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套华丽又优雅的针法,却不是为了救治病人而生的。
这是为了杀戮而生的一套针法,虽然和凌晨共舞的时候,这些羽毛一般的银针只有唯美,然而当敌人被这些看似轻柔的羽毛包围时,才能真正体现出这套针法的威力。
陈默把银针收回怀中,毕竟是自创的针法,没有参考,也没有真的和那些特殊人士交战过,对于这套针法的杀伤力,陈默心里也不好估计。
不过陈默十分自信的是,这么四年以来,他从未懈怠过《子虚决》的修炼,近来更是每天操控银针,以杀伤作为目的,不断训练着自己的反应速度。
陈默十分有自信,就算真的面对上修真人士,就算对方受过完备的训练,自己也绝对有着一战之力的。
惊鸿之舞,以后,将成为陈默的一大杀器。
陈默蹑手蹑脚地回到家中时,家里的灯还亮着,应该是夏依霖特意给自己留的,陈默心中一暖。夏依霖的房门紧闭,陈默想了想,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身酒气,还有被凌晨拥抱了几下,估摸着身上的香水味道也绝对不浅,陈默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于是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洗了个澡。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也亮着灯,一推门进去,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是洗过澡之后,散发出来的那种清香。
陈默定睛一看,自己的床上,居然躺着一只家养的小可爱。
只见夏依霖穿着她的那身小号的小怪兽的睡衣,枕着陈默的枕头,抱着陈默的被子,睡得十分香甜。
在床边,还放着大一号的小怪兽的睡衣,这是两人来公寓第一天晚上出门买的,因为是秋冬季节的睡衣,就一直没有穿,夏依霖好像一直惦记着这两件衣服,一直想着和陈默一起穿。
就算是睡衣,那也是情侣装啊。
陈默心中一暖,夏依霖应该是想在陈默的房间里等陈默回来,想着和他穿上同款的睡衣,然后一起睡觉。可是左等右等,陈默就是不回来。时间太晚了,一不留神就在床上睡着了。
陈默轻手轻脚地走到夏依霖身边,拿起那件小怪兽的衣服,穿到身上,看着床上的那只小只的怪兽,和自己这只体型相对来说大一些的怪兽,陈默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笑容了,那是一种简单的、幸福的笑。
陈默走到床边,刚想上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陈默的床是硬床,夏依霖不管是在住在别墅还是住在公寓里,睡得都是软床,所以陈默估摸着,夏依霖应该是习惯睡软床的。于是陈默就想把夏依霖抱到她的床上去睡
当然,陈默当然不是那种活该单身的愚蠢之人,这把夏依霖抱到她的床上之后,夏依霖的床,本来就是张双人床嘛,既然如此,那么......
陈默这么想着,就伸手去想要把夏依霖抱起来。
让陈默想不到的是,夏依霖居然十分抗拒,甚至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向了陈默,一副十分不配合的样子。
别弄我了,我困,明天再玩。
陈默一脸黑线,这小妮子想着玩什么呢。于是只好俯下身子,哄骗一样地对夏依霖说道:
依霖乖,我把你抱回自己的床上睡好不好?
夏依霖把头更深地埋进被子里,陈默都有些怀疑,夏依霖这样会不会给自己闷出什么来。
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慵懒软糯:
我不要,我就在这里睡,这里有味道。
陈默脸上的黑线又多了一道,什么话?这里有味道,这话听着总感觉怪怪的,陈默没好气地问道:
什么味道?
陈默的味道。
听到被子里传来的软软糯糯的回答,陈默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
陈默凑到夏依霖的耳边,温柔地说道:
那陈默抱着你一起睡觉觉好不好?
夏依霖居然乖乖地转过头来,还把身体向床里面挪了挪,乖巧极了。
陈默刚躺上床,关了灯,那边的夏依霖就向着自己的怀里钻了进来。
就像是找到家了一样。
陈默心中满是柔情,低头在夏依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口,轻声地说道:
晚安,宝贝。
—夜无话。
几个小时前还面对面对峙的人,他们的晚上,是完全不同的。
贾天明有些着急地对着一个头发长到几乎盖住眼睛的男人问道:
怎么样,蛇叔?检查出三儿的手臂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蛇叔睁开眼睛,把两只手从三儿的手臂上取下来,不知道他在看向哪里,总之是回答了:
其实严格上说,三儿的手臂几乎一点问题都没有,健康得和一个普通人一样。
三儿听到这话,哭丧着脸和蛇叔说道:
蛇叔,可你也知道,我是练过缩骨功的啊!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自如变换了,我可是骨折了好多次才练成的啊,蛇叔,你帮帮我吧!
阿蛇把目光转向贾天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二少爷,你说三儿的手臂,就是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变成了这样,是真的吗?
贾天明十分肯定地说道:
是的,我亲眼看着的,前后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分钟。那个人除了推拿之外,还用了银针。
银针……银针能有什么用呢……
阿蛇有些奇怪,不过头发太长,以至于他的所有表情,都无法看清。
三儿见阿蛇迟迟下不了定论,把希望又寄托在带着自己逃出师门的豹哥身上,又转而对着豹哥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