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血债?
青衣老者眉头紧皱,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田国栋。
随着陈凡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纷纷把目光落在田国栋身上。
就连一直对陈凡好奇的风花秋月也不例外。
之前他们就在陈凡身上看到很是浓郁的戾气,有些好奇陈凡口中的血债到底是什么?
能够让他产生这么重的杀意。
田国栋并没有理会众人满是疑惑的眼神, 抬手拍了拍田国升苍白的脸。
“国升,你放心,哥不会让你白死,你的仇,我来报!”
他声音颤抖,双目圆瞪,满是怒色的抬起脑袋,直视着陈凡,冷声怒道:
“血债?我田国栋一生光明磊落,何来血债,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我田家声誉,是要付出代价的!”
声音冰冷,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上位者的霸气。
他很清楚,众人当中,难免有些好事者,想要趁此机会,抓住田家的把柄,田国栋怎会给陈凡机会,让他胡说一通。
话音未落,田国栋便挥手示意一旁的管家,召集人马。
他纵横商场数十年,怎能容得了会一个黄口小儿污蔑。
陈凡扫了一眼神色焦急的管家,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上前一步凝视着田国栋,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吗?难不成是你上了年纪,神智不轻了?”
陈凡并没有给田国栋任何喘息的机会,脱口而出。
语气冰冷,似一个看透一切的判官,随时准备定罪。
“哈哈!小子,不得不说,你是我田国栋这半生,见过最狂妄的人,只可惜,你不分场合,惹了不该惹的人,终究会顿一辈子号子!”
田国栋抬头扫了一眼门外,见数十名手握枪支的战部士兵已经赶到,不由的冷笑出声,就连音量也提高了数倍。
听到大厅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风花秋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暗道这田家实力真强。
随着几十号手握枪支的士兵,将大厅团团围住,前来祝寿的宾客,纷纷把目光投向陈凡,哄笑不止。
在他们眼里,陈凡就是个傻逼,得罪田家,真是活腻歪了。
坐牢是坐定了。
辰陈凡面无表情,双眸依旧冰冷,直接无视了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冷笑道:
“狂妄?哈哈,要说狂妄,谁有你田国栋狂妄?狂妄到连法都没放在眼里?
三年前,你觊觎我家的磷霉素配方,怂恿临江的李家和海家,对我陈家下手,
设计坑害我的父母,威逼他们乞讨三年,硬是把我父亲逼死,这一切,你以为没人知道?”
陈凡双眼通红,父母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结,这个仇,一日不报,他便寝食难安。
陈凡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田国栋。
田国栋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领教过,奈何人家和宗门,战部,都有关系,他们根本就惹不起。
听到陈凡这话,众人虽在心里赞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半步,谁都怕这个时候触了田家眉头,连累到自己。
一脸好奇的风花秋月,听到这,顿时傻眼了,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纯净的双眸中,多了一抹寒意。
她们修武道,修的就是心境,修的就是济世救民,而眼前这田国栋居然是这种人小人,一时间让他们有了回去找师傅,问清楚的冲动。
田国栋冷笑一声,饶有兴致的盯着陈凡。
从见到陈凡第一眼,他便觉得熟悉,没想到还真是陈应实的野种。
“你是陈家人?有意思,你父亲陈应实,偷窥我田家配方,按照中医规矩,我这叫清理门户,有什么不对?”
清理门户?
在场的众人纷纷傻眼了,呆若木鸡。
谁都没有想到田国栋会给出这样一个说法。
“卑鄙!”
风花秋月相识一眼,纷纷脱口而出。
陈凡冷笑一声,早就知道田国栋会打死不认账,直接从背包里抓起李泰来交给自己的文件,对着田国栋就甩了过去。
“这是你设计吞并陈实企业的文件,以及田家当时的进出账目,麻烦你看清楚,再说话!”
田国栋面色一沉,暗道不妙,急忙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婆,压低声音问道:
“当时,我不是让你处理干净了吗?这!”
“我确实处理了……”
管家抓起一叠文件,只是扫了,惊的面色煞白。
地上散落文件,确实是从田氏企业发出去的,而且还是田国栋的亲笔签名,做不了假。
这些资料,可都是李泰来查封军正医药所获取的,已经将文件备案。
若不是陈凡扬言要自己解决,田国栋早就入狱了。
见管家面露难色,田国栋便知大事不妙,急忙蹲下身子,掏出打火机,将文件点燃。
看着一堆不停燃烧的文件,田国栋忍不住冷笑出声。
暗道陈凡就是个傻逼,和他老子一样傻缺。
只要自己毁了这些文件,谅陈凡再有手段,法律也奈何不了自己。
“证据?这是证据吗?谁知道呢?在我看来,这只是废纸而已,来人,给我拿下他,我怀疑他想窃取我田家商业机密!”
在田国栋眼里,陈凡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想要搬倒田家,根本就不够格。
姜还是老的辣。
几十个士兵,听到田国栋的命令,快步上前,纷纷抬枪,将子弹上膛,对准陈凡眉心。
陈凡看都没看数数十把枪口,冷笑道:
“还真是老狐狸,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些文件我已经上交了,恐怕这个时候,田氏企业,已经被查封了,而你,距离死期不远了!”
陈凡在来田家时,已经通知了李泰来上报。
而且,放在陈余姚床头上的文件,她应该也看到了,估计这个时候,也在赶来的路上。
陈凡之所以没有动手杀人,那是不想让田国栋死的这么痛快,他要让田国栋带着田家老小,沿街乞讨一辈子,来弥补父母所受的屈辱,慰藉父亲的亡魂。
田国栋面色一沉,扫了一眼陈凡,双眸中闪过一抹杀意,抬手指着陈凡的鼻子怒道:
“死期不远?田家被封?哈哈,这简直是我田国栋听到最大的笑话,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动手!”
霎时,数十支枪口纷纷抬高,同时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