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顶罪入狱的双胞胎哥哥6

陶刚已经一无所有,陶父陶母和魏雪菲是他仅剩的胜利品,是他曾经把陶睿踩在脚底的证明,他决不能失去他们!

于是在他们三人动心思想和陶睿联系上的时候,陶刚忍不住动手了,他花十万雇了几个能打的小混混,让他们打断陶睿的腿。

陶睿不是做保镖吗?不是得到大人物赞赏吗?那就让他变成瘸,看他以后还怎么风光。

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也许就成了,毕竟陶刚雇的小混混和陶睿不在一个城市,他们坐车到了陶睿所在地,冷不丁打伤陶睿立马走人,很难查到他们是谁,陶睿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可陶刚低估陶睿的实力了。

陶睿下班回家,刚从电梯里出来,那几个混混就手持钢棍从楼梯间冲出来,一句话不说就往陶睿的腿上打!

陶睿条件反射地闪躲一下,抓住一个混混卸了他的胳膊,顺手拿这混混当挡箭牌,好几棍都落在混混身上,一下打着陶睿。

陶睿看见他们脸上戴着具,眯了眯眼,踹开一个混混嗤道:“陶刚让你们来的?这是让你们送死啊,我开保公司的,两下怎么镇住手底下的人?”

他快准狠地攻击混混穴位,很快将几个混混打倒在地,掀了他们的具。

几个混混捂着伤处有点恐惧地看着他,想要逃走却发现使不上力。

陶睿蹲在他们前,道:“几个月前我还在牢里当狱霸,里的大哥都不敢惹我,你们倒是胆很大。”

“大、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贪那两个钱,是我们的错。”

“对,我们赔钱,求求你别把我们送去警局。”

“是陶刚让我们干的,他是谋,你找他算账,找他。”

陶睿挑挑眉,“怂得挺快。我当然会找他算账,你们赔少?”

几人互相看看,咬咬牙说了个“十万”,这是他们的极限了。

他们很干脆地收了他们的转账赔款,放他们走人,临了还着道:“我这弟弟真不错,知道给哥哥送零花钱。下次别给人当枪使了,但凡你们打听一下也不会挨这顿打,我都怀疑你们和陶刚有仇,特意他送来挨揍的。”

几个混混咬牙离开,他们不敢得罪陶睿,还不能迁怒陶刚吗?那个王八蛋,明知道他哥那么厉害,还让他们来挨揍,连句提醒都有,什么玩意儿!

混混可不和陶刚讲道理,他们赔出去十万块钱,这钱必须让陶刚出,还得让陶刚赔他们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他们一找到陶刚就把人狠揍一顿,逼陶刚给他们转了二十万,还叫嚣着以后别让他们看见他,否则见一次打一顿。

陶刚又惊又怒,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从小就不怎么会打架,陶睿到处跑着打球的时候,他只喜欢宅在家里看小说,身体素质不行,打谁都打不。

这次他打得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家,路上还在想回家后怎么说,怎么把错处安在陶睿身上,就说成陶睿不放他好了,一定能博同情。

可他想到,他回了家,父母妻看见他的样问都问一句,像是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他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陶刚忍不住回房质问魏雪菲,他受伤了她都不关心吗?

魏雪菲不耐烦地擦着护肤品,说:“你别闹了行吗,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现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你就让我省点心吧。”

陶刚哪受得了这个刺激?他上前就摔了魏雪菲的护肤品,怒道:“你什么意思?之前我写小说赚钱的时候,不也让你在家当职了吗?你在家待了三年,现在我不是几个月赚钱,你就嫌弃我了?你是这么给人做妻的吗?嫌贫爱富、贪慕虚荣?”

魏雪菲气得脸色铁青,“你疯了吗?我的护肤品很贵的!我在家职不是因为怀孕生孩吗?你呢?你还有未来吗?我不是让你别闹了,我要是嫌弃你早就听我爸妈的跟你离婚了!”

