上身是天蓝色t恤,腿上,则是一条黑色牛仔裤,她左手抬起放在眉间,挡住站台外洒下来的阳光。
这幅场景,就和聿尊初见陌笙箫时很像。
莫伊索**坐在长椅上等车,一辆停在她面前的雷克萨斯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个40几岁,腆着啤酒肚的男人,“小妹妹?去哪,哥哥送你。”
莫伊警觉地伸直双腿,也知道这种人得罪不起,她摆摆手,“不用,谢谢。”
“看你很赶时间的样子,没事,上车吧。”男人说着就去抓她的手,莫伊吓得惊跳起身,“你做什么?”
“小妹妹,别怕,哥就是送送你。”
莫伊只觉恶心,也不看看一大把年纪,还哥哥的叫着,她用力挣开手,“真的不用,我不出去。”
她身陷囹圄,目光扫过聿尊的车,望见坐在里面的男人。
聿尊睨着她,却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小妹妹,要不以后跟着哥哥吧,保管你吃香喝辣的,怎么样?”
华尔校园门外,每天都会上演这种戏码,很多人司空见惯,不少女学生就是这么被包养的,莫伊没想到这人会明目张胆说出这些话,男人伸出的咸猪手落在她肩上,“走吧妹妹,我这就带你去买新衣服……”
“放开!”
“你知道哥哥是谁吗?”
聿尊闲暇无聊,瞅着这一幕。
“我管你是谁。”莫伊将他的手甩开后,拿起包大步朝校园内跑去。
男人恼羞成怒,脸上自然挂不住,“走着瞧,老子以后让你哭着回来求我上你,妈的!呸。”
男人骂骂咧咧打开车门,聿尊认得这张脸,也算白沙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陌笙箫在公安局外逗留到接近傍晚,她连湘思的面都不能见上。她吃过里头**供的苦,陌湘思肯定熬不过去,这会,她是不是也饿着肚子?会不会晚上也不能睡觉?
回到皇裔印象,中午的那顿饭吃到一半,还摆在餐桌上,聿尊碗里的饭和汤都吃了。
他不知道,陌笙箫以后还会不会亲手给他做一顿饭。
何姨从卧室出来,“笙箫,你回来了?湘思呢?”
陌笙箫摇摇头,拉开椅子,失魂落魄坐下去。
“我马上收拾。”何姨将桌上的菜一道道撤下去,有些还未动过。
笙箫看见何姨将菜放进厨房,她站起身,“何姨,把这些菜都倒了。”
何姨吃惊,但也只得照做,将整条陌笙箫花了两小时做成的松鼠桂鱼倒进垃圾桶内。
她望的出神,“饭也倒了。”
说完,便转身走上楼去。
88婚姻是件玩意
聿尊回来的时候很晚了,何姨听到动静从房间内出来,“聿少回来了。”
聿尊起身走到楼梯口,“她在上面?”
“是的。”
男人跨上楼梯,何姨忍不住说道,“聿少,笙箫回来后就上了楼,这会,晚饭还没吃。”
聿尊瞅了眼客厅内的挂钟,11点。
“我知道了。”
九月底的天,说变就变,白天热的像是将人放在蒸笼烤炽一般,到了晚上,秋风习习,已然很凉快。
聿尊走进卧室,笙箫没有开空调,风伴随着夜间的阴凉席卷而入,抚在人心躁动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凉**之意。陌笙箫躺在kingsize大床中央,她卷起被单,人藏在里面就露出个脑袋。
聿尊径自洗澡,出来时穿着睡衣,他擦拭头发上的水渍,没有吹干,躺在了陌笙箫身边。
笙箫睁开眼,起身下床。
男人紧扣住她的手腕,“去哪?”
