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边当牛马一边在撩小姑娘

“汝必倦矣,早寝可也。夜安。”

“然。”

“归后仍阅典籍乎?”

“诚然矣,吾度必是汝复吾也。”

“吾近寝则听书闻时事,恰可安神,尚未寝也。”

“吾自当复汝。”

“汝方寝乎?”

“然。”

“实言之,汝每以一字复吾,觉汝甚清冷。”

“然”,大双于“然”字后添笑颜之状,戏言:“如此则不冷矣。”

“吾尚未得汝全之欢心,是吾尚须勉力也。”

“汝日日巧言令色矣。”

“如此更佳。”

“显欲引汝之注目也。”

“汝于职场亦如此甜言蜜语乎?”

“速寝矣,汝今日亦应疲矣。归亦晚矣。”

“否也。吾于职场全然不似此般。”唯礼即释曰,其言辞亦不甜,但常交流耳,与熟人则或戏谑。亦有意与众共食,谈天说地。言己于职场乃属勤勉耕耘之辈也。

“善。”

“为人笃实勤勉。”

“不争名夺利。”

“一边如牛马般劳作,一边又戏谑少女。”

“余恐为情所困之人也。”

“唯礼兄台。”

“哈哈哈哈”

“此兄长于我。”

“尚可,未曾呼汝为小闵。”

“半年前,余乃吾司中最为年少之男丁,除上司外,众人皆呼余为唯礼兄。”

“吾等此地,皆以姓氏加老板呼之。”

“莫老板安好。”

“哈哈,甚善。”唯礼奉承云被呼为“老板”者,易致富贵,于君甚宜。

“君今夜将与校中导师共餐乎?”

“友人。”

闵唯礼一边如牛马般劳作,一边又戏谑莫大双,此女虽已为博士生,然心智犹若少女。观此,大双之博士生导师似有失察之责,其文献阅读清单中竟未列《红楼梦》中王熙凤三次欺贾瑞及贾瑞之痴迷之相关篇目。百度之人工智能释之,王熙凤戏贾瑞之法,主要为三次欺瞒与捉弄也。

初,熙凤欺瑞于宁国府庆贾敬生辰之际。瑞偶于后园遇熙凤,便主动言及。熙凤佯装热忱,云琏常道及瑞,并誉其聪慧和气。瑞信以为实,而熙凤心中暗骂其为“禽兽”。

继而,瑞连日访熙凤家,皆未得见。一日,瑞复至,熙凤佯怒,使婢平儿告瑞夜于穿堂相见。瑞欣然许之。至夜,熙凤未至,瑞困于穿堂一夜,因而受寒致病。

后,熙凤复戏瑞,约其于空屋相见。瑞再赴约,竟为蔷、蓉所勒索百金,并被泼粪一身。

至于瑞何以迷熙凤,盖因熙凤姿色出众,气质超群,瑞心生爱慕;又熙凤善言辞,令瑞误以为其有意于己;加之瑞性懦弱,乏判断力,易为熙凤表象所惑也。

贾瑞之迷王熙凤,缘于色欲之贪与权势之惧。虽熙凤已为妇道,且性烈如火,然瑞犹心驰神往。自幼失怙恃,祖父鞠育之恩,阙于家之温暖与世之历练,故易受色诱。熙凤之颖悟、容华,尤令瑞为之倾倒。虽熙凤屡欺之,然瑞犹信其谎言,乃至寒冬冻卧,未曾稍退。

瑞之自卑与贪婪,亦为其迷熙凤之因。贾府之中,地位卑微,冀近权势以升其位。于是熙凤以三次欺罔与戏弄,渐诱瑞入彀。而瑞,因色欲之贪、自卑之心及对权势之惧,亦渐堕熙凤所设之阱。

今大双所困者,天生之性不似熙凤之善驭人、自律也。今之大双,犹如贾瑞,而非熙凤,撩与被撩之位,全然颠倒。大双自觉无力,不能自禁,心中苦楚。甚欲寻唯礼君以遂其欲,盖其生理之需已远大于精神之求矣。今之大双,为唯礼君所撩,痛苦难当。

“吾今常怀遐想……”夜半之际,欲念尤炽。现有青年一人,引人神往,思绪难羁。欲深迫切,难以自禁,再言之矣。初至其宅,心已生邪,难以持守。大双今苦楚殊甚。心火炎炎,焚如炬焉。今日大双屡禁屡败,幻想频生,以致文献之事无心措理。唯礼则饭时依约传书,而大双终日幻想纷纭,脑海淆乱。似有万钧压胸,难以喘息,几欲颠仆。大双遂向姑频诉苦衷,矫情不已。

“醒则胸臆满塞”

“心跃如鼓”

此或汝最后之难关,当奋力以度。度此难关,与人相处融洽,便是“大牛”之潜质矣。吾姑若薇,言尽于此,当言与不当言者,或已尽吐。人命各异,宜客气耐心以待。

“锐变之路,伴有苦痛。”

