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黑田名人,满铁株式会社抚顺煤矿副经理,小鬼子,你既然是平民,怎么会有军人帮你护卫?”
凯恩看着皮包里的文件问道。黑田三十多岁,矮矮胖胖的,由于没了眼镜,面前一片模糊“我是和他们同路,对,同路!”
“叭”黑田挨了一个大巴掌“你不在抚顺好好的当经理,跑到这里来什么目的?”
商人怕死“我听说梅河口有煤矿,所以过来看看”“叭”凯恩又是一巴掌上去“你的,老实的交待,在中国杀了多少人的”“没有,没有,我才来支那三天,以前一直是地理教师”“叭”这下更重“不许用支那这个词!”
几个手下看着猪头一样的黑田,哈哈大笑,这凯恩打人是打上瘾了,不管什么问题先来上一巴掌再说。终于把所有事情都搞明白,凯恩对看热闹的张排长道“小张,下面是你的事了,手脚利索点”
小张举着刺刀,对跪着不停求饶的黑田下不去手,“我不杀俘虏的”“快点吧你”马车在小张后面踢了一脚。
“噗”三零式刺刀扎进了黑田的胸口“我杀俘虏了?”凯恩拍了拍手中的鬼子相机道“是我雇你杀鬼子的,还有是马车踢的你,不关你的事!”
黑田这次带的资金不少,有两条小黄鱼和一千多日元,都交给小张保管,几个人把汽车翻了过来,稍微清理了一下,马车开着三跨子在前面带路,后面四人挤在小汽车里,很快下了公路,沿着挥发河直插抚顺。
凯恩坐在车里翻看着几个鬼子的证件,这个黑田的相当于工作证,上面内容挺简单,只写了家庭、背景、学习工作经历等。
几个小鬼子的手谍就丰富了,不但有学历证明,还有服兵役情况和自己的各种鞋帽尺寸等,虽然没有照片,可这上面有十好几个教官的签名,看来以后装鬼子难了,万一遇到个同门师兄弟,一两句话就得露馅!
凯恩发现小队里居然没有胖点的人,这个黑田的身份看来能混就混,不能混只好开打了。
一行人到达抚顺后,只找了个地方加了点油,又买了点吃的继续上路,而特征明显的凯恩只得躲在车里不下来。
终于到达沈阳,现在鬼子又改名为奉天。这时凯恩就可以下车和几人一起走了,街上老毛子还是挺多的,加上有别针和蛇眼两个假鬼子护着毒针,所以也没人过来查问。
毒针以黑田的名义找了间日本旅馆住下,几个人都出去打听,晚上吃饭时发现小张没有回来,一直等到8点也不见人影子,蛇眼道“你说他会不会?”
凯恩摇了摇头“估计是跑了,但不会告密,他知道我有相机,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再找一家好了”
凯恩借着自己会点俄语,找到一家门脸不大的白俄旅馆,是母女两开的,老板娘长得挺强壮,足有两百多斤,两扎哈尔滨啤酒往桌上一顿,“喝吧!”
不一会,一个身材特棒的美女过来上菜,所有人眼都直了,高高的个子足有一米七五,粟色的长发,瓜子脸上一双大眼好象会说话,关键是身材姣好,除了面前没有小洛洛那么疯狂外,其他都有得一拼。毒针结结巴巴地问道“这是母女两个吗?我怎么也没法联想到一块啊?”
小美女中文竟然挺流利“我叫阿廖沙,我们是母女,货真价实!”又低头对凯恩道“先生还需要什么菜?”
长长的头发撩得凯恩脖子痒痒,一股处子之香扑鼻而来,以凯恩的经验,阿廖沙绝对还****,可这么贴上来就有问题了,毒针在侧面看到美女胸前的浑圆顿时流下了鼻血“为什么,我第一个搭话的,为什么不是我?”
阿廖沙扭头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我高,还有你鼻子不够大!”“这和鼻子有什么关系?”毒针都怒了,“我好歹穿着西装的好吧”
蛇眼轻轻接了句“等你结过婚就明白了”“我明白个屁!”毒针气得把沾满鼻血的手帕一摔“头,你都有女人了,阿廖沙就让给我吧?我是一见钟情!”
凯恩摊了摊手,又指着其他几人道“你看看,流鼻血的不止你一个,况且,这个决定取决于阿廖沙,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是不是?”几个人同时道“切,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回去看洛大小姐怎么收拾你?”
所有人看着阿廖沙袅袅婷婷向里走,蛇眼的头随着美女的屁股在摇摆,毒针直接把大列巴塞进了领口。
晚饭后,几个人在屋里看着蛇眼摊开的图纸“这是整个兵工厂的大致平面图,我找到的这个老头以前是基建处的,老兵工厂都是他主持规划,后来鬼子决定在旧的合成氨旁边加建一座更大的煤气发生炉,他说太危险,一旦出事,小半个厂都会报销,可鬼子急于扩产,否定了他的建议,于是一气之下跑回家不干了”
蛇眼指着三个成品字形的烟囱道“这里,就是整个炸药厂的核心所在:合成氨车间,三个烟囱靠在一起,老远就能看出来”
别针插话道“我找到个被开除的保安,他说这厂里厂外的检查特别严格,一到晚上,狼狗巡逻队一个接着一个,有个青工仗着路熟,想进去偷点东西,结果没到半路就被狼狗咬死了,所以想混进去很难很难!”
凯恩深思了一会道“那就另外想办法,明天到各大机场转转,我就不信了,他们承平这么多年,一处漏洞都没有!”
收拾好后,各人回去睡觉,凯恩对着窗口想着心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隐约的吉他声,这时候还有人有这雅兴?
凯恩打开窗户,楼下小院里,一个长发美女借着屋内的灯光正在弹奏着一首古典,仔细一听,竟然是柴科夫斯基的弦乐小夜曲,还弹得不错。好家伙,竟然把钢琴曲溶到吉他里弹奏。
信步下楼,美女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凯恩,揉了揉鼻子“这个,小夜曲挺好听的哈,只不过吉他更适合弹唱”美女温柔一笑“还有这说法?要不,凯恩先生来一曲让我欣赏一下?”楼上,毒针“呯”的一下关上窗子“奸夫**!”马车有同感“对,外国人都属驴!”
凯恩试了试弦,俄文不会,但有中文唱法也一样,“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阿廖沙眼睛亮了“这是你写的歌吗?这是我们俄罗斯曲调!”
“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阿廖沙眼角湿润了“多好听的歌啊,还是为我写的,凯恩,你真可爱”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楼上三个人大吼道“你还难为情个屁,这都抱上你了!老天啊,快打个雷把这家伙劈了吧!”
恼人的歌声还在继续“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