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摄政王,别太疯批了64

俞纯看着眼前熟悉却又明显哪里不一样的男人,双眉微微并拢,她抬了抬手腕,响亮的锁链声叫她很不适,但她还是冷静温声询问:“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将我锁起来……”

这节奏不对啊,怎么昏迷醒来,剧情反转成这样了?

来的人正是孟阙(俞纯视野:像是黑化版),他走到俞纯几步之外停下,看着她秀丽的脸,盯着她毫无心虚波澜的神情,半晌冷笑了声。

“锁着,你就不会跑了。看,到这个时候你都能这么冷静,毫无破绽,不锁着,我怎么放心呢?”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粥,走到床边一抖袖子,坐下,轻轻搅拌着粥,准备喂她。

俞纯却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汗毛倒竖,她不解地盯着眼前忽然黑化了的男人,想了下,忙问:“我,我昏睡了多久?外边……怎么样了?”

终于打破了她的冷静。

孟阙却也咬紧了腮帮子,他蓦地扯开一抹自嘲的笑:“你担心什么?担心俞家,还是担心孟齐,或者……天兆?我父皇?还是皇位?”

他每问一句,俞纯就觉得怪异一分。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黑化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孟渊刺激的他?

“俞纯。”就在俞纯眼神闪烁,疯狂猜测时,孟阙却忽然将粥放下,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连名带姓地唤了她的名字,“你到底是为了谁,才接近我?为什么要骗我的感情?你谁都关心,就是不关心你自己的安危,是不是因为你笃定了我在意你,不会伤害你!”

俞纯被孟阙问得一阵发蒙,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疯起来了?难道……他还是走向了原定的轨迹,成了疯批摄政王?可,可她都改变他的命运轨迹了啊!

她不说话,孟阙却仿佛知道了答案似的,死死地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微微失神的眼眸,心口一阵一阵地疼。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愿意和他说实话,甚至这时候还在失神,她在想睡?想那个“他”吗?

唇上忽然一痛,俞纯嘤咛了一声,被迫唤回思绪,她的肩膀被男人按得死死的,无法反抗,他重重吻下来,不,这已经不能是吻了,粗鲁蛮横带着狠劲,宛如惩罚。

她眉心拧起,拼命躲闪,推搡间,便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原以为这样就终止了,熟料男人却欺身而上。

他啃着她的唇舌,尝到鲜血的滋味,却并没有因此就平息内心的痛和恨,反而眼眶通红,他睁着眼,紧紧盯着身下人的反应。

看着她凝眉吃痛的表情,挣扎躲闪的动作,无不继续刺激着他。

俞纯感到肩膀一凉,衣裳被褪,她猛地一惊,眸子瞪大,带着不可置信以及愤怒地盯着身上的男人。

“孟阙你别这样……”

孟阙不愿意看到她此时的眼神,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唇落在她白皙的肩头,惩罚的力道却倏然变轻,直到……

碰到微微褶皱的淡色伤疤时,他动作一窒,愤怒、苦痛、欲望,皆退潮而去。

俞纯身体紧绷,眼睛眨了眨,有些委屈,她不知道为何这次昏睡,醒来事情会变成这样,就算他是孟阙,是孟毒舌,他也不能不顾她意愿就强迫她的。

忽然,她脚尖一绷,眉心拧得更甚,不可遏制地从唇边溢出一丝难为情的声音。

他,他怎么这样!

孟阙轻轻舔舐那早就愈合的箭伤,这伤在肩胛下方点,接近……所以他动作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俞纯敏感的地方。

她难耐地弓起身子,小声呜咽道:“孟阙,不要。”

掌心下的眼睫脆弱地颤栗着,孟阙感觉到掌心的湿意,浑身一僵,犹如当头棒喝,他起身,冷漠地将她的衣裳理好,窸窸窣窣之后,便下床离开。

“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抽风似的状态,叫俞纯很不放心,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查不到,只能当面找他问个清楚。

“俞纯,你接近我,说喜欢我,是为了护你俞家,以及那个男人对吗?”孟阙背对着俞纯,所以她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但这话却叫俞纯听得云里雾里。

“我没有。”俞纯烦躁极了,但还是维持冷静,“到底是谁和你说了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而去相信外人吗?”

“呵,我也想相信你。”孟阙摇摇头,咽下喉间的苦涩,然后语气冷了下来,“就这样吧,反正你这一生都不会离开我,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只看着我,只有我。”

听着这黑化十足的话,俞纯打了个寒噤:“我,我爹和我哥,还有乐儿他们……他们在哪?”

她想问,他将他们怎么了,但不敢刺激这个忽然黑化的男人,只能委婉地询问他们的处境。

“果然,他们都比我重要。”孟阙侧过身,夜色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危险的神秘感,她听到他冷漠的声音落下,“不过不要紧,大不了都杀了,你就只剩我了。”

“!”

俞纯一激动,铁链哐当哐当的响,她眸子瞪大,大哥,你要不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疯话!

俞纯的房间被钉死,正门只有孟阙有钥匙,而她双手被锁,哪里也去不了。她摔东西,喊人进来,可惜一日三餐加药都是孟阙这个狗东西送,她说要去茅房,这狗东西却说他不嫌弃,锁链够长,却只能让她上个厕所……

她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哪怕醒来不到一日。

但这种被禁锢自由的滋味,很不好受,她在孟阙这里问不出所以然来,所以迫切地想要通过别人打听出点什么来。

听说张贵妃疯了,被孟阙活生生折腾疯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孟阙让他杀了张贵妃就放过他,然后孟齐真的做了……张贵妃怎么都想不到,会死在她自己儿子手上。孟齐以为这样就能出去,结果被砍了手脚,关在牢里发烂发臭。

孟渊病了,孟阙亲手喂他喝药,含着笑,将带着剧毒的药喂给眼里还带着慈爱的男人。

“你,你——”

直到感到浑身剧痛,口吐鲜血,孟渊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喝的药有问题。

“以为我是为了你那破皇位?呵,太脏了,我不要。”孟阙看着孟渊像条狗似的滚落在地后在地上爬,他冷淡地跟在身后,不疾不徐,“孟渊,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你以后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会像一具尸体躺在这,听着外边每一日宣读的天兆近况,看着你的江山被我玩弄鼓掌间——直到你所拥有的都失去,再含恨去死。”

孟阙说着冷漠残忍的话,面上却没有半分痛快,他看了眼一边吐血一边努力指着他,怨恨地瞪着他的孟渊,没什么兴致地出去了。

“看好他。”

宫里现在都是孟阙的人,他铁血手腕,谁不听便杀谁。

可惜孟渊之前上朝时亲口说要将江山交给这个儿子,大臣们只知道这位贤王并不贤,却不知他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皇后跪在祠堂里,背影瘦削,手里的佛珠转得有些急。

“日日念经,可有让皇后娘娘内心安稳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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