“新生之物,马哲喻之如新生儿之诞生。”

“勿需急于明答,更勿轻诺。频诺则失身价,且真会扰读书之专注,已有所扰矣。”

“宜专心一意于文献,减少干扰。”若薇姑为侄女谋深远,然路在大双足下,终成大双之超我能否胜本我、自我,皆视大双之修为与造化也。大双初衷,实欲赴唯礼处,盖自觉压力颇重,亦欲依偎人怀,得唯礼慰藉哄劝。

“归途骑行,慎之。”

“吾已洗漱矣。”

“待登车后,再语吾。”不觉间,唯礼与大双又叙近一时辰矣,哈哈,交游果然耗时也。唯礼觉已叙一时辰,须略作解释,适才所言欲大双至己处之事,歉曰:“言之尚早,勿使大双感压力也,日后二人再徐图之。”唯礼久旷,虽急亦不急,惟愿与大双相处自然,俟大双愿至时乃可,故降言曰:“无妨。”此乃口是心非,唯礼言行不一之状也。

“吾已登车矣。”

“前路漫漫,愿吾辈皆能振臂鼓勇,无畏前程,诸事必当安好矣。”

“吾意已明,不欲君因吾而绊于终身大事,亦望君能助吾学业,赐吾以充裕之学习空间,感激不尽,唯礼兄鉴之。”

“昔日吾言,似有同居之意,然实则尚未筹备妥当。”

“不呼吾兄乎?当称唯礼兄也。”

“哈哈哈。”唯礼犬也,大双戏谑唯礼属犬,聪慧异常,嗅觉敏锐,岂非嗅得吾辈欲有所为而难耐孤寂?此后稚子之名,实则犬日矣。

“嗯,诚然。歉之,吾言后方觉,吾辈目前相处之时甚少,吾当竭力增耐心,愿能和谐共处也。”

“汝非言爱犬乎?”唯礼性情刚烈,屡撩大双。然仍顺大双之言,论及同居及秘事,曰:“此事须待时至,今确尚早矣。”然又话锋一转,欲以巧言惑大双:“然吾辈皆已至斯年斯境,吾意或可稍速相处,试经营亲密之情,磨合生活习惯及日常情绪等。然时间实乃难题,待汝闲暇之时再试之,亦不催促也。”

“言辞或有未当,略陈鄙见,祈望诸君斧正。”唯礼屡邀屡试,恒谨探大双之底线,冀窥其真心。

“嗯,谢君矣。”实则大双此言非由衷,初念殊非此也。昔为乡野之女子,任性妄为,行事不计后果。然所幸者,无论事之始末,大双之本我、自我、超我,皆能适时相通。本我纵多矫情,至要之时,大抵从超我之言。

大双或将再释哲学之奥义于唯礼,特论“三我”之说,乃弗洛伊德人格结构之理,分本我、自我、超我三者。

本我者,人格之原初、根本也,蕴诸生物本能与欲念,行事惟乐是求。本我无意识,专务满足个体生物之需与快感,不顾道德、社会之规。

自我则自本我中生,既须应外部之制,又欲遂本我之冲动。自我有意识,尚理性,循现实之道,调和本我与外界之关系,以应现实之需。

超我者,社会伦理道德之象征也,循至善之道,制自我以遂本我。超我乃社会化之产物,内化社会道德规范与文化价值观而成,督个体之行,评其善恶。

此三者于人格之发展中相与为用,映人之本能、现实环境与社会道德之争斗。本我、自我、超我之矛盾冲突,乃人格心理学研究之要务也。俚言之,犹博士与野丫头相争,纷纭扰攘,今观之,似理性之思维胜情绪化、肆意妄为之野丫头矣。

“亦谢双双也。”

“车中有几人?行高速乎?汝欲小憩否?”

“吾正观小米之发布会,将往晾衣。汝可安息片刻。”

“吾今或待首篇SCI之出,方愿谈柏拉图之恋矣。”

“有佳人相伴同行。”

“唔唔。”唯礼心中暗思,自结识大双,至心生爱慕,再至决意追求,其间一重要缘由,乃觉二人当前皆怀有一重大之志向。唯礼所憧憬之爱恋,乃能相互扶持,共赴心中所愿之目标;于此途中,彼此相伴,相互勉励,互为支撑,携手共创专属于二人之情感历程。及至岁月尽头,你我相依,互为彼此此生最大之收获。譬如共筑温馨家园,觅得一生之灵魂伴侣,成为生活中琐碎与温情之分享者、共担者,共度一生,虽简朴却幸福,平凡中不失精彩与趣味,此大抵为唯礼心中所想。

“不敢扰君清梦,若有空暇,前来寻我,日后便静待君之吩咐。”至于柏拉图之恋,唯礼勉强与大双言及尝试,心中暗誓,必谨守分寸,不失边界,尽量少扰大双。对大双而言,专心向学确属重事,唯礼盼在此过程中,大双莫要心生厌烦。毕竟,唯礼此刻除却言辞,尚无他物能令大双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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