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见虎哥对豹哥发难,也是赶忙说道:
虎哥,这次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的,是我主动要求要去做的,和豹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螳螂的话,虎哥把身体转向螳螂,对螳螂的话有些惊讶,随后,嘴角诡异地一咧,从口袋里抽出了明晃晃的东西,恰好灯光从那个东西上反射寒光,照到螳螂脸上,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虎哥突然一凝神,对着螳螂,把那个东西丢了过来。
干得不错,拿去吧,买点酒喝。
螳螂揉了揉眼睛,一张银行卡掉在自己的面前。
豹哥见状,摇了摇头,对着虎哥说道:
你也还是那么爱开玩笑。螳螂,这次不应该再要我提醒你了吧?
螳螂会意,欣喜地对着虎哥说道:
多谢虎哥,多谢虎哥,我一定会继续努力,效忠组织的!
虎哥点了点头,对着豹哥说道:
我们也都是老了啊。现在的年轻人,对我们的名号,那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豹哥和螳螂听着虎哥突然转变的话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虎哥拿起红酒的酒瓶,对着嘴灌了一口,对着两人问道:
说起来,你们知道,你们下手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听到虎哥谈到陈默的身份,豹哥刚才似乎轻松了一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对虎哥说道:
我们现在知道了。不过……
虎哥挥了挥手,打断了豹哥的话,接着说道:
我知道情况。李世龙那个傻子,开了个头,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是吗?只要一下按不死那些真正有实力的人,等待的结局,就必然是你死我活,是吗?
豹哥低下了头,这么多年,虎哥喜怒无常的性格一直没有人能真正摸清,不过,豹哥能清楚地感受到,今天,虎哥是真的生气了。
呵呵,李世龙的事情,明明有更好的处理结果,你们知不知道,一旦被那个陈默查出来跟我们有关系,这件事,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豹哥心里已经感觉到一阵一阵的不舒服了,这几年安安稳稳的日子,他凭借着自己的资历和以前的功绩,一直在组织里受人敬重,已经好久没被这样冷嘲热讽了。
豹哥并没有看向虎哥,对虎哥说道:
虎哥,你也知道李世龙是个没脑子的人,与其一直跟着李世龙和那个姓陈的耗下去,不如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李世龙身上,让他们两个自行了断,我们不搅这趟浑水就是了。
螳螂也在一旁说道:
是啊,虎哥,不说那个李世龙已经是个哑巴了,就算巡捕能从他嘴里问出我们的名字,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啊!
听着两人的话,虎哥缓缓地挺起身来,尽管外面套着—层外套,依然可见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在衣服底下掩藏着。
巡捕问出来,自然是没什么关系,但是要是被那个姓陈的问出来,怎么办?
豹哥和螳螂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对于他们的理解来说,陈默就算是有身份,有钱,最后也还要走到衙门的路子那里来调查他们。
而只要没有留下证据,衙门就根本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这几年他们确实过的相当安分,就算有人真的有心想找他们的麻烦,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至于陈默自己,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按他们的想法,恐怕陈默对于自己豹哥的名头听都没有听过,何况,就算听过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是无能者的狂怒罢了。
看着豹哥脸上丝毫不在意的表情,虎哥心中对豹哥的不满更盛了。其实虎哥心里也清楚,豹哥对于李世龙一直相当看不惯,也一直不喜欢虎哥为了拿到李世龙给的金钱上的利益,把兄弟交给李世龙随意驱使的行为。
这次的行为,豹哥最后会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私仇的因素在里面。
哼哼,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过会儿,我们的大财主家的好孩子要过来了。
虎哥懒洋洋地起身,似乎对两人刚才的反驳丝毫不在意。就在要离开房间前的前一刻,虎哥转过身,对着房间里的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这几年,确实是太过安分了,唉,以前哪会有新人,不知道谁是老大呢?
说完之后,自嘲地揺了揺头,配合上一身健壮的肌肉,居然真的十分像一直巡视领地的老虎。
螳螂已经不敢再去看豹哥的表情了,令他意外的是,豹哥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走到他面前,把螳螂拉了起来,对着他说道:
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吧,你还没见过二少爷,第一次,得注意一点。
螳螂偷偷瞄了一眼豹哥的表情,见神色并没有什么意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好奇地问道:
二少爷?就是贾天明,贾少爷吗?
豹哥把目光转向桌上虎哥喝剩的红酒,又看了看地上那摊还在向外扩散的殷红,说道:
恐怕,这次的事情,不太好收尾了啊……
月色中,湖面波光粼粼。这个时间点,道路上已经没有车辆的喧嚣了,路上的灯光像是龙鳞一样整齐蔓延,安静的路边,静谧的美丽。
陈默夺过凌晨手里的白酒,对着凌晨说道: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本来你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刚才身体发热得那么厉害,现在又喝酒,你待会儿是不是要直接给我表演一个奔月了?
听着陈默的话,凌晨把手撑在坐着的大理石上,身体微微后仰,用一种新奇的目光看着陈默,说道:
我之前就听很多人说过,你是个很幽默很风趣的人,不过你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都很少开玩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