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什么在菜里面投毒?却没有用剧毒?”
范闲的身影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他手持长刀,刀刃紧贴着滕梓荆的脖颈,将人逼得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滕梓荆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艰难抬头,“我,我只想杀你一人!”
范闲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取我性命?”
“奉鉴查院密令,诛杀国贼!”
此言一出,范闲心中一震,他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你是鉴查院的人?”
说罢,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刀,从怀中取出那块费介赠予的鉴查院提司令牌,令牌在雪光下闪烁着寒光!
“鉴查院提司!这……这怎么可能!”
滕梓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范闲淡淡一笑,解释道:“鉴查院三处费介,乃我授业恩师。”
“且我娘早逝,我在范府并无名分,自小生长在儋州,与父亲疏离,便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子。”
“我无权无势,又如何能成那卖国贼?”
滕梓荆闻言,陷入了沉思,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怀疑这所谓的密令是否有问题!
范闲趁机追问:
“范府规矩森严,你初次露面,是如何能冒充成老哈侄子的?又是谁替你做了掩护?”
滕梓荆眼中闪过一丝闪烁,他低下头,声音低沉:
“是……是你们府上的周管家,他协助我在你们菜中下毒。”
……
“我回到府上,老太太已经将周管家五花大绑……”
“周管家也承认了,是他接到我柳姨娘的命令,配合你们鉴查院,给我下毒……”
“只不过,我认为这件事里面可怕有误,我这位柳姨娘应该是没这个胆子……”
“反正,最后,周管家被打断了腿,扔到了船上,一辈子不能上岸!”
儋州的古城墙上。
范闲此刻和滕梓荆,并肩站着,看着脚下的护城河!
他开口说完,他将料理完的府中之事,简单的告诉给了对方。
同时,经过这件事……
范闲也顺水推舟,决定前往京都!
滕梓荆面色尴尬,看了范闲一眼,方才开口道:“我刚刚接到鉴查院急令……杀你的密令,的确是假的。”
“有人想借鉴查院之手,趁机除掉你!”
范闲冷笑一声,自信满满的说道:“等我到了京都,一定能将真凶查出来。”
滕梓荆这时冷不丁开口:“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杀了我!”
……
……
踏入那间略显陈旧的杂货铺。
范闲望着正在忙碌编织扫帚的五竹,阳光斜斜地洒在五竹的身上,那熟练的手法,如同在诉说着岁月的沉淀。
“叔,我要去京都一趟。”
范闲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五竹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默然将他引入屋内。
屋内光线微暗,却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温暖。
……
当天色随着他们的交谈,渐渐暗淡下来。
范闲走出杂货铺时,手中已多了一个古朴的箱子。
这是他娘亲留下的,却无法窥见其内的秘密。
五竹刚刚转交给他,但这箱子怎么也打不开,钥匙远在京都。
并且明言告诉他,决定先行一步去京都,拿回钥匙,两人之后,再在京都碰面!
……
次日一早。
范闲辞行老太太,坐在马车上,随着红衣骑士向京都而去!
半日便走出了儋州城数十里。
路上歇息之时,范闲却是发现了滕梓荆,竟扮成下人模样,混入了马队之中!
“你怎么在这?”
“我也要回京都啊!”
滕梓荆面对范闲的质问,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我官面上是被人给杀了,所以才要随着你的马队,一起回去,这样不容易被查。”
范闲眉毛一挑,也不再问滕梓荆,只是说道:“这样也好,回到京都,你帮我一起查真凶……”
“你这死人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
只是,滕梓荆却是拒绝,并且告诉他一个‘惊天大事’——
“成亲?”
“没人和我说过啊!”
范闲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被找回京都,居然是为了这件事!
只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
此行回京都,路上居然还能遇上自己的老师——
鉴查院三处主任,费介!
……
……
小河畔,密林深处。
范闲微闭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轻轻上扬,透出一丝戏谑:“老师,您的毒术愈发精湛了……”
话声未落,费介拨开凌乱的发丝,带着笑意从林中踱步而出。
“就知道你小子会寻踪而至!”费介打趣道。
言罢,他脸色骤变,抬手轻触鼻尖!
只见一抹殷红顺指而下,那滚烫的鼻血刺眼至极,令他一时语塞。
“这……这怎么可能?”
他愕然抬头,望向自己的弟子,眼中满是不解:“你……你是何时对我下的毒?”
“几年不见,你这小子竟已青出于蓝了?”
费介苦笑着摇头,“此毒何名?我竟毫无察觉,快,