魏雪菲用力把陶刚推出门,不管陶刚怎样吵都不回嘴,把他的枕头丢给他就锁上了门。

陶刚才挨了一顿揍,身上到处都疼,什么力气,就这么推到了客厅,只能在沙发上睡。

他越想越气,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到了肇事逃逸那次。

那次,他开的车撞到了人,他看见那个人倒在路边了,他吓坏了,一踩油门就逃了。

当年那种害怕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觉得痛快。他闭上眼幻想着,如果当年撞的是陶睿就好了。梦里他开车把陶睿撞死,逃离现场,谁也不知道是他撞的,他又可以写小说了,卖影视版权大红大紫,父母妻儿都围绕在他身边讨好他,第二天醒来他的嘴角都带着。

可一朝梦醒还是要对现实,按理说这个家的“父母妻儿”都应该靠着陶刚,但现在陶刚一分钱不赚,生活的压力像座大山压在他们头顶,所有的温情都不见了,他们怎么看陶刚怎么不满意,心态发生了变化,态度自然也发生了变化。

对陶刚来说,他们一个眼神、一句叹息都是对他的嫌弃。

很快,陶刚偷翻魏雪菲手机时,发现了魏雪菲和魏母的聊天记录,魏雪菲让魏母打听陶睿的身边有有人。

陶刚立马眼就红了!

什么人要去打听另一个男人这种事?当然是对那男人上心的人。他想到魏雪菲这么不要脸,都背叛陶睿跟他生孩了,竟还妄想去破镜重圆。可他又禁不住怀疑,陶睿会不会真的喜欢魏雪菲?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是情窦初开的初恋啊。

接着陶刚又无意间听到了宋云凤和陶睿打电话。

宋云凤打电话先是懊悔地向陶睿道歉,然后说从前那些往,自责她这个妈妈关注两个孩,误会了陶睿好次。

陶睿听着也挂电话,反而带着意配合宋云凤的忏悔,在宋云凤表露想要修复母关系的时候,陶睿适时地表示,“我从来有怪爸妈,都是陶刚装模作样,在你们前说我坏话,要不然我们一定是亲密的家人。”

宋云凤虽然不习惯说陶刚的不是,但难得陶睿松口,她立马表示:“对,都是陶刚搅和的,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偏心?”

这样的电话打了几回,每次陶睿都把话题往陶刚身上引,宋云凤骂陶刚的话也越来越溜,甚至说出“陶刚就是心术不正”这种话,让偷听的陶刚心里冰凉一片。

他是抢夺父母关爱,是做了很陷害陶睿的事让父母误会,但这不代表他不在乎父母。就算说他装,起码他也装着孝顺了他们近三十年。现在就因为陶睿风光,他变得落魄,父母就在背地里这样骂他?那他讨好父母年换来了什么?

陶父陶母和陶睿关系缓和后就想回去找陶睿,他们跟着出息的大儿生活不是很正常吗?但陶睿为难道:“这不好吧?我和陶刚已经水火不容,你们跟我一起生活势必不能常联系陶刚,你们舍得小儿吗?陶刚也接受不了你们不在他身边吧?”

陶胜祥想也不想地说:“不用管他,他人品低劣、心思恶毒,大不小的人整天待在家里啃、吃软饭,还整天让我们相信你对付他。我看分明就是他贼喊捉贼,装的。”

宋云凤也连忙表态,“对,你放心,我们已经看透他的真目了,以后不会他骗了。你才是真正贴心的儿,去是我们蒙蔽了,误会了你,往后肯定不会了。”

陶睿道:“那好啊,你们回来吧,我叫人去接你们,以后我们一家团聚,有碍眼的人,肯定会幸福美满。”

“对,错。”陶胜祥还特意跟儿保证了一句,“我们肯定不跟陶刚联系。”

陶刚贴在他们房门外气得浑身发抖,也忍不住踹开了门,赤红着眼睛质问:“你们怎么当爸妈的?我能赚钱的时候就扒着我,现在我赚不了钱了就把我一脚踹开?我啃哪门?我以前写小说赚的钱现在还花完呢?谁说我啃吃软饭?这个家你们拿一分钱吗?”

陶胜祥理直气壮地道:“你那些钱够花几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不动就五万、十万的砸出去,也不知道干啥,连个响都听到。两年不都得靠我们?”

陶刚嗤一声,“说了你们就是嫌贫爱富,哪个儿出息,你们就偏心哪个儿,另一个就不想要了……”

他话说完就宋云凤打了一巴掌,宋云凤是真伤心,哭着说:“你的良心狗吃了?我们偏心你那么年,你那会儿有什么出息?你哥交那么朋友,会那么运动,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师同学都喜欢他,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应该偏心他。

可我们为什么偏你?不就是因为你懂事贴心吗?不就是因为你哥顽皮能捣蛋吗?

