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县外围,荆州军大营。
中军营帐。
汉中兵南下,半月内连克数城,收复失地。兵指绵竹,来势汹汹。
刘备苦战一年的成果,尽皆化为泡影。
随时还会陷入腹部受敌的险境……
“刘循小儿,竟有这般能耐。莫不然,是吾小瞧了他……恐怕此子的麒麟子之称,并非浪得虚名。霍峻,吾之良将啊!以一人之力挡下整个北川的敌军。替吾等,争的有利时机,距大功告成只差一步之遥,奈何……”
刘备一身戎装,沾满污垢,脸上也有污迹。
显然,一直在前线作战,身先士卒。
案桌上,摆放着几个盒子,装的便是霍峻与刘封的首级。
他面不改色,双手顺其自然的垂下,只是眼色有些落寞,情绪上倒是没多大的波动。
可旁人看来,主公心里定然不舒服。
刘备的杀意,便是隐藏于不经意间的冷漠。他越淡漠,杀心越盛!
“封儿……义父,愧对于你!”
刘备说完,闭上双眼深深叹息了一番。
“主公!魏延请命,愿领一军赶赴绵竹,手刃刘循小贼,亲手将他的首级带回祭奠众将英魂!”
魏延出列,赫然说道。
“不可,文长稍安勿躁。对于刘循此人,堪比横空出世,屡屡一鸣惊人。在此之前,我等对他并不熟悉,在情报中也未曾着重关注此人。以致我等面对他时,一再而三的处于被动。
如今,此人一旦出手,未尝一败!观其作战轨迹与手段,颇为高超。刘循,从寂寂无名到战无不胜,并非毫无理由。在他身上,已有一代雄主的风姿隐现。
此人很会带兵,更善于驭人,有治军之才。方略要术,更是不在话下。刘循……他才是我等最大的敌手!”
庞统出言,否决了魏延的冲动。
“不错!刘循杀伐果断,手上握有重兵,他与刘季玉不同!刘季玉心慈手软,许多不敢做之事刘循敢做,且心狠决绝!嗜血擅杀,恐怖至极。事到如今,回军绵竹,击败东州兵当为首要大事!
以某之看,雒县一破,蜀郡一围刘季玉定然支撑不久!只要彻底击垮刘循一军,主公便再无对手!待荆州援军一到,拿下蜀郡,半载即可!”
法正也进言,支持全军返回绵竹,全力备战刘循,暂时放弃雒县。
原本,没有刘循的突然崛起。刘备的进军,是十分顺利,在庞统的谋划下稳扎稳打,一路逆势而上反败为胜,几乎就要打到益州治所蜀郡城下了!
只要拿下刘璋,蜀川各地,也就名正言顺的接收下来。
“那好,既然都下了战书。人家一个小后辈,也有如此勇武之心。吾刘玄德,如何也不能输了面子,让世人笑话不是?呵,红袖长裙,做工样式倒是精美。”
刘备取出锦盒内的薄纱长裙子,仔细的看了几遍。
挑衅、讥讽、不屑。
这个刘循委实可恶,竟敢这般羞辱自己。
送他一件女儿家的衣裳?
还要自己穿上舞动长袖,为他歌舞一曲?
年轻人,偶得功名,就自负如此,果然还是狂妄过头了,不知轻重。
“黄忠、魏延、卓鹰听命!”
刘备厉声一喝,众将出列。
“你二人即刻起,率左右两军返回绵竹,直面刘循东州兵。吾率中军跟进,合军再战。卓鹰率后军殿后,徐徐前进,务必击溃东州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喏!”
……
五日后,刘循大军抵达绵竹三十里外。
荆州军早有防备,前后设下三道壁垒,拱卫绵竹。
而刘备的大军也回防设营,等候刘循的到来。
“看此情形,围攻雒县的荆州军怕是全都回防了。由此可见,刘玄德对长公子仍是存在顾忌!此人心性也是果决,丝毫不拖拉,知晓利弊。若是换成末将,也不敢怠慢。”
张任此番言语,显然是在吹捧刘循。
“呵……就看他怎么接招了。击鼓,鸣战!”
刘循面露阴鸷,意味深长。
两军对垒,东州兵三万大军,尽列在前。声势浩大,士气如虹!
“战!”
“战!”
“战!”
虎将高宠,面戴修罗面具,单人匹马持枪飞驰。换上大宛马,如虎添翼,一人纵驰在两军之间,霸气无比。
“武将!来战!”
刘备军倾巢而出,将近四万余人的兵力,可气势却矮了一头。
孤军深入蜀川,连番作战,虽然一路获胜,却也折损了不少嫡系人马。如今阵中,有过半兵士都是蜀兵。若无叛变的将领节制,早就哗变了。
法正、李严、张翼、费诗、孟达等降将,目睹刘循强盛的军容,颇感唏嘘。
战胜了最好,不然以刘循此厮的心性,一旦战败秋后算账,必然将他们五马分尸!
想想当初张松的下场,他们就头皮发麻。
“狂妄之徒,众将!可敢应战?!”
魏延策马出列,喝道:“末将,请战!”
“好!文长勇武无匹,吾祝你旗开得胜!”
“呔!”
魏延御马加速,暴喝:“报上名来!吾魏延,不杀无名之徒!”
高宠傲然挥动虎头枪,面具内的眼色阴冷无情,一言不发直取对方。
“呔!狂徒!”
魏延大怒,持刀便斩了过去!
“锵!”
两人对了一招。
互相错过,魏延身形一颤,虎口隐隐生疼,暗叹:好霸烈的力道,此枪非凡品,一枪竟能崩碎吾大刀一口!
定眼一看,魏延手中的大刀,刀刃上崩碎了一小块。
高宠再战,占据上风。
以魏延武力,不过是96!绝对的卓越级巅峰武将,打刘循或许优胜半筹,可面对完美级战力达到114的高宠,完全不是对手。
高宠精湛的枪术,几乎压着魏延应接不暇,透不过气!
三十招之后,魏延已经后继无力,疲乏的败势渐渐显露。
“不好!魏延要败!”
李严怒喝一声,持枪出列,飞驰前阵加入挑战!
高宠以一敌二,丝毫不慌!
“哼,李严此贼,还有脸出阵?不过,武力值倒是可圈可点,在益州若单论战力,他与张任不相上下。可惜,却当了叛徒。就这点,决不能容你!”
刘循看的正欢,这种战场武将单挑,可是不多见的。
若不是他挑衅刘备引起对方的怒火,以他谨慎的性情,绝不会轻易干出这事。
“长公子,薛将军已得手!”
此时,斥候来报。
刘循点点头,带着讽刺的大笑,肆无忌惮的放声狂笑。
张任一头雾水,少主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不对劲,难道他又偷偷地干了些什么?!
刘备阵型之中,一名斥候快马飞来,连滚带爬的冲到马下,惊慌的说道:“主公!大事不好,敌军偷袭绵竹,我守城军不敌!城池……沦陷了!”
庞统大吃一惊:“什么?绵竹被攻破了?此番挑战,有诈!刘循……使诈!”
刘备一顿心慌,回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城池轮廓,难以置信的呢喃道:“怎么会呢……”
此子,不讲武德,竟然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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