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田运东和小飞刚抬起的脚,猛地止在半空,面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田运东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缓缓转过脑袋,一字一顿的问道:
“怎么?歉,我们已经道了,你还想怎么样?不要得寸进尺!”
陈凡冷哼一声,看都没看田运东,冷冷开口。
“我兄弟的事完了,还有我的事,没有解决!”
说罢,陈凡上前一步,一把拎起趴在地上宛若死人的男子,随手丢在田运东面前。
“碰!”
一声闷响,本来满是黑血的尸体,被陈凡这一摔,撞得头破血流,乌黑腥臭的血迹,溅的到处都是。
“这几人是你带来的,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变成行尸走肉,任你驱使?”
陈凡这话一出,围在门口看热门的众人,一个个面色苍白,不受控制退后数步。
行尸走肉!
这四个字,放在现在这个社会,可是新词。
田运东面色一沉,急忙退后两步,快速从口袋拿出纸巾,不停擦拭着裤腿上沾染的血迹。
“什么行尸走肉?你在胡说什么?你打伤我的保镖,我还没追究,你却追究起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田运东把声音压的很低,很明显,他心中也有些没底。
毕竟,这些人,的确很奇怪。
正常人受伤,血液应该是红色的,而这些人,浑身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臭味,看上去像是死了很久。
陈凡淡淡一笑,扫了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来老妪,若他猜测的不错,这老妪双腿之上的黑气,和地上躺着的几个男子,有些相似。
而且,刚才进门时,济生堂上空所飘荡的气息,居然吻合。
这,足以证明田运东,有问题。
只是这股气息,很诡异。
时而微弱,时而狂暴,一时间让人很难判断它的真实身份。
唯有放长线,钓大鱼,才能弄清楚事实。
而眼前的田运东,无疑是最好的鱼饵。
“好!既然不想说,我们换个话题,你身为医药学会的秘书长,滥用职权,按照医药学会的规定,应该清除职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凡声若洪钟,一副质问下属的语气。
说罢,陈凡随手插入口袋,按下拨号盘的第一个号码。
这个快捷选项,是陈凡特意设置了,里面存了老黑和张野,还有李泰来的电话。
为的就是需要时,能省些时间。
小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凝视着陈凡。
“你,你说什么?清除我表哥的职位?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别以为自己会两下就可以胡作非为,我……我表哥是不会怕你的!”
“啪!”
陈凡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挥手对着小飞就是一巴掌。
“给我闭嘴,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陈凡说这话时,也有一定的道理。
若是按照医药学会的规矩,上司教训属下别人确实没有插嘴的资格。
一巴掌落下,小飞被打的头晕眼花,差点把背上的老母亲摔在地上。
陈凡反手推出一根银针,直接刺入老妪的天井穴。
一来,为老妪抵挡双腿上的邪恶之气蔓延。
二来,还能为她梳理筋脉,让她多活两天,至于救她性命,根本就没有必要。
就算用回阳十三针,也不能将她治愈。
见陈凡对着小飞甩耳光,田运东浑身一颤,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他双眼通红,猛地转身,犹如一只饥肠辘辘的野狗,死死的盯着陈凡。
今天陈凡对他所做的一切,让他丢尽脸面。
平生第一次,让他感到羞耻。
“有种你就把我从医药学会清理了,没种的话,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田运东冷冷说罢,拉着小飞转身离开。
两人刚走出济生堂,田运东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推荐他入职的市学会代表。
看了一眼手机,田运东犹豫一下,急忙按下接听键。
“林叔,什么事?”
田运东很是恭敬的问道。
毕竟,市医药学会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林老的亲信,他也不敢得罪。
“田运东!刚才我收到林老的信息,吊销你在临江的秘术之职!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
田运东傻眼了,愣在原地好一会,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虽然对医药学会的职位,没什么兴趣,可是这件事是大伯亲手安排的。
为让他更好的调查陈实企业,田国栋废了很大功夫。
现在,还没上任就丢掉了工作,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交差。
见田运东面色苍白,愣在原地发呆,小飞急忙止住脚步一脸谄媚的问道:
“表哥,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反应过来的田运东,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陈凡,双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从今天起,你他妈的别叫我表哥,我们的关系,从此两清!”
田运东冷哼一声,转身坐上车,随手拿出手机,透过车窗拍下陈凡的照片。
按下一个号码,便发了过去。
“给我好好查查这个人的身份,越详细越好!”
看着田运东坐车离开,小飞顿时傻眼了。
他本想着借助表哥的职位,帮自己找个工作,这下可好,全都泡汤了。
一时间,面色苍白,踉跄着走向回家的路。
济生堂内,陈凡打开手机,给张野发了一条彩信。
“安排几个人,盯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天汇报一次!”
做完这些,陈凡又帮林海检查一遍,确认无事之后,这才走进103号病房看望母亲。
刚打开房门,陈凡愣了一下。
之前,神情恍惚,面色苍白的母亲,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
无论气色,还是眼神,都和正常人无异,只是身子骨依旧瘦弱。
虽是三年来,第二次见面,陈凡却也忍不住激动,尤其是看到母亲那花白的头发,顿时热泪盈眶。
开门的瞬间,陈凡便跪在地上,冲母亲磕了三个响头。
“妈!对不起,儿子不孝,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简单古板的几句话,却听得母亲身型一遍,急忙坐直身子,看向跪地磕头的陈凡时,早已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