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炼化着大腿处的因果之力,一道道因果灵韵,仿佛是封印一般,飘散出去。
被炼化的地方,迅速长出血肉,等到完全清理干净时,只剩下光滑的肌肤,和其余的地方浑然一色。
鹧鸪一家在古月宝珠之中安家,将宝珠之内的灵植分类种植,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圆圈,在圆圈中心,古月宝珠的自身法则和月光的道韵,形成了一轮漩涡,一滴明亮凛冽的水珠出现。
月光神水!
一滴水可以幻化成海,剧毒无比。
终于有了一份杀伐手段。
没有想到鹧鸪一家还有这种能力,月光索性将整个宝珠内的药圃交给它们打理。
细细算过,一滴月光神水,需要千年的孕育。
如果有高等级的灵植,凝聚的速度还会有一部分提升。
月光抬头看向自己的气运,月亮更加皎洁,桂花树也更加枝繁叶茂,两朵乌云依旧浓厚,甚至还有一丝壮大之势。
妖族天婚要来了。
不过树下的胖兔子,就少了一只,只留下其中的一只,孤零零的在树下吃草。
月光细细斟酌,才了结缘由,两只兔子,应该就是福报。
自己传道西方,又渡化西方,天道赏赐,自身气运上涨,显现了两只大胖兔子——福报。
方才的雷鹰老祖,就是一道劫难,牺牲了一只福报,帮月光渡过此劫。
否则天仙老祖怎么能这么好说话?
薪希传道的《割肉喂鹰》很快也会得到反哺,还会有一只大胖兔子出现。
气运,既虚无缥缈,又难以掌控。
月光继续走着,看见天材地宝依旧收进宝珠之内,但每种都会留下,或者留下根基,不至于断了延续。
第一次巫妖大战早已经结束了千年,但是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那场大战的痕迹,这种痕迹,越是往巫族的方向走,越是明显。
钟灵毓秀的山峰,被无上威力,残忍直接的毁成两半,平坦肥沃的草原,被隆起一道道山丘,尽管时间不停的在冲刷那次大战所带来的满目疮痍,但新的绿色之下,却满是尸骨残骸。
月光终于知道,为什么天道要推行量劫。
先天生灵们只知道肆意的杀戮,不断索取,最后直到天地不敢重负。
巫妖大战的源头,就是两个种族,一个管天,一个管地,将其他生灵打压殆尽,大肆吞噬天地灵韵。
所以天地量劫被推动起来。巫妖高层被一网打尽。
只留下鲲鹏白泽退居北海,刑天相柳隐居地府。
月光走到一处断山脚下,入眼的只有半座山峰,在山腰处,被平整的切割开来,上面的部分,倒立在千里之外。
山川湖泊也有灵性,不但可以聚集灵力,还能哺育一方水土。
只剩半截的断山上,郁郁葱葱,浓厚的东方灵力,将所有断裂的地方,用生命细心雕琢。
月光仿佛可以感受到,断山的卑微和不甘。
用手一点,千里之外的另外半截山峰,突然飞了起来,慢吞吞的朝着断山踱了过来。
担山神通!
月光修为不过是天仙,虽然得到圣人真传,但还是灵力不够,每次施展担山神通,不过只能移动二十里左右。
月光面露沉重,担山神通,呼应着地脉之力将山顶慢慢的担了过来。
哗啦啦,哗啦啦。
灵力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迅速下降。
等到灵力消耗了将近八成,山顶不过移了十九里。
不能再移动了,剩下的两成灵力,要留作自保。
月光盘膝坐下,头上古月宝珠光华大作,辅助自身恢复真元。
······
轰隆~
半个月后,断下的山峰,终于回到了原处。
在两断半山合为一体之后,一股浓郁的灵力,冲刷在月光身上,纯粹的灵力,包含着两截断山千年来的大道感悟。
木道传承!
月光只觉得自身对木道的理解蹭蹭上涨,对于木道的理解,也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几道木道小术,被传递到脑海里。
月光拜了又拜,对着高山,念动起行云咒和布雨咒。
瓢泼的大雨,精准的全部灌在山上,月光一挥手,无数奇花异草的种子,从古月宝珠之中,飞到了山上,五只鹧鸪飞了出来,开始围绕着山峰细细种下。
等到完全将山峰打理好之后,五只鹧鸪嘴里叼着月光没有的灵植,又飞回了宝珠之内。
月光忍不住想起来一个词---贼不走空。
整理一下赠与的木道小术,枯木逢春,草木皆兵。
一道浓郁至极的生命光华从天而降,像是浓稠的粘液落在山峰之上,将整个山峰,涂抹的一丝不漏,种子仿佛同时得到了生长的命令,争先恐后的破壳而出,发芽,生长。
造化之力么···
月光喃喃的说道。
回过身,月光继续往巫族的方向走去,只留下雀跃的高山,在目视着欢送。
······
后土部落。
几位大巫正在一处演武场互相搏斗着,赤手空拳的打击感,甚至要高过法宝带来的震撼。
巫族修肉体,尤其是地煞之力。
第一次巫妖大战之后,虽然双方都是五五开,但倒霉的还是巫族。
肥沃的土地和欣欣向荣的山川河流,可以聚集浓郁的地煞之气,而巫族就是依靠地煞之力来打磨自身,
大战之时,双方手段尽出,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被打碎的土地,失去了灵蕴,也就少了聚集煞气的能力,导致大战之后的百年,巫族连最基本的休养生息都做不到。
好在父神保佑,破损的大地,被灵力浸泡之后,又产生里灵蕴,地煞之力在一点点凝聚回来,巫族的修炼才回到了正轨。
突然,一位大巫跳出圈子,面露思索。
“怎么了,季布?”
“我感受到地煞之力上涨了一小截。”
、一个双耳穿蛇的大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自从巫妖大战之后,地煞之力稀少,所以天地自动重新孕育高山河流,所以地煞之力缓缓的上升,后土大人不是说了么,这种状态还能持续千年。”
季布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突然上涨了一截,虽然幅度不大,但是完全超过了天地自身孕育的速度,而且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这种增幅,就在万里之外的一处高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