结果呢?一切都是你装的,是你害你哥,故意误导我们。我们现在发现了真相,难道还会喜欢你?我们亏欠你哥啊,我们两个不知道还能活少年,当然要用余生补偿他。”

陶刚又是一声嗤,不这次他说什么,只是阴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摔门而出。

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当初父母能因为他对陶睿绝情,现在也能因为陶睿对他绝情。什么原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失去父母了,恐怕连妻也要失去了,他输给了陶睿,他什么都输给了陶睿,他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

陶父陶母一秒钟都不愿意留,和陶刚吵架的当天就买了机票,带上重要行李回去找陶睿。

陶睿确实如电话里所说派了人去接他们,但不是接到什么豪宅,而是接到了公司宿舍,还是位置不好的那间。房间小、上下铺、采光差、浴室窄。

两人一进屋就变了脸,立马质问接他们的保镖,为什么让他们住这种小屋。保镖公事公办,对他们十分冷漠,告诉他们公司余的房间就走了。

接着他们给陶睿打电话就打不通了,总是转接到秘书那里,而秘书就一句话:陶总接了单出去忙了,秘密任务,不和外界联系。

他们找不到人,想着自己去陶睿家,结果得知陶睿根本买房,陶睿就住在公司宿舍。当然了,陶睿那间宿舍是个宽敞的一居室,设施齐,精装修。但秘书说那间房的密码谁也不知道,无法带他们进去。他们想住酒店,秘书则微表示板不在,这笔账不给报销。

陶父陶母在憋屈的宿舍住了一晚,实在忍不下去,只得自掏腰包住进酒店。想着等陶睿回来就好了,到时候一定要跟陶睿好好说道说道,这秘书的办事能力真不行,不会安排了。

实际上陶睿就在办公室里,两个的打发走后,秘书便进办公室汇报情况。

陶睿着点了下头,“做得好,年底双倍奖金。”

秘书立马喜颜开,表示有这种事随时安排她做,她擅长得很,保管让那两人一肚憋屈又发不出火。

从此陶父陶母算是舒心日了,每次和秘书联系都气得够呛,偏偏又找不着陶睿。他们忍不住想,该不会陶睿故意躲着他们吧?但这结果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的,他们只能自欺欺人地等待下去,希望陶睿和他们一家团聚。

另一边魏雪菲也开始试着联系陶睿,她觉得陶睿很重情、很念旧,不然怎么会把二接回去?要论当初的事,肯定是陶家三个人更恶劣,她一个外人,只是情感上背叛了陶睿,错误比他们轻了。既然陶睿能原谅二,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她一下就有了信心。

她因为当初案的事,网友扒出身份晒出照片,导致她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也无法安心上班,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还有个男上司想占她便宜,觉得她就是那种勾三搭四的人。

她要不是为了那点薪水早就不干了,偏偏回家还要对陶刚的疑神疑鬼。这个男人现在有一点魅力,像个怨夫,只知道抱怨指责,哪有当初那斯文贴心的样?

她快要这种生活逼疯了,她想得到陶睿的谅解,她会背叛陶睿都是因为陶刚骗了。如果陶睿原谅她,网友也不会揪着她不放。那她就算不跟陶睿复合,也不会他人谩骂,直接回魏家日就行,几年还能找个合心意的丈夫。

魏雪菲和魏父魏母把一切都打算好了,魏雪菲对陶刚自然更懒得敷衍,就算陶刚是个傻都看得出她要离婚,决不会留下了。

失去所有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什么都做得出来!

陶睿估算着计划的进度,特意接单,带着政府放来的眼线之一到处看房,打算买个合心意的房住进去。

这样他经常外出,身边只跟着一个人,自然给想报仇的人制造了很机会。他还特意去了一些偏僻的摄像头很少的地方,说要住个带院的大房。

陶刚本来那么坚定,发现陶睿去的地方连监控都有,立马觉得是上天助他!要是错这次机会可能就也找不到机会了!

所以他戴上帽口罩、戴上手套,开车跟踪陶睿,在他下车走在路上时,一踩油门飞快地撞去!

“睿哥小心!”后下车的保镖吓了一跳,急忙声提醒。

陶睿就地一滚,躲车撞击,才刚爬起来,那车又飞快地倒车朝他撞来。

保镖脸色大变,连忙蹿进驾驶座开车去拦陶刚的车。陶睿则是一次翻滚和陶刚的车擦身而。

陶刚又急又惊,本来这时他逃跑也许就事了,但他眼看着车擦陶睿的衣服,就差那么一点,就差一点点就撞上了。他不甘心!

