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海双眸轻挑,话音未落,便冲着陈凡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趴在地上的李婶,看到这一幕,脸上的惊诧之色,猛然变为欣喜,犹如一条流浪狗般,爬到陈凡面前哀求道:
“陈凡,我们都是龙家胡同的街坊,你一定要救救我,之前是李婶不好,我不该那么对你!”
她不明白陈凡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让唐爷看得起。
可不管怎么样,眼前能够救自己的只有陈凡一人了。
陈凡淡淡一笑,伸手和唐四海握了个手,顺便运起灵力,从唐四海的手腕,灌入他体内。
“陈凡!”
说罢,便低头看向面前李婶。
“我陈凡只是窝囊废,没本事要钱,也比不上你女婿,别来求我!”
并不是陈凡心硬,而是这李婶太不是东西了,就活脱脱一个秦桧,大汉奸。
李婶面色铁青,双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还是冲着陈凡磕头道:
“陈凡,我求求你了,你也知道,我老伴有病在身,我之前那么对你,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要你肯帮我,我把存在这里的钱,全都给你!”
话说到这,陈凡轻叹一声,抬头看向唐四海。
毕竟,他不是铁石心肠,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抹眼泪。
“我看你就放过她算了,只是妇道人家,也别太为难了!毕竟,欠钱的是你们,错不在她!”
说话间,陈凡猛地摆动中指,只见一抹淡绿色的灵力,以极快的速度从唐四海手腕射出,凝聚在陈凡中指上,好一会才消失不见。
“额!是,陈先生说的是!钱,真的是小事,今天我唐四海能够结识到陈先生这样的人,真是荣幸之至啊!”
听到陈凡这两个字,唐四海满是皱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李老黑曾经告诉过他,临江出了个神人,就叫陈凡。
而眼前这人,刚才的伸手,足已能证明一切。
这让唐四海将陈凡收入麾下的心,越来越浓烈。
至于这些欠款,在他眼里,不过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一提。
倘若能用这些钱,和陈凡套上近乎,那才是最划算的买卖。
在场的众人听到唐四海这话,一个个兴奋尖叫出声。同时龙家胡同的街坊,却一个个面色铁青,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此时,他们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要不是听了李婶的话,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一时间,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李婶。
他们眼神炙热,满是悔恨,如果不是忌惮唐四海,怕早就上来抽李婶嘴巴子了。
此时,受唐四海命令的几个壮汉,已经拿着两大箱子现金和转账设备,快步走到唐四海面前。
“唐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唐四海急忙上前,满是恭维的看着陈凡,淡淡一笑道:
“陈先生,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你母亲冯翠花在这里一红存了一百五十万,这连本带息,存了三年,这里一红是一千万,你看……您是要现金还是转账?”
说话间,唐四海已经接过其中一个壮汉手中的箱子,打开让陈凡过目。
一千万?
听到这个数目,前来讨债的众人,纷纷露出惊骇之色。
“天啊!存了三年就有一千万?这利息未免也太高了点吧!”
“就是,这利息,怕是出去投资都没这么高,这简直就是十倍疯涨啊!”
“要我说,我们这是走运,遇到了陈凡这样的人,不然……这钱……可就要不回来了!”
此时,包括龙家胡同的街坊在内,所有人都露出兴奋的表情。
见陈凡不说话,唐四海愣了一下,还以为是陈凡不满意,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了,双手递给陈凡。
“这里还有五百万,要是陈先生不满意,我这就安排人去筹备,保证让先生满意!”
陈凡深吸一口气,刚才他之所以没有说话,那是在犹豫唐四海身上的问题。
想通一切之后,陈凡这才把目光落在剩下的两大箱子现金上。
“这些钱,是什么意思?”
见陈凡看向旁边的现金,唐四海尴尬一笑道:
“这是给他们的,你也知道,我唐四海很久没回临江了,这是我现在能拿出来全部家当!”
唐四海尴尬一笑,继续说道:
“不过,陈先生要是不着急,给我两天时间,我可以调过来几个亿,奉给先生!”
三联社传承数百年,势力已经拓展到东省,就连唐四海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产业。
这些钱,说真的,在他眼里,犹如废纸。
陈凡愣了一下,知道唐四海是误解自己了,尴尬一笑道:
“一千万,对于我妈来说,已经足够的!至于他们,我并没有说认识他们,你想怎么解决,我不干涉!”
说罢,伸手接过黑色箱子,扫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李婶身上。
“至于她,就让她走吧!”
听到陈凡这话,趴在地上的李婶,如蒙大赦,满是感激的看了陈凡一眼,站起来,掉头就跑。
那样子,完全没有一丁点上了年纪的架势,活脱脱一个长跑健将。
眼前的唐四海,浑身一僵,心中不由得对陈凡生出佩服之意。
真如老黑所说,高人,高人啊!
前来讨债的众人,听到陈凡说跟自己没关系,本来满是兴奋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像霜打的茄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偏偏他们还没有胆量反驳,只能恨恨的瞪了陈凡一眼,垂头丧气的离开。
龙家胡同的街坊们,纷纷相识一眼,苦笑着摇头离开。
要说他们此时的心情,那科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让自己站错队呢!
见众人纷纷离开,陈凡这才转身看着唐四海,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当初灭了你三联社在临江的据点,还废了你的二三当家,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恨我?”
对此,陈凡很是好奇。
唐四海淡淡一笑道:
“恨?我有什么可恨?要不是陈先生替三联社改头换面,恐怕我在临江的那点家底,早就被败空了,说到底,还是多亏了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