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海面色铁青,中年男子讥讽之意更加浓郁。
“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再赔偿我母亲五百万的医疗费,这件事,我可以不再计较!”
什么?
五百万?
林海表情僵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五百万,对于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就算他把药店卖了,卖血,卖肾,都凑不够。
“我没有五百万,若是你当真如此,现在就杀了我!”
林海深吸一口气,面露凝重的说道。
他已经被逼疯了,没有任何退路。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一眼陈凡随口吐了一滩浓痰,抬脚用力踩了踩,阴阳怪气的说道:
“倒是你,打我两巴掌,这笔账,不是那么好算的!”
看着满脸尽是鄙夷之色的中年男子,陈凡不禁来了兴致。
“哦?是吗?那你准备怎么算?”
见陈凡不以为然,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中年男子勃然大怒。
“小子,不要太狂了,狂妄是要拿出资本来,今天要么你们给我赔五百万,要么把牢底坐穿,你们自己选!”
中年男子话音未落,济生堂门口便传来一阵汽车嗡鸣声。
一辆印着医药学会四个大字的白色商务车,一个急刹,横在济生堂门口。
车门打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两男一女,神色匆忙的扒开人群,径直走入济生堂。
见到来人,中年男子紧绷的脸,瞬间露出兴奋之色,扫了一眼陈凡和林海,快步走向带头的中年男子身边。
“表哥!你来了,就是这个人……”中年男子急忙上前,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重复一遍。
听到中年男子这话,医学学会带头的中年男子,顿时一愣,扫了一眼浑身是血的林海,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小飞!你放心,这件事,我替你解决,姑妈现在怎么样了,快把他送到医院!”
说话的人,正是中年男子的表哥田运东,昨天刚从海市医药学会调过来任职,还没来得及见新会长,就接到表弟小飞的电话。
“表哥,我妈,怕是不行了,医院已经给下了病危通知书……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小飞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
跟着田运东的两个青年,听到这话,急忙上前,拍了拍小飞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反:
“你就放心吧,你母亲这是医疗事故,我们一定会处理的!再说,你表哥可是医药学会新任秘术,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行!”
说到这,两个中年男子相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兴奋之色。
田运东不但是新调来的会长秘术,还是海市第一首富田国栋的侄儿,那高不可攀的存在。
这个时候,正是好好巴结拍马的时候,说不定田运东一开心,他们就能咸鱼翻身,少走很多弯路。
见田运东面无表情,两人心中顿时大喜,知道已经得到他的首肯。
两个中年男子急忙上前,扫了一眼陈凡和林海,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你们两个,谁是这里的负责人,把你的行医证和营业执照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
林海面色苍白,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吧台,把营业执照和行医证,双手拿到两个中年男子面前,样子很是恭敬。
“这都是我办理的!今天的事……”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林海刚准备解释,却被两个中年男子伸手打断。
两人扫了一眼林海递过来都证件,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撕的粉碎,朝着空中一撒。
“你的证件都是假的,我现在怀疑你无证行医,将病人活活治死,这可是谋杀!带走!”
说罢,两个中年男子一把将林海按住,强扭着他的手,在文件上按在指印,拖着林海往外面拉。
“慢着!你们这么做,对得起身上这件衣服吗?医药学会,名义上是医药研发代表,监管医药行业的发展,实际上和医生差不多,都是济世救民!”
说到这,陈凡目光阴冷,扫了一眼田运东以及两个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可你们呢?你们连调查都没调查,就让他认罪,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公正何在?”
陈凡语气冰冷,中气十足,倒像是一个身处高位的大人物。
两个中年男子顿时一愣,满脸疑惑的打量着陈凡。
不得不说,陈凡刚才所说的话,确实把他们震惊到了。
然而,这种震撼,在他们打量陈凡的着装之后,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眼前的陈凡,虽有些许气质,可一身地摊货,却掩盖不住他穷酸的事实。
搞清楚陈凡的身份之后,两个中年男子更加肆无忌惮,抬脚狠狠的踹在林海身上,像拖死狗一般,硬生生将林海拖了出去。
“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把人给我放了,跪在地上给我兄弟道歉,不然……你们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陈凡语气冰冷无比,已然愤怒到极致。
拖着林海的两个中年男子猛地止住身型,转头看向田运东。
一旁站着的田运东愣了一下,眉头紧皱,认真打量一眼陈凡,双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一分钟!好,一分钟就一分钟,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后悔的!”
田运东说罢,缓缓上前,随身咨坐在旁边的等候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凡。
他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就是在海市,他也可以横着走,何况是这小小的临江城。
若不是大伯让他来调查陈凡,就算给他一百个女人陪睡,他也绝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见田运东底气十足,犹如看小丑一般回应陈凡,两人再没有丝毫犹豫,抓着林海继续往前走。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想走歪路了,既然如此,我便不再留情!”
话音未落,只见陈凡身型一晃,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两个中年男子身边,快速从腰间拔出银针,对着两人的膝盖骨,猛地甩了上去。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