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炽火焚心

姒妲见他久久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你,”她奶呼呼的瘫在他的怀里喊出了那个名字,“阿吾。”

后面的那个名字一出现,昌敷的心就凉透了,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再被冰到冰窖里,死绝了。脸色就和阴云一样唰得沉下来,嘴角苦涩的耷拉下来。

原来她一反常态的热情,竟是把他错认成了别人。她之前也是这么抱那个男人的吗?

念及此,愤怒嫉妒嫉妒交织在一起,编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的心捂住,喘不过气来,嫉妒至极,指甲掐进了肉里,渗出血水。

痛,太痛了,刹那间,他的心被撕裂开来,痛深入骨髓,万蚁焚心。

“阿娇,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阿娇捧起昌敷的脸,直视他的眼睛,非常真诚的说,“什么喜欢他呀,我喜欢你呀。我很喜欢很喜欢,九州八荒最喜欢最喜欢阿敷了。”

她竟爱那个男人如此深。四海八荒最爱。那他呢,他在涂山娇心里是个什么地位。是不是淡得一点痕迹也没有呢?涂山娇不爱他,她深深的爱着另一个男人,甚至在喝醉之后还将昌敷错认成他。她心有所属,在醉后强占着她终究是不妥,非君子之风,遂抽回了环住她的手。纵使不舍,但这样抱着确实不合礼数。他放开手,她却还是黏在他的身上。

“阿吾,你怎么不抱我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知道我平常迷迷糊糊的,老是丢三落四,功课也不好,还总是闯祸,我真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人。呜~ ,呜呜~,我除了生在帝王家外一无是处。难怪你讨厌我。”他好不容易将她的眼泪哄住,如今她的眼泪又泛滥开来。她粉扑扑的脸上,泪似鲛珠一粒粒滑落。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

他怎么忍心让他的女人伤心。错认就错认了吧。只要她现在好受一点,就算被当成另一个人又如何。

他哪里受得了这样。自己的心上人还能怎么办呢,继续宠着呗。他用手替她抹去一粒粒眼泪。

“吾哥哥,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爱,怎么可能不爱。阿娇是昌敷阴暗世界唯一的光。

他没有回应。他没有资格以那个男人的身份替他回应她的爱。他究竟不是他。他也不愿意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告诉他的爱她。爱要清醒的说。他要在以后只以他的身份在她面前吐露出自己的心意。

这无忧阁是替人解忧的,他替无数的人解过忧,轮到自己的心上人身上却完全失效了。非但不能替她解忧,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举起云纹琉璃杯,斟满般若无忧酒。一饮而尽。再一杯,又饮尽,再一杯……

他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只是机械的喝着。

般若无忧酒。名字虽带无忧,喝了那么多,为何还是不能忘忧。

他又喝了一杯。

醉了,醉了好呀。醉吧,就这样醉吧。这样我就不是我自己了,也许我真就可以变成她心上的那个男人了。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醉了,我也醉了,我们只在酒后短暂的爱一场。就这一夜,她爱我,我也爱她。

“阿吾,你怎么也开始喝起来了呀。不能再喝了。”

姒妲夺过他的琉璃杯,不再让他喝。

“只许你喝,不让我喝了,真是霸道得很。”

涂山娇拗不过他。

“那我们一起喝吧。你曾经说以后要娶我的,还做不做数。”

酒劲太大,他也有些糊涂起来。他借着酒劲壮胆,既已充当了她的心上人。那便再扮一会吧。明天一切就都回归到原点了,他们再不会似这般亲近了吧。今夜就放肆一会吧,只顺着心走。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她爱的人吧。

“作数,我对你的誓言永远都作数。”

虽然醉着,说的确实真心话。他定不会负她。

“既然作数,那我们喝交杯酒吧,把那些繁文缛节全都扔掉,刚好我今日身着红衣。就是来嫁你的,这满园春色是我的嫁妆。就在这里,在这船上办一个只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只一日,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够了,此生无憾。就让我沉浸在此刻,自私的做一场只有我们俩的黄粱梦吧。

她用白皙的粉臂将云纹琉璃杯斟满两杯无忧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随之挽住他的手,两人的手臂作天鹅交欢状,未给他时间反应,她已微抿了一口般若无忧酒。

