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灵蝶太不仗义了

霍云点点头。

“也好,那你先去告知你师父一声”

“是”

霍云招呼着风鸣坐下,询问起事由。

“你不是去过长生殿两次吗?山门前的阵法下沉睡着守山之物,所以,除非有人带着,外人是进不了长生殿的,那一日,殿主他们要下山····”

有阵法这霍云知道,“沉睡着的是何物?”

“金光四射,我们几个哪能看清,等反应过来,殿主也不见了。”

从山门口消失?不会是被阵法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风鸣有意掩盖,长生殿本就神秘,再传出什么金龙虚影,世人该不是敬畏了,而是惧怕。

这对长生殿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你们先别着急,殿主会不会回长生殿?”

“应该不会,殿主要找钟离大人,既然下了山,暂且不会回去。”

毕竟这山下得也不容易。

“钟离大人去了哪?”

风鸣也不是很清楚,“这些年钟离大人行踪不定,微霜也传过一封信,可这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

他虽说旁观者,觉得钟离大人对殿主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奇怪,他也说不清。

霍云叹了口气,“以殿主的修为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路上要受罪了。”

他还记得去长生殿的时候,殿主那会可是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的,后来还是钟离大人呵斥了几人一番,说他们太宠爱殿主了。

有一炷香时间,不言与重明一前一后回来了。

霍云见不言的神情就知道没有收获。

“为师要出去两日,你留在云中居,殿主若是来这了,你记得招待好殿主然后让人去寻为师。”

“师父放心,弟子省得”

“走吧”

风鸣看了看天色,“霍云兄不用这般焦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咱们再去吧。”

霍云还要说什么,微霜开口道:“就明日一早再下山吧。”

霍云只好作罢,又吩咐不言前去准备晚饭,让人收拾客房。

这边微霜和风鸣还算顺利,另一头的听雨雪和可急坏了。

两人站在一颗大梧桐树下,找来找去,就是不见那灵蝶的影。

“散了?不可能啊?这可是余真人幻化的?”

“雪和!雪和你找到了没?”听雨站在树下焦急问道。

树上的雪和一脑门的汉,如果刚才他没眼花的话,那灵蝶就是消散了。

雪和从树上一跃而下,有些生气:“这灵蝶太不仗义了,说散就散,招呼都不打一声。”

听雨说着就要掉眼泪:“真散了?那,那可怎么办啊,我的殿主啊…”

雪和忙上转移话题,“你看着树下都是车轮印,你说殿主会不会来过这?”

听雨一怔,扫了扫周遭一圈,应该是了,不然灵蝶不会好好的路不走,拐到这边来。

“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找?”

“殿主不是跟着那一行人走的吗?咱们沿路打听,况且这里离天玄不是特别远了。”

只能这样了,听雨沮丧着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应用物,准备今夜就宿在树下,他们这几日一直是这样,走哪宿哪,简直真实体会了一把风餐露宿。

······

长生殿的后山又在下雪了,清冷的很,后山祠堂里几人吵来吵去。

最后星衍以失败告终,只好前往几人都不愿意去的那地方。

星衍磨蹭了许久,才步入了后山深处的一处草屋。

草屋前只一个亭子,亭子四角挂着清心铃,与凤羽身上带的一模一样。

一仙风道骨的男子正在喝茶,他容颜清绝,宛若谪仙,一头白发更是难以让人忽视。

星衍低眉敛目,躬身道:“长源大人。”

被唤作长源的男子头也没回,一身清冷飘逸的身影却压迫的星衍抬不起头。

“她下山了?”

“是,听雨几人还未传回消息,想是还没找到。”

“钟离还是那样吗?”

“他···”

“何苦呢?”

一声低沉的声音自余靖上方响起:“都是命中注定,真是半分也更改不了”

“小殿主她···”

她不会有事吧?她还那么小啊。

星衍见他身影一闪,回了草屋内。

只传来两声微乎其微的呢喃:“快了,就快了”

这漫长的日子,终将会到头,那一眼就看到的结局,也终将会改写…

星衍蓦的抬起眸子,想起了什么,瞬间红了眼。

她迅速收敛起情绪,躬身退下,只是离了小院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

她回身看了看草屋,擦去了泪水,大步回了后山祠堂。

***

“凤羽!你又往马车上挂什么呢?”

江行舟心头莫名一跳,对远处的凤羽喊道。

他刚上完药,便没有急吼吼的走过去。

凤羽回身,举着一串银铃,“不是你说这个最好看吗?还好听,我也觉得它好看。”

她虽离得远,却不像江行舟这般大声喊,那话好似伴着灵力飘到几人耳边。

银铃是绳子穿上的,凤羽找了一圈没找到挂的东西,便钻进马车,正好在小几底下看到一个簪子,她手握簪柄,轻松钉在了马车上,这才将银铃挂上。

“叮”的一声,那微弱的震颤声却震得江行舟身子后背一麻。

江行舟手有些抖,指着那簪子,不愿意相信的问身边的叶衡。

“叶兄,那不是我娘给我簪子吧?我眼花了吧?”

叶衡心里叹了口气,僵笑了一下,道:“那簪子结实,取下来还能用的。”

江行舟刚上完药的身子有些不稳,锦书忙上前要扶,江行舟甩开他,一把扯住身边同样愕然的温峤:

“温兄,听闻你们空桑山的寒芦大师也去了天玄,是不是?”

“师叔祖在外游历,前些日子确实说过会去天玄。”这行舟好端端的提师叔祖做什么?

“我爹说,寒芦大师有时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对不对?”

“只几次而已,师父师叔都说是前世,可既是前世,谁也不知道啊。”

江行舟哭丧着脸,拉长了调子:“温兄啊,你一定要给我引荐引荐,快让寒芦大师给我看看我上辈子是不是欠那丫头的!要不然··”

“咳咳,咳咳··”江行舟咳得死去活来。

“行舟,你,你别激动,凤姑娘也不知道那是你娘的遗物,你怎么也没好好收着,就这样随意放在马车里?”

江行舟有苦难言,都是本少主那唠叨的爹!

说什么若是看上哪个仙门世家的姑娘,就将此簪相赠,那是他与娘年轻时的定情之物,往常一直带在身上的簪子,听到这话,只好摘了放马车里了。

“我…”

“江行舟,你怎么了?”

凤羽回来看江行舟的面色不对。

不应该啊,不就是皮外之伤,怎么江行舟这个样子好像伤到了内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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