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七天

“所以是先生和陆哥救了客宁,还有这两个孩子?”王泽俯身查看银牧和谢丰,伸手摸摸两个孩子的脸颊。

花零叹着气:“但是没能救下孩子的父母……”

“等这次洪灾过去后再考虑这些事情吧,现在大家都还算安全,我们的船应该能帮不少忙。”

陆压扶着花零的肩膀,从窗口能看到已经有几个穿着救生衣的人架着皮筏艇漂走了。

大家坐在房间里暂时安全,忽然王泽的手机响了,王泽一愣,花零、陆压和曾客宁都看向了王泽的手机,上面显示是王泽的母亲打来的。

“喂?妈?”

“女儿啊,你那怎么样了,风焦这里的雨停了,地势地的地方被淹了好多,不过不太深。你们那我看新闻好像是最严重的,对了,先生呢?先生去你那了吧?他的电话怎么拨不通啊?”

“妈,你放心,我在楼里,十几层呢。先生也在,电话拨不通……”王泽看向花零,给通话按了免提。

花零看到王泽的眼神就理解了:“我在呢,手机昨晚上掉水里了,现在用不了。”

“先生小心些啊,新闻说救援已经快到了,你们那吃的够不够啊。手机掉水里了,人有没有淋湿,穿湿衣服不好的,要赶紧换。……”

王母说了很多,王泽实在受不住:“好了好了,妈你就放心吧,先生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挂掉了啊。”

电话挂断后王泽上手摸了摸花零和曾客宁湿透的衣服,曾客宁回来的时候因为没有换的衣服所以套了件外套,而花零穿着薄薄的白色T恤,刚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就一种半透不透的感觉。

陆压倒是还好,身上的热气和穿着黑色的衬衫让现在的衣服感觉还挺合身,在他身上的衣服干得都快,人形烘干机。

花零的衣服现在也差不多干了,但是好像因为“清洗不当”,导致衣服看起来从白色变成了,从泥巴地捞出来后过了遍清水的样子,干净,但不完全干净。

而且还缩水了,原本可以说是非常宽松的衣服,现在变成了显身材的紧身衣,对花零来说,穿着特别不舒服。

毕竟花零是个会穿着休闲装直接躺床上睡觉的人,哪个蠢货会穿着紧身衣上床,多难受啊。

银牧和谢丰的衣服在到了室内后就很快换掉了,幸好花零的仓库里有几件孩子能穿的衣服,还有几条毛巾,对还没有花零小腿高的小孩子来说,也可以是浴巾。

虽然曾客宁看不懂花零是怎么无中生有的,但是这不重要,擦干净身体才能保证孩子身体健康。

除了他们六个人以外,原本在房间内的其他人都往其他空房间跑了,所以他们能其乐融融地待在旅店的房间里,像一家人。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不是王泽的,也不是陆压的,那就是曾客宁的了。

曾客宁拿起手机查看,的确是自己的,并告诉王泽和其他人,是自己中队领导打来的。

“喂?”

“喂你奶奶个腿,昨晚上给你打电话怎么是你女朋友接的!?”

“那什么……”

“她跟我说你跑出去救人了,你做安全措施了吗跑洪水里救人?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差点回不来?啊?!”

“是……”

“曾客宁我告诉你,待在室内别出去,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把女朋友一个人丢下,你就给我回来领罚!”

“好的长官!”

电话挂断后王泽笑着看向曾客宁:“这下还出去吗?”

“不了不了,还是等救援队吧,他们专业。”

……

波旬被变成雕塑后前些天才化开,从墙上摔下后被钟馗提起,面对着阎罗被众鬼数落,但他毫无悔意。

“我就是知道这是错的我才干,而且我告诉你们,现在做这些‘好事’,对以后的不论是我还是花零,甚至是房齐天的鬼魂,都没有好处。”

波旬自知这些神明对自己造不成伤害,就威胁着说:“我和房齐天的想法是一样的,去关心你们的上神吧,没用的家伙们。”

波旬被众鬼从下界之门的另一侧丢出,摔在了站在下界之门面前的人身上,波旬抬眼就看到了帝释天。

帝释天一脸惊讶,把人扶好:“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么狼狈,赶紧起来。”

但是波旬好像使不上劲,腿脚也不听使唤,帝释天把波旬扶好后松手,波旬又倒下了,帝释天见状赶紧捞住他的身子。

“你这是在下界被抽了精气啊?”

帝释天把波旬安放在地上,波旬背靠着墙半睁着眼睛看着帝释天的一举一动:“你知道贤明离开天界后去哪里了吗?”

帝释天盘腿坐在波旬身边,打量着波旬体内精气的走向,听到波旬的问题后不解:“我哪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贤明……以前是人,我也是。”

“贤明先生是说过自己曾经是人,但是我也就知道这些。你这么确定,你以前的记忆里不会也有他吧?”

“有,他是我表哥,我爸妹妹的孩子,我认出他了。”

“那你的身份可真厉害,所以你找个记忆怎么把自己精气搞成这样,你干什么去了?”

“看这个世界的我不爽,把她掐昏迷了,然后被判故意伤害弱者,阎罗那个死家伙把我法身碎了,刚把我放出来。”

“……这让我怎么说你。”帝释天抹了把脸,“在阎罗那伤鬼,变成这样,这不是活该吗?”

“那丫头太窝囊了,我想治治她。”

“治什么治,你先想想现在法身受损,怎么恢复吧。”

“贤明应该有方法,他在哪?”

“我说了我不知道。”

“啊……对了,帝释天,你怎么在这?”

“等人。”

“谁?”

帝释天刚开口,一旁的下界之门就有被打开的迹象,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白衣提着瓶子的男人,扎着及腰的单马尾,在四周扫视。

男人看到准备站起身的帝释天和瘫软在地的波旬后思考片刻,笑了:“这不是波旬吗,几万年不见法身怎么碎成这样了?这是又得罪哪路大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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