“我不要和你呆在一个房间。”陌笙箫用力想挣开他的钳制,她手掌按住聿尊的手背,他被咬伤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聿尊将她的手甩开,“你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笙箫按住肩胛,“你索**让我也去坐牢算了。”
“陌笙箫,你还要闹吗?”聿尊冷了神色。
笙箫同他对峙,“是我在闹吗?你们有你们的规矩,那我姐姐的冤枉去问谁讨要回来?聿尊,你的世界太可怕了,是不是我再怎么求你都无补于事?”
“陌笙箫,你还看不出来吗?”聿尊站起身,颀长的影子投在陌笙箫晦暗的小脸上,“你姐姐不进局子,只有死路一条。”
“你是不是想说,你这样做,是在帮她?”笙箫语气嘲讽。
望着她嘴角的冷笑,聿尊心凉如冰,“难道不是吗?”
“你又何必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聿尊,你不这样做的话,只是不能向他们交代,我清楚,明白,别说的好像你都是在为我考虑。”而做出来的事,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害。
男人薄唇抿成道线,疲倦至极,他做的,在她眼里如此不屑一顾,聿尊躺回床上,其实又何必,他这般宠她,也没见笙箫领情。
在她心里,他始终是以掠夺者的姿态出现,兴许她会想,没有他,她能和严湛青好好过日子。
如今陌湘思出事,笙箫怕是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聿尊难免烦躁,起身从床头柜拿出包烟。
他很少抽烟,这一点笙箫知道。
今晚,他却抽的很凶,聿尊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弯起,零星烟火仿若吐着红信的毒蛇,“陌笙箫,当时若没有苏年的事,你会跟着我吗?”
笙箫不用考虑,“不会。”
若没有苏年的案子,没有聿尊地**迫,说不定一切都会改变,就连陌湘思都不会在那晚碰巧遇到阿元。
聿尊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陌笙箫避开聿尊的视线,她嫁给他,为了什么,她心里最清楚。若不是那份感情在,就算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笙箫也不会心甘情愿去民政局。
她望向窗外,该是凌晨了吧?
聿尊这样的人,开口一句话,要你生便生,要你死,就算她们苦苦挣扎也没用,“当一辈子情妇和做名正言顺的妻子,你认为我还能怎么选?”
就像他现在将陌湘思往公安局一送,她要想见湘思一面,比登天还难。
“原来,结婚对你来说如此勉强。”聿尊躺回去,双目紧阖。笙箫拿起边上的手机,走到沙发前。
冷风吹了整晚。
笙箫醒来时头有些疼,眼睛哭的红肿,她起身,不知何时身上多了条毯子,她抬头望去,大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外,并没有看见聿尊的身影。
陌笙箫简单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笙箫,快吃早饭吧。”
“何姨,中饭不用准备,我今天不回来吃。”
她将车开出皇裔印象后停在路边。
严湛青接到笙箫的电话时,正在吃早饭,他随意瞥了眼,见是陌笙箫的号码,他忙不迭的按下接通键,“喂……”
笙箫简单说明来意,严湛青闻言,拿起车钥匙起身,“爸,妈,公司临时有事,我过去一趟。”
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陌笙箫先在那订好位子。她想不出来,现在还有谁能帮她。
“笙箫,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严湛青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定,他知道陌笙箫,若不是有急事,她是不会再找他的。
“湛青,你帮帮我好吗?”笙箫心急如焚,“我姐姐被带进了警察局,我怕再不找你就来不及了。”
严湛青大惊,“怎么会这样?”
陌笙箫将事情简明扼要告知与他,“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只能麻烦你。
“笙箫,你别心急,”严湛青想了下,“王局和我父亲是多年朋友,这样吧,我待会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具体情况,我们听他怎么说。”
“嗯,好,”陌笙箫心生希翼,“谢谢你。”
严湛青陪她在咖啡馆坐了小半天,时间差不多后,才带着笙箫赶往国际酒店。
王局姗姗来迟,一番客套寒暄,这才各自落座。
严湛青生怕有人打扰,特意定了个包厢。
听完他的意思,王局直摇头,“这案子恐怕翻不了,证据确凿,当时对面那幢楼的监kg正好拍下这一幕,而且,今早陌湘思也认罪了。”
“什么?我姐姐她……”
严湛青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他朝她递个眼色,示意她噤声,“王叔,这案子还未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有没有可能,还有峰回路转?”
