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心中愤恨,但亲都亲了,这会儿翻脸,只怕小葫芦又要哭,只能强忍着不用手去擦,一时羞恼的红了脸。
小葫芦见阿娘脸红了,爹爹也见了笑意,顿时也破涕为笑,踢腿挣扎着:“阿娘,我要下来。”
赵连娍俯身将她放在地上。
“我要自己去玩咯。”小葫芦推了赵连娍一下,又去推李行驭:“爹爹和阿娘在一起,我去园子里玩,你们给我生小弟弟。”
“生什么小弟弟。”赵连娍脸更红了,心里也更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奶娘和婢女们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她根本不想和李行驭过下去,她们都教了小葫芦什么?
回头李行驭不在,她非要寻个机会,好好训斥她们一顿不可。
正恼怒间,她足下忽然一空,抬眼便见李行驭完美的下颚线和下巴处青色的胡茬。
她下意识捉住了他的衣襟。
“好,爹爹听小葫芦的,你快些去吧。”李行驭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赵连娍挣扎了一下停住了,她要是挣扎起来,小葫芦保管又要闹着哭一通。
“阿娘和爹爹真好。”小葫芦笑拍着小手笑起来。
“你快去吧。”赵连娍催她。
“好。”小葫芦乖巧,当即便牵着奶娘的手去了。
走到院门处,还不放心回头看了看。
见自家爹娘还是方才的样子,都含笑目送她,她这才放心走了。
看着小葫芦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赵连娍立刻奋力挣扎起来。
李行驭将她抱紧,往屋子里走:“催着小葫芦离开,想不到娘子也如此主动。”
“你放开我。”
路过多宝阁边,赵连娍一脚踹下去两个古董瓷器。
李行驭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内间走。
“你要干什么!”赵连娍揪着他衣领借力,想挣脱他的怀抱。
奈何他的手臂如同铁铸的一般,牢牢掌控着她的身子。
李行驭将她丢在床上,覆了上去,也不说话,便扯她衣裳。
“你不要脸,登徒子!”赵连娍一边抢自己的衣裳,一边骂他。
“你我夫妻,你便是告御状,也是我的道理。”李行驭低笑,俯首去擒她的唇。
“啪!”
赵连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自己吓得愣住了。
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李行驭了,但还是将自己吓得不轻。
李行驭不躲不闪,似乎半分也不痛,眼尾红红,盯着她的唇继续吻了下去,仿佛挨那一巴掌的根本不是他。
赵连娍是真不愿与他做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贞洁。
她名声已经这样了,与李行驭也是夫妻,有这回事是合情合理的,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李行驭虽然喜欢发疯,但模样俊,她也算不得吃亏。
问题是李行驭不让她吃避子汤。
她现在已经担心以后不能顺利的和李行驭一拍两散了,若是再来个孩子牵扯,只怕这辈子也不能摆脱李行驭。
她不想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中。
但不管她如何抗拒,终归不是李行驭的对手,一番折腾之后,凌乱的衣衫落了一地。
眼见着李行驭要得逞,赵连娍恼了,张嘴咬在他肩上,她使了全力,咬破了他的皮肉,却没能阻止他的动作。
他还是得逞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李行驭在盛怒之中,几乎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便强取豪夺,那一次起初她是特别痛的。
但这一次,在方才的挣扎之间,李行驭一直见缝插针的亲吻她,撩拨她,她也不是草木,自然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她只觉得羞愤极了,咬着唇哭起来。
李行驭满面薄红,脖颈处青筋暴起,赵连娍的哭声更惹得他兴起,他坐下双手掐着她的细腰,牢牢控制着她的节奏。
赵连娍纤细雪白的脖颈后仰,鬓上的钗环打得泠泠作响,加上她抑制不住的啜泣声,催得李行驭的动作更犹如疾风骤雨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李行驭终于停住,却依然覆着她不肯下来。
赵连娍连抬手推他的力气都没有,默默转过脸去不看他。
李行驭餍足地盯着她,心情颇为愉悦,抬手轻理她鬓边汗湿的发丝,掌心贴着她柔嫩的脸颊轻抚。
赵连娍半分不理他。
李行驭掰过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道:“母亲说,让我休了你,你说‘求之不得’?”
“不然呢?”赵连娍气不过,反问:“你只把我当替身,又一直羞辱我,我难道还心甘情愿跟着你?”
她说着,又哭泣起来。
也是趁着李行驭心情好,她才敢这么说。
她不知,这个时候她的哭声对于李行驭来说意味着什么。
鸢尾花的香气就在鼻间萦绕,耳畔一模一样的啜泣声,叫李行驭在不知不觉之间有了反应。
他动了一下。
“你干什么!”赵连娍大惊失色,顾不上哭泣,举手无力的推了他一下。
李行驭低笑,拉过她的手贴在脸颊处蹭了蹭:“你说一辈子不会离开我,我便饶了你。”
赵连娍抿唇不语,她除非是和他一样疯了,才会不想离开他。
“看来,是我方才没有给够。”李行驭缓缓动起来。
“你别动。”赵连娍又落下泪来:“我说。”
李行驭筋骨分明的双臂撑在她身侧,俯瞰着她:“说吧。”
赵连娍转过脸去,闭着眼睛:“我一辈子都不回离开你。”
“看着我说。”李行驭盯着她,发号施令。
赵连娍被迫转面对着他,睁开眼便是他促狭的笑,冷白精壮的胸膛,以及……她脸跟火烧过似的,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说。”李行驭似乎找到了乐子,偏头盯着她,还在缓缓前进。
“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赵连娍看着他,飞快的说了一句,只觉得脸快烧着了。
“你发誓。”李行驭猛地冲到了尽头。
“我发誓……”赵连娍闷哼了,音儿都带着哭腔了。
“好。”李行驭动作剧烈起来,语气含笑:“既然娘子如此深爱我,我又岂可辜负了?”
赵连娍才知上当,推他又推不开,恼的挠了他数下。
李行驭压根儿不在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赵连娍才得已清静,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是不是门口有人安排,并没有人进来伺候,小葫芦也没有来打扰。
李行驭掌了蜡,回头看她。
有道是灯下观美人,之前他没有留意,赵连娍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卧于床榻之间,当真绝色,比之白日里宴席上看起来还更胜一筹。
他不禁又躺到她身侧,也不管床上处处都有的洇湿。
赵连娍下意识挪了一下,想躲开他,但身上力气似乎都被他抽去了,一点也提不出力气来。
李行驭霸道地揽过她:“这么怕我?怕不怕我将你在施连山府上藏钱范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