看她已经喝了,他也拿起琉璃杯将般若无忧酒一饮而尽。

“你怎么喝完了呀。”看他将般若无忧酒一饮而尽,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俏皮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憨憨,合卺酒是不能一次喝完的,应该两个人都抿一小口。然后把两个人的酒倒到一起,寓意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不知道这些,我也是第一次成婚呀。”

“我也只是听母后说过一些婚仪的习俗。也不甚懂。没事,再来一次就是了。”

姒妲又将两个云纹琉璃杯重新斟满酒。两个人的手臂又重新零距离的贴在一起。两个人各自喝了半杯的酒。再将两人剩下的的般若无忧酒倒到面前的空着的琉璃盏中。两束水流汇聚到一处,交融在一起。

她将酒含入嘴中。踮脚送上了她温软的唇。将酒送入他口中。烈酒入喉,竟有一丝回甘。今日的般惹无忧酒格外的甜,和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喝的一样甜。

他喉结上下浮动,将这口甜蜜吞咽了下去。

她突如其来的香吻,让他措手不及。他呆在原地。背脊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浮光锦的桌布。

不知是不是这酒太烈的缘故,周身竟炙热起来,呼吸渐渐急了起来,欲望被撩勾起来,再无法忍耐。也回吻回去回应她。

真是要命,谁能拒绝一只主动献吻的小狐狸呢。

他的吻有些霸道得横冲直撞,两个人唇齿摩挲。退缩,逢迎,退缩。他的舌头抵到了她的上颚,直撞心间,撞得她的心扑通扑通。

两个人的脖子紧紧相贴。她感受着他的炽热。

她意识到是何物时,紧张羞涩的把手放在他的胸膛前,不安的攥着他的领口,期待却又畏缩。她能感觉到从掌心传来的他胸口的浮动。还有砰砰砰的心跳,并且他的心跳逐渐兴奋起来。

他们亲吻着,他搂着她盈盈的腰肢,两个人就这样紧贴着。腾挪到床榻旁。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跳动,迫不及待的一脚踹掉了玄色尖头靴,全然不顾昂贵的鞋子随意的散落在床边。

他把她放到了床沿,四瓣唇依旧粘连在一起,他闭着眼摸索着她红喜鞋,粗鲁的把两只鞋子拔掉。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

她热情似火的红眸妩媚多情的盯着他。勾着他的脖子说。

“吾哥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就当真这么爱他。”

他气的控制不住自己,青筋暴起。愤怒,嫉妒,不甘,好多种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不自觉在手上加重了力气。

“唔,”她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吾哥哥,你弄得人家手臂好疼。”

这一声哥哥,真是要命,他的火更盛了,像是要点燃了。

他没有管她说什么。他不想输给那个男人。他要霸占她,占有她,拥有她的全部,要她只做他的女人。又吻了上去。这次他亲吻的更加肆意,更加疯狂。用力的亲到俊脸几度快要扭曲。他还惩罚般的故意吮住她的舌尖。

亲吻之后,随着他们越来越亲密,他对她的爱意越来越浓,他更爱她了。爱她入骨。

她领襟低垂,似是恭迎他的到来。桃夭色的绣金肚兜若隐若现,就连那绣金肚兜所包裹住的东西也一样若隐若现。

他将手放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衣襟前。想要冲破桃夭肚兜的禁锢。

“吾哥哥,不行,可不可以停下来,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种时刻哪能善罢甘休。但是看到她红眸里的清澈流光。他的眉头拧起来,他停下来了。他终究还是不忍玷污他心里唯一纯洁的净土。他不应该亵渎她,让自己肮脏的龌龊念想染污了她。他不想在她心里留下猥琐不堪的那一面。

他情不自禁,怎能说停就停。但是她还没准备好,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趁人之危的。

他只能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但身体却还是不听使唤,依旧炽热。必须得想办法让它快些冷静下来。因为欲望突然被终止的不爽,他愤怒的需要将怒气发泄出来,重锤床沿,将自己的手都砸出血来。终究是悬崖勒马,冷静了一些。

将他臂弯中娇小的她惊得玉躯一震。有些吓到了。

他侧过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敢再看她。将她的领口捏得结结实实的,生怕透进一点风。待她自己接过领口,自己遮着。

他快步走开,窘迫的不知该将自己置于何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能一个人去桌前喝了几杯般若无忧降降心头的猛火。终于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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