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孟姨的屋子里出来后的余秋明依旧不敢相信:“花宁和玉琴怎么这么傻……”
“因为花家人重情重义?”烛九阴走在余秋明身后。
余秋明听到他的话后回头看向烛九阴,皱着眉头沉默良久。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因为对方是花零。”
之后过了许久,忘川河畔在某天突然发出巨响,许多人都赶过去查看,包括余秋明、苏妲己、嬴政和烛九阴。
而在忘川河畔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却让余秋明大惊失色:“齐天?!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最不该出现在忘川河的人出现了。
房齐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从高处跌落后坐在河畔,尾椎骨很痛,站起来缓了好久。听到有人喊自己,打量了一下余秋明,一脸鄙夷:“你谁啊?”
余秋明被这句话惊地愣住,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余秋明啊,你哥哥。”
房齐天拍拍自己的衣服,再抬头看向余秋明:“我不记得余家有男的啊,余姑父生了三个女孩。”
“什……”
“余秋明……秋明……啊,你是花零的哥哥。”房齐天突然一锤手掌,指着余秋明说到。
余秋明和几乎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愣了:“你……不是花零?”
“不是啊,花零和你都是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我是这个时空的房齐天。”房齐天解释着。
烛九阴上前一步:“所以……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
“差不多,话说这个设定还蛮常见的。”房齐天赞同地点点头。
余秋明好像想到什么,着急地开口询问:“那我呢?这个世界的我呢?”
“你啊……”房齐天打量余秋明,思考片刻,“这个世界的余家没有儿子,大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叫余夏,不过很多地方都能对上,比如余夏在美国,你去了德国……”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德国?”余秋明皱眉看着房齐天,他总觉得面前的房齐天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应该是从房齐天知道“花零”的存在开始。
房齐天给余秋明的感觉就像她和花零见过面聊过天一样。
房齐天反应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当然知道,我见过花零啊,他和我说了很多你们的事。”
“可是你是自杀的,他没阻止你吗!?”余秋明看着房齐天此刻笑颜如花的模样,再加上成为无常后能直接看到鬼魂的死亡方式,他不理解为什么面前的人会自杀,还会来到这里。
“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死吗?”房齐天的话触动了在场所有的和花零有过经历的人,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怒气。
房齐天见大家都沉默着,没人接话,又说:“而且,我既然能来这里就代表——我肯定还有机会见到花零,毕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地府,对吧?”
“什么意思?”余秋明正不解,忽然看到孟姨拨开人群朝房齐天走来:“房齐天,看来你制造了时间错乱。”
“怎么能说是我制造的呢?”房齐天耸肩,转而嬉笑着,“我只是一介凡人嘛,托了花零的福而已——”
之后房齐天被带去了阎王府,余秋明却还傻愣愣地看着房齐天的背影,三人都走到余秋明面前,苏妲己挥手将余秋明的注意力拉回:“喂,人都走远了,还在看什么呢?”
嬴政和烛九阴也站在余秋明身旁,嬴政拍拍烛九阴,在烛九阴看向他后用拇指指了房齐天离开的方向:“她是花零?”
烛九阴微愣,笑了笑:“不算,花零是房齐天,房齐天不是花零。”
嬴政捏着下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她会成为花零吗?”
烛九阴不解:“什么意思?”
嬴政思考片刻,也许是在整理思路:“你们之前不是说,花零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被带到了这个世界后,接受了一系列本不用接受的事吗?”
“嗯,是这样。”
“那这个房齐天会不会也被拉到其他世界,或者在这个世界接受不必接受的事?”
嬴政的话让三人都看向他并愣住,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房齐天被带去阎王府的路上。
房齐天一路上都在观察地府和想象中的差别,首先最大的差别肯定是——想象中的地府是昏天黑地的暗冷色,但是实际上和凡间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还有所谓的孟婆——孟姨本人,超级漂亮的大美人,虽然目测比房齐天高半个头,但是还没从草垫上下来过。
“这草垫……是坐骑吗?”房齐天一脸好奇。
孟姨点头:“嗯,因为我腿有些问题,不能走动。”
房齐天盯着草垫看了好久,来了一句:“看着好棒,我也想要一张。”
孟姨愣住后笑出声:“你用不上的。”
房齐天急忙反驳:“谁说的?这东西看着像古装剧里御剑飞行的剑一样,可以当平衡车使哎!”
“这个可是认主的。”
“那敢情好呀,平衡车贵得嘞~还要担心被偷。认主的东西被偷了还能自己回来。”房齐天越发对孟姨身下的草垫感兴趣。
来到阎王府后孟姨就离开了,房齐天独自走进了屋子里,看到好大一块空地。
“哇塞,这地空旷得可以跳广场舞。”房齐天踏在空地上后转着圈前进,边走边打量四周墙壁,虽然早就看到了坐在前方的阎罗但是视若无睹。
房齐天转了几圈都没走到阎罗跟前,忽然低头看到地面由不规则的石块磨平整后拼贴而成,就欢跃地随机踩石块往前,像一只在水面行走的水黾。
阎罗从房齐天进门就注意到她了,虽然知道花零曾是房齐天,两者各不相同,但是看到此刻房齐天欢跃的模样,再回想花零那眼神空洞看透生死的模样,拿着笔的手还是不自觉得紧握住。
房齐天是自杀来到地府的,但此时此刻的表现却保持着些许的童真,而且虽说她制造了时间错乱,但其实只扰乱了自己的时间,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就像花零其实只会对自己狠心一样。
房齐天来到阎罗面前后抬头和他对视,脸上的笑容自信到就像刚刚结束一场她觉得很满意的舞蹈。
“来到这里后自信了不少啊。”阎罗口中是欣慰的语气。
房齐天大方地点头:“死都死咯,还怕什么?嗯——难道你会让我下地狱吗?我怕痛的哎,要不算啦?”
阎罗都被这孩子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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