所以他快速操作车,就想一次冲撞,那边陶睿却突然扔出一把小刀扎在他车胎上,他爆胎了!

保镖给他机会,一拳砸碎车窗直接把他扯了出来,押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陶刚拼命挣扎。

那保镖暴力扯下他的帽口罩,看清他的容时瞳孔一缩,抬头看向陶睿。

陶睿走来点了根烟,居临下地看着陶刚,露出个愉悦的微,“谋杀未遂,陶刚,这次轮到你进监狱了。”

“陶睿!你不得好死!”陶刚此时已经有理智,他看着陶睿的眼中满是恨意,显然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押着他的保镖皱皱眉,丝毫不同情他,干脆利落地报了警。

梁玉馨正好在警局处理案,听到和陶睿有关,立马申请带队,很快和同事赶到现场。

她先跑到陶睿前,扫了眼他有些脏的衣服,问了句,“你事吧?”

陶睿摇摇头,指着陶刚说:“他故意撞我,一次不成还想撞第二次、第三次。行车记录仪都拍下来了,我的同事是证人。”

梁玉馨二话不说把陶刚拷上,让同事押上警车,微道:“这样的人留在社会上是个危害,我们警方会查清楚的。”

陶睿说:“我很信任警方,有一件事也许可以一并审问他,将近四年前,陶刚肇事逃逸,回去后擦洗了车上的证据,骗我开车出去买东西,让车里印上了我的指纹,恶意冤枉我入狱。

本来我不想计较这件事,但他今日的举动显然是毫无悔意,希望警方查清楚当年的案,还我一个公正的结果。”

“放心,警方决不会放任何罪犯。”梁玉馨对陶睿点点头,眼中满是意,带着他们一起回了警局。

目睹一切的保镖是个退伍兵,还是政府那边的眼线,作证的份量更重几分。这边还在查案,市里几位领导都已经通保镖知道这个消息了,然后警局局长就接到了让他严查案的指示。

那好办啊,之前陶刚不是嫌疑人法抓他,现在抓回来了,想让他说实话的招数可得是。单是轮番审讯,不停地车轱辘问各种问题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扛得住的。

而且梁玉馨亲自审问,都用得上什么车轱辘问题,快崩溃的陶刚仅仅两个小时就交代了当初肇事逃逸的真相。

他恨陶睿,更恨抛弃他的陶父陶母和魏雪菲。他交代完自己的罪行立马攀咬他们,还是死咬不放,说他们都知情,故意做假口供陷害陶睿入狱。

之前他们做假口供的事,因为只能证明他们让双胞胎换了身份,不能证明他们陷害陶睿入狱,所以判的刑罚比较轻,除了赔偿就是刑期一年,还缓期执行。

可这次有了陶刚的指证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假口供造成陶睿入狱三年,且他们属于恶意陷害,从他们上次开庭的记录就看得出他们毫无悔意。这些罪名叠加起来是更加严重的,很快他们几个都找回来问话,连魏父魏母也跟着栽了,因为他们知情不报啊!

后陶刚在缓刑期间谋杀未遂,判十年。陶胜祥、宋云凤和魏雪菲知情不报、诬陷陶睿、给假口供,都判入狱三年。魏父魏母知情不报,有窝藏包庇的嫌疑,由于情节不严重,判半年有期徒刑,缓期一年执行。

他们这些人都落了罪,既是当初双胞胎侵占身份案的后续,也是给当初肇事逃逸案的一个翻案、一个交代。不可避免的,这次案件掀起了轩然大波,次引爆了网络热议,好人都在刷“正义虽迟但到”,由此次炒热了陶睿的保公司,同时将陶刚等人一个个拎出来鞭尸。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所有亲戚朋友都和陶刚等人断绝了来往,魏父魏母虽然不用进监狱,但他们身上到底是有了刑罚,他们的工作也丢了,在监狱外比进监狱还痛苦,周围的亲戚朋友和邻居们一个愿意搭理他们的。

谁能想到他们平时看着好人似的,竟然也干这犯罪的事呢?法官判了刑的,这可跟别的不一样。他们带着聪聪出现,别人都会教自家孩离他们远点。

魏父魏母后悔不迭,好个夜晚都是以泪洗,但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了。他们也是看着原长大的,谁让他们当初私心帮儿遮掩,任由原入狱受苦呢?有因才有果,这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

不这也还不算完呢,谁说进了监狱就事儿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