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每个学生都忙着不可开交。
夏艺桐既要照顾刚刚动完手术的母亲,又要准备毕业设计。
这天,她从医院回来,刚到寝室门口就听到室友何娜、杨慧罗和唐诗茵起了争执。
何娜言之凿凿,“好啊,唐诗茵,总算是让我抓住你了!这钱就是你偷的!”
唐诗茵一脸愠色,“你别胡说八道,这钱不是我偷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的钱了。”
“刚刚我可是亲眼钱从你包里掉了出来,和我当时装钱的袋子一模一样。
再说了,那天我在寝室放钱的时候,你可是看到了。”
唐诗茵:“看到就是偷了吗?何娜,你说话要负责任!”
杨慧罗指着纸袋里装着的钱,“你既然说你自己没偷钱,那你敢不敢让我们两个数数,这里面有多少钱。”
唐诗茵犹豫了,她知道何娜丢了两万元。
而纸袋中装着的钱不多不少,刚好是两万元。
何娜见她不说话,冷哼一声,“心虚了吧!我的钱就是你拿的!”
唐诗茵:“我没拿!没拿就是没拿,这只是巧合而已。
你说我是小偷,总得拿出证据吧!”
杨慧罗和何娜对视一眼,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看唐诗茵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她肯定不会承认,于是心生一计,打算逼她就范。
何娜跑到寝室走廊,大声嚷嚷道:“抓小偷,大家快帮忙报警!就是唐诗茵!”
夏艺桐见情况不妙,急忙劝阻:“何娜,你没有证据,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何娜怒气冲冲看着夏艺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你们两个沆瀣一气,偷了我的钱,肯定是你们两个分赃了!赶紧把钱还我!”
旁边寝室的女生也过来看热闹,“娜娜,我早就跟你说了,换寝室,你看看啊,乌烟瘴气的,钱被偷了吧。”
何娜心中更气了,这钱还没来得及存,就这么被人给偷了。
她推了唐诗茵一把,“把钱给我!不然我就让你拿不到毕业证!”
闻言,夏艺桐也都慌了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她何娜将事情闹大。
她们在清远刻苦读书,有时候还要忍气吞声,忍受校园暴力。
为得就是能够拿到含金量高的学位证书,向自己的梦想迈进一步。
两人一时无话。
何娜有恃无恐,语气更是嚣张,“怕了吧,识相的话就赶紧承认。”
唐诗茵:“没拿就是没拿。”
最终,何娜选择了报警。
唐诗茵的钱和何娜丢失的钱金额相当,但这笔钱确实是她自己的。
这笔钱的来路干干净净。
而何娜丢失的那笔钱也被找到,是她自己忘在了衣柜里。
这件事并没有对唐诗茵造成任何影响,但是却成为夏艺桐心中的一根刺。
因为钱是她偷拿的,为了给母亲筹集手续费。
李爸爸向亲戚磕头借钱,又受尽他们讽刺。
这一幕,让作为女儿的夏艺桐心如刀割。
所以,她偷拿了何娜的钱。
她原本的打算是母亲平安做完手术之后去贷款,将这笔钱悄悄放在何娜的衣柜里。
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会殃及到无辜的唐诗茵。
虽然事情解决了,但何娜依然认为钱是唐诗茵偷的。
于是到处造谣,说唐诗茵是被有钱人包养了,还说是不良l贷。
所以她才会有两万元。
一时间流言纷纷,唐诗茵的学习和生活都受到很大影响。
夏艺桐几次想坦白事情的真相,却没勇气说出口。
“包养”谣言被平息之后不久,她就拉黑了唐诗茵。
也是那次之后两人再也没有相见。】
“少在这里贼喊捉贼,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安然的声音让夏艺桐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
安然为这个被冤枉的年轻女生辩解,“你们几个是一伙的,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的视线扫过眼前这三人的福德宫和财帛宫,“你们三人的分工很明确啊,证人、失主,这还有站岗放哨的,刚从局子里放出来就开始兴风作浪。
又是偷窃又是pc,之前在局子里没蹲够啊。”
三人面面相觑,这话说得,丝毫不差。
他们之前用偷窃得来的钱财去pc,最近刚刚刑满释放。
但是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承认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首的惯偷赔笑道:“误会,这都是误会。”
安然皱眉,不悦道“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了。”
刚说完,一辆警车在安然身侧停下,开车的正是纪涛。
之前,警局风波结束后,他就成了安然的头号粉丝。
想着等自己退休了,就去给安大师当助理。
三人想跑,但为时已晚。
纪涛和两位同事下车,也已经给这三人戴上了手铐。
都已经是“熟人”了,纪涛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年轻女生心怀感激的看着安然,“谢谢你。”
纪涛有公务要去处理,和安然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就带着三个惯犯和这名年轻女生回去做笔录了。
见没有热闹看了,行人们纷纷散开。
唐诗茵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安然:“婚饰都已经选好,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要。”方才那一幕触动了夏艺桐,她不想再面对唐诗茵。
尽管对方根本看不到自己,可她心里还是有很大压力。
考虑到委托鬼的感受,安然随便编了个理由,“不用了,我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
唐诗茵没有勉强,笑道:“好,我也该去找我们家那位了。”
说是这么说,但安然知道她心里并不轻松。
同样,安然心里也不轻松。
明明知道真相,可是偏偏不能说。
安然开始在心里祈祷:求你问我吧。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真相,就当是我送你的心愿。
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啊。
······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唐诗茵和林嘉德大婚这天。
作为婚礼管家的安然早早就来到了仪式现场。
眼下时间尚早,安然坐在凉亭下,专心致志的揪着一朵花。
“说,不说······不说,说······”
“······”景恒一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这就是她这几日没给我上供新鲜水果的原因?
他两指轻轻一用力,将樱桃的果核弹了出去。
正打在安然的眉宇上,一道红痕浮现出来,“诶呦,谁?帝,帝君大人。”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嘀咕什么呢。”多少天没给我上供了。
“我正在因为这次的心愿任务发愁。”
景恒挨着她坐下。
安然今天穿得是襦裙,领口比较低。
从这个角度无意中看到了一丢丢,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您怎么了?”安然莫名其妙。
“没事。”犹豫几秒钟,他又坐回原位,垂眸看着自己的玉扳指,“这次的心愿任务让你很纠结吧。”
安然眼珠转了转,既然他都主动开口问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跟她商量商量,也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小剧场
作者菌:我觉得把“多少天没给我上供了”这句话换为“多少天没来见我了”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