“这……”王局面露难色,“恐怕……”
“王叔,您和我父亲的关系,就不用我说了,我还听说,您最近在看会海路的房子,也算凑巧,那边临近轻轨,我前不久刚入手一套。”
“其实呢,要说一点办法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陌笙箫眼角一亮,望向严湛青,男人握紧她的手,二人相视而笑。
聿尊推开包厢门,望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陌笙箫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她忙抽回左手,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背上。
严湛青朝男人打声招呼,“呦,想不到会碰见聿少。”
聿尊料的没错,陌笙箫果然来找严湛青帮忙。
他来到笙箫身侧,拉开椅子,“可真巧,王局也在。”
“聿少,久闻不如见面。”王局客气道。
“王局真是贵人多忘事,”聿尊适当提醒,他狭长的凤眸睨向男人,潭底的冷冽令王局蓦地一惊,这双眼睛,他仿佛在哪见过,“王局可曾想起来,当初为了严少被刺一案,我还找过你,在……零顿路。”
王局大惊失色,一张脸瞬时铁青,“原来,是聿少。”
包厢的服务员走过来,以为几人都是朋友,给聿尊添上副碗筷,聿尊摆摆手,“不用,我说几句话就走。”
陌笙箫已隐约感觉到他来的目的,她忙紧握聿尊的手腕,“你不肯帮我,难道连我自己求人,你都要插一手吗?”
聿尊将她的手推开,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王局,到了你这个年纪,安安稳梭混到退休才是件明智的事,对于那些证据确凿的案子,你却成心想翻案,这不是有违你局长的名号吗?再说,惹事太多,当心出门遇上什么意外,那可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来的……”
王局如坐针毡,腰间顿觉一刺,仿佛又回到那天的场景,被人用尖刀给抵在**命尖上。
“聿尊!”陌笙箫怒不可遏,“你究竟什么意思?”
“各位慢用,我突然想起警局还有些事要回去处理,告辞,告辞。”说完,人已拉开椅子大步走出包厢。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爬到高位,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摔个鼻青脸肿。
“王叔……”严湛青起身,王局早就溜的没了人影。
“你……”陌笙箫转过身,却气的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回去。”男人对上她的视线,冷冷吐出两字。
“你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二人剑拔**张,聿尊轻挑起眉,“笙箫,你胆子大了。”
她嘴角勾起冷笑,“我姐姐进了警察局,聿尊,你今后还想用什么理由来威胁我?”
男人眸子一沉,“你试试。”
很多人手段毒辣残忍会通过行动表现出来,可聿尊不同,他的一个眼神,就能令人心惊胆战。
陌笙箫眼眶内噙满泪水,推开椅子大步跑出去。
严湛青跟着起身。
“严少。”聿尊唤住他。
男人居高临下睇了眼,“你何不****之美,陌湘思对笙箫来说比她的半条命还重要,你应该比我更知道。”
“我想劝你,不该管的事趁早放手。”
严湛青坐回去,“我若非要管呢?”
笙箫跑出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还没有拿,她只得折身回去。刚回到包厢外,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清晰从敞开的门隙间穿透而来。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和陌笙箫结婚吗?”
笙箫右手紧张地握拢领口,上半身靠在门框上。
“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些。”
“是因为你,”聿尊倾起身,双眸直视严湛青,“我看厌了你的纠缠,所以,索**结婚。”
严湛青瞳仁睁大,口气愤慨,“你以为婚姻是游戏吗?”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聿尊棱角有致的唇瓣悄然弯起,“你和我一样,同谁结婚不都是多了张废纸吗?也没见严少你成家后收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