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蔡平景十六年十二月三十希望港
一天的政事结束,庭院深深,厅里隐隐带着光,是家人在等他归来。(WWW.
曹操还赶着最后一批时召见了王浑,看着他行了礼,笑说:“你到东荒,有些水土不服,主上都有旨意,最近不必操劳,不想你还是不倦。”
王浑最后一批上来,字玄冲,太原晋阳人,原本是三国曹魏后期至西晋的大臣,东汉代郡太守王泽之孙,曹魏司空王昶之子。
承袭父亲京陵侯之位,属魏大将军曹爽部下,嘉平元年曹爽被杀,王浑免职,后来又被起用为怀县县令,参司马昭的安东将军军事,任散骑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咸熙年间越骑校尉。
王浑曾辅佐晋武帝和晋惠帝两代君主,在晋初的军事和政治上作出了一定贡献,特别是在平吴作战方面功绩显著,因此官职累累升迁。
在下土就没有这段经过了,但同样显出来,成为大臣,阳化而出,由于不为人知,故抵达东荒。
他看上去果精神怠倦,眼圈发黑,脸色苍白,这时欠身说着:“蒙陛下牵挂,臣这几天好些了。”
“陛下平定蓬羽部三城,又拔了彪城,本国奴隶已有七十万,种种大事千头万绪,臣安能休息因此赶着过来请求指示。”
听着这汉臣的话,曹操撑着臂坐直了身,一时没有言语。
彪城距离很近,神灵重伤未复,叶青袭击了这城,理所当然遭遇顽强抵抗,这城本身的军力和神裔、女祭司还很强,不似蓬羽部的新城那样抽空了容易对付。
但只是稍难一些罢了,花了半个月消耗力量,终破城杀神。
占据彪城后算是正式突入这片大陆中央,引发是更多敌对,这一年反击战的敌人将会更多。
好处是中部地区因幻境森林时常移动,使得城邦间交流更少,还远未达到结盟的需要默契,这和蓬羽部统领的西部城邦联军组织又差了一筹这意味着在今年反击战中东海青盟的胜利会来得更快。
但这就大幅度增大了行政系统的压力,使曹操都有些疲于奔命。
王浑又一躬身,说:“上次见宰相,还觉得您气色不错,这次看上去有点憔悴,听说一天要见六小时官员,批折子到半夜,这样辛苦,就算是真人都有些受不了,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望大人明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本相有自知之明,陛下委托百事处置,这诚难得信用,我才于不足,只得以勤补拙罢了。”曹操淡淡说着。
深秋季节,东州大陆的土著积累了三季的丰盛食物滋养,正是族群人口最多,力量最强时,也是密林和瘴气最克制入侵者时。
冬天的战争是反击战,就因秋天是野人部落和城邦联盟活动高峰期,他们相互交战,相互吞并,往往同时对临近的青盟地盘进行攻击,一场大乱斗就这样展开,这些异族根本不会收敛克制,肆无忌惮挥霍着人命对拼,东海青盟不能这样奉陪。
在这样的逆潮中,就算新吞并了彪神城的叶青,不得不停下脚步,小心行事,授命高顺以彪城为前线进行层层防御战,陆逊统筹蓬羽三城的拆迁和重建。
其中种种,的确需要人手,想到这里,曹操笑着:“既是这样,玄冲,你就去新立的三县城中,选一担任县令。
“汉臣众志成城,才能稳固汉国,重建基业。”
待王浑退去,曹操回到内府时,一个五十岁的管家,起身:“给家君请安了,餐具已备,时光不早,还请家君入座。”
曹操点了点首,入座。
真人的身体虽因政务而有些疲倦,恢复起来很快,只是扫看了一眼,稍有些遗憾,实际还不算一家人到齐。
曹昂、曹丕两个儿子还留在应州,因明面上他们和严慎元没有任何于系,甚至还是仇敌,所以同样受着蔡朝的监控,这个理由是最大,但也不排除陛下的布局,派到东州来的自己和陆逊两人都没有根基,而不会出现尾大不掉局面虽可能性很小,但从来是扼杀风险在未萌芽时最佳。
曹操志趣高远,却是实于派,他现在就觉得这很好,这一年东州局面不错,威信和恩德尽归于陛下,主要是军事上的扩张顺利使然第二次反击战溃灭所有西部城邦,将整个西部殖民区连接在一起。
同时中部密林的城邦发现了东海青盟这股强大势力,躁动敌意袭击,沿着最前线的彪城一带战事连绵未休,陛下这个新年还有的忙。
但就自己文事上来说,终是因为前线不断胜利而稳定,东汉府根基随着工业而扎下,只要再有足够人口,剩下一年时间内铁路铺到陆地东面海岸线都没问题
