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攻陷南郑,张鲁自裁!(求收藏评价!)

汉中郡,治所南郑。

官署大堂。

张鲁一脸忧愁,左右踱步,负手在后两拳紧握,不断在搓手。

“报!前线再传来军情。”

庭院外,传来斥候的报信。

他脸色一凝,头部微斜,余光看向门外,却没有转过身来。

一旁的军师祭酒杨松,接过密报打开看了一番,眉头紧皱。

“阳平关确实已被刘循攻破,张卫大人……以身殉职!杨柏多位部曲,也无一幸免。我守关大军尽数溃败,唉……完了,来不及了。”

杨松把军报递给其他人传阅,摇头叹息:“没想到,刘循此子竟这般凶悍,敢舍命从金牛道翻越定军山,奇袭勉县大营……难以想象,张大人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事已至此,南郑危矣!师君要早做决策,应对目前困境,阳平关败势已定,无法再挽回。”

谋士阎圃,也是颇为惆怅。

三天了,不断有溃兵从前线退回来,前后都收拢了数千人,每天持续仍有不少。

一开始张鲁是不信的,多方打探,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阳平关确实丢了,亲弟弟张卫人也没了。

“刘循小贼……杀本君亲弟,可恶至极!刘璋啊刘璋,想不到你这老贼,竟养了这么一只小野狼,穷凶极恶呀!本君的四万信徒……就这么没了!”

张鲁痛心疾首。

“师君!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南下巴中,若刘玄德进逼,尚且可降于此人。刘皇叔仁德,不比刘季玉。这西川之地,日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二则,北出子午谷投长安,委全曹孟德,定然也能保一时平安。坐守南郑,终究危险,刘循拿下阳平关,势必进军南郑。其军士气正旺,我军不可一战。”

阎圃的建议,更令张鲁心慌。

“不可!师君镇守汉中二十多载,岂能将基业轻易丢弃?不论刘玄德、亦或曹孟德,都不是好主子。委身求全,难得人心!

师君!南郑仍有精兵一万有余,如再以师君的名义号令汉中信徒聚首,请求巴郡賨族首领朴胡、杜濩、袁约各部救援,定能一战!再讲,从阳平关溃退的兵员尚有过万,某就不信,还守不住一座坚城。”

杨松不同意阎圃的建议,将近三十年苦心经营的地盘,就这样丢了?

不管南下还是北上,一旦离开南郑,今后张鲁的事业也就到头了。

“这……本师君,绝不能当那刘大耳的席下之臣,这鸟气本师君受不起!曹孟德乃是朝廷丞相,汉家大臣,降于他姑且还能接受。哎……寄人篱下,终归不是本师君之愿。”

张鲁左右为难,堂堂割据一地的诸侯,称霸汉中三十载,终于也有这么一天。

“师君,那就打!聚集教中徒众,夺回阳平关!”

杨松气不过,执意要出兵。

“本师君,累了……”

张鲁在汉中养尊处优了三十年,随着年岁的老去,已经磨灭了当初的雄心。

“报!城外十余里,斥候发现蜀军踪迹,正朝南郑急行军,两个时辰内,即可抵达城下!”

院外,再有军情传来。

好家伙!这会儿军事会议还没说完,刘循就打来了?

没错了,回报说的蜀军,就是刘循麾下的东州兵!

众人诧异,攻下阳平关不过三日,难道刘循那厮都不用休整的吗?

南郑距离阳平关一百一十余里,急行军的话也要一天啊!这还是因为勉县之后,一马平川无天险可守,以骑兵的速度才能达成这样的行军目的。

刘循大部分都是步兵,速度竟然也这么快?

“一天前……刘循就已进军了。此子心性果敢狠绝,可怕。师君!不要再犹豫了,是战是走,早做决定!不然,就真来不及了!”

阎圃嘶哑着嗓子喊道,急了。

走,肯定是来不及,留给张鲁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插翅难飞。

……

黄昏时分,东州兵抵达城外五里,兵临城下。

刘循并没有采取强攻,全军轻装,缺少攻城器械,且兵力不足。说到底,麾下这支东州兵新兵居多,作战经验完全靠老兵撑着,虽然阳平关一战多少历练了一番。

可他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弄险。

张鲁手上能用的兵力也不多了,巴郡那几支与张鲁结盟的賨族部落,想要驰援也是来不及的。

刘循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全军扎营,人马半饱,入夜之后,氐族蕃兵掘开城外薄弱地区地层,硬是在几个时辰内挖出了几条地道!

地道直通城内,蕃兵在雷钧的率领下,与冷苞所部趁夜突袭,从内部攻破城墙守军,打开南门与西门,接应主力攻入南郑城!

一个时辰内,南城墙与西城墙的关防,燃起浓浓火焰,厮杀声迅速蔓延至城中各处。

战事,陷入混战。

在刘循的指示下,各部各自为战,迷惑分化敌军兵力,以自身的优势展开巷战!

郡守府邸,几条大街之外,乱成一片。

张鲁府中,更是人人鸡飞狗跳,惊慌失措。

“师君,不好了!官署被敌军攻陷,已然向府邸逼近,请尊驾移步,快快躲避!”

阎圃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跑来。

张鲁正在亲兵的侍候下,身穿戎装,惊魂未定,又被阎圃吓了一跳。

“往哪走?尔等信誓旦旦,妄言坚守十日至蕃兵前来驰援。可如今,一个晚上都撑不下来!废物啊……杨松、杨任何在?”

“不晓得,全都乱了,城中乱成一片,敌我不分。派出去的兵,没一个回来!”

张鲁一怔,痴痴的看向夜空。

十几道巨大的烟柱,在城中升起,到处都是战火与惊慌的嘶喊声。

这一夜,他的南郑城沦陷。

他无数的信徒惨遭杀戮,曾经的信仰,都将在这一刻崩塌。

“五斗米教……将亡于我手,吾公祺如何有脸,面见道师先祖……吾心,已乏!”

言罢,心灰意冷的张鲁持剑,反手一割抹了自己的脖子!

阎圃见势,大喊:“师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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