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高傲,完全没有把唐四海放在眼里。
“唐爷?用不用我做了他?”
一旁为首的壮汉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满是恭敬的问道。
“不用了,我倒要看看这程氏地产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唐四海面无表情,看向程涛的眼神冰冷异常,如同看待一个死人。
“明白,唐爷!”
为首壮汉轻轻点头,随手从口袋拿出电话。
三十秒过后,壮汉冷哼一声,脸上尽是鄙夷之色,快步唐四海面前。
“唐爷,查清楚了,我已经通知了程氏地产的程耀,让他五分钟之内,跪在你面前忏悔!”
“哦?看来是老朋友了!有意思!看来我唐四海多年没回来,小鱼小虾都学会蹦跶了,也罢,看看热闹,庆祝下也好……”
唐四海微微点头,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程涛。
一旁的李婶见唐四海闭着眼睛,不再言语,以为是被被程涛的背景震住了,脸上兴奋得意之色更浓。
“老头,怎么了?听到我女婿的身份,被吓到了?知道害怕了?
那还不乖乖给钱,还在等什么?难不成留着那些钱躺进棺材花?”
李婶越想越开心,语气也是越来越大。
排在后面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纷纷把广告牌举过头顶,齐声呐喊。
“还钱,还钱,还钱!”
见李婶表情兴奋,程涛心中的表现欲望也瞬间暴涨,一把捞起袖子,上前一步,指着唐四海怒道: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不还钱,就等着蹲号子吧!”
闭着眼睛双眼的唐四海眉头紧皱,轻叹一声,看都没看程涛和李婶,冲着十几个壮汉挥挥手道:
“太吵了,掌嘴!”
霎时,十几个壮汉像是忍了很久的饿狼,快步上前,将程涛和李婶按在地上。
“啊!你们干嘛?”
本来满脸得意的李婶和程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跪在地上的同时,全身都在颤抖。
“你们干嘛?我女婿可是程……”
不等李婶开口,两个壮汉直接脱了牛皮靴,对准程涛和李婶的嘴狠狠的抽了上去。
“啪!啪!”
军用牛皮靴甩在两人脸上,只是短短片刻,李婶和程涛的嘴硬是被打成海豚,不停的往外渗血。
霎时,惨叫声不断,血抹狂飞。
围观的众人被这一幕吓坏了,纷纷后退十几米,谁也不敢上前半步。
满脸是血的程涛发出一阵杀猪般叫声,扯着嗓门惨嚎道:
“你……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唐四海深吸一口气,冲着几个壮汉摆摆手,示意停止。
他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满脸是血的程涛和李婶,冷冷开口道:
“是吗?不放过我?说说看,准备怎么对付我?要是让我满意,我不介意饶过你这条贱命!”
唐四海缓缓躬下身子,俯视着程涛和李婶,那表情像极了爱看热闹的观众。
“我爸有钱有势,一定!”
不等程涛说完,唐四海眉头一皱,猛地直起身子,冲着十几个壮汉怒道:
“给我打,生活不能自理即可!”
十几个壮汉冷笑一声,挥起军靴,冲着程涛和李婶的脸,狠狠的抽了上去。
“啪!”
血肉横飞。
“啪!”
门牙四散。
“啪!”
惨叫声绝。
就在程涛和李婶快要不省人事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慌张,扒开众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唐四海面前。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唐四海不停的磕头道错。
“唐爷,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小儿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还请你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小儿吧!”
程耀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短短片刻,额头一经磕出血来。
“好了,念在你曾经也是三联社门徒的份上,我就饶过他一条命,不过,我的规矩,你应该懂!”
唐四海声音沙哑,却带着让人由心而生的惊惧。
“多谢唐爷,多谢唐爷!”
程耀如蒙大赦,冲着唐四海重重的磕三个响头,随即捡回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对准程涛的手臂,脚踝重击四次。
“碰!咔嚓!”
每一次重击,都传来阵阵骨裂声以及程涛凄惨的嚎叫声。
四棍落下,程涛已经浑身是血,昏死当场。
程耀急忙跪地,又是三个响头,这才扛着程涛转身离开。
见程耀离开,满脸是血的李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程耀的小腿,苦苦哀求道:
“亲家公,还有我,还有我,求求你带我走,我不想死在这!”
声音凄惨,满是悔恨。
“碰!”
程耀猛地抬脚,对着李婶的脑门就是一击。
“你给我滚,我儿若是没遇到你这个丧门星,怎么会有今天,又怎么会得罪唐爷……等着承受我程家的怒火吧,”
看着程耀转身离开,李婶面色惨白,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她心灰意冷,躺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哀求。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然这种哀求,在唐四海和十几个壮汉,以及在场的众人面前,没有人同情。
没有人怜悯。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些钱,我不要了,我今天来这里,完全就是被冯翠花忽悠的!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是她召集我们来讨债的!”
李婶一边求饶一边抹着眼泪。
唐四海愣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多了一抹疑惑。
缓缓抬起拐杖,指着满脸是血的李婶,冷声质问道:
“谁是冯翠花?她究竟是什么人?”
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李婶,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急忙直接身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她……今天没来,可是她的女婿……陈凡却来了,就在后面!”
一时间,唐四海以及十几个壮汉纷纷抬头,凝视着退后十米的众人,试图寻找着陈凡的影子。
李婶也急忙抬头,双眸如蛇般扫过众人。
陈凡,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后一个护命盾牌。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陈凡,此时眉头紧皱,双眸中闪过一抹怒色。
看到李婶的惨状,他本想上前帮忙解围,可听到李婶这话,让他刚生出那一丝怜悯,瞬间抹除。
这种人,牙尖嘴利,小肚鸡肠,又贪生怕死,让他生不出一丝同情。
就在陈凡准备转身离开,不趟这趟浑水时,人群中猛然挤出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面前,抬手直接揪住他的耳朵。
“你个废物,站在后面做什么?站在后面就能讨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