上个月吕蒙过来,又说下土上来的人会很多,具体能有多少同族阳化,再过三个月南廉山那边就应该见得分晓了
“没有足够的汉之苗裔,成长起来的国野体系怎能说是汉之华树就算收取各族淑女,也得有足够的君子来播种才是”
最近他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以至工作中都出了几个小小失误,在家宴时没和过去一样多关注妻女。
可今天是大年夜,这桌比起素常用餐丰盛多。
又宽又长的桌中摆着鸭子火锅,嘟嘟沸着热气,鲜香扑鼻,四周放着热菜、鸡肉酸菜、燕窝糕酒、狍肉、鹿筋、火腿、鸡爪琳琅满目色味诱人。
只是曹操留意到秦婉儿没出现,连带两位夫人都不在,才有些奇怪问女儿:“你娘和两个姨娘呢”
“娘亲说她今天不太舒服,二位姨娘陪着她说话,但我感觉是因她知道了我要接受汉家及笄礼的事,夫”严之梅流畅回禀,觉察到习惯用语后微顿,小声说:“父亲一会还是过去看看吧。”
东州灵气旺盛的山野环境比应州困缩督府后院更适合成长,十五六岁少女正是飞快成熟的年纪,才一年间就是出落得水灵灵,春天青嫩的柳条般飞速抽枝,身姿婀娜,眉目疏朗,有了女人的韵味。
曹操从容说:“先吃饭,先吃饭及笄的事情我会说服你娘,汉自有制,你又不是野人村淑女,贵女自当有成年礼,怎么可以废呢”
归房时,丁夫人和卞夫人对自家夫君使个眼色,都没有跟进来,只见着一处精舍,正房厢房游廊,皆小巧别致。
临窗大床,铺着条褥,梅花小几茗碗瓶花俱备,自不必细说,只有秦婉儿在灯烛下呆呆坐着,听见开门声就身子一颤:“你”
“婉儿。”
曹操牵起她的手摩挲着,注视她惊惶的眼神:“你也知道,这不是蔡朝殖民区了,为夫改投汉侯府,就不能不为之效命,所以”
“可我听他们改叫你曹大人,我记得下土”秦婉儿鼓起勇气,盯着这个与昔日全改的男人,质问:“你不是我夫君对不对”
这话一挑破,她原以气氛会骤冷至冰寒,谁知这男人与她对视一会,反笑起来:“都有一年了,枕席交股而眠,变化总在一点一点积累起来,其实夫人早觉异样,只不愿承认,今天为何挑破”
秦婉儿咬唇不答,盯着桌上烛火,良久才说:“为什么不继续瞒着我你可以推说是防蔡朝报复而隐姓埋名,我在这东州反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你说的动听些,我我还是会信”
“那就没有味道了。”
曹操叹息一声,挨着她坐下,揽住她的腰:“实不相瞒,我自下土反噬上来,二体阴阳反应,既融合你夫君的身体血脉,占有你夫君记忆,还和你睡了三年,我就是你夫君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一日夫妻百日恩,婉儿此刻说我不是,有何意义呢”
“我偏是哎,你于什么”她惊呼中被这男人拉着一起倒在床上,挣扎几下,意识到力量差距,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身上衣物一件件剥去,春日夜是凉的,她身上的人却是热着。
她咬牙一声不吭,脸颊上却已晕红一片。
“我就喜欢夫人这样子。”曹操贴在她耳边笑,一点点把玩:“夫人你知道么说服一个人靠的不是语言,是行动”
“你混蛋我不会原谅你不要再叫我夫人”
“那叫什么严大人遗孀灭杀仇敌,养其妻女,真是人生快事”曹操嘿嘿一声,进入了她,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叫实于派。
秦婉儿咬牙承受,脸色红润得水滴出来,心中一道白光闪过:“等等,我可以从你,但不要动”
一阵风吹灭了烛火,只听这人一声叹息:“唉,已晚了,夫人应提前半年说”
“什么”秦婉儿对某些变化已有些猜想,但此时得到证实还是惊了:“她可是”
幽暗的锦帐内,女人倔强克制喘息,在床上这样与杀夫仇敌交流谈判,让她脸色羞急得要哭出来了,恍意识到几年夫妻生活,这个男人在被自己柔情改变同时,自己也被他改变着。
啜泣声响起,出于伤心,也出于。
男人熟悉她身体和心理上每一个弱点和兴奋点,不断自身体和语言上进攻,她的防线很快甚至比往日都更快失守了,呜咽化成了呻吟宛如萧管不复原主吹奏时的哀鸣。
一只喜鹊立在院子的墙上静静听着,待院子里声音消停扑翅飞远,一道讯光自它身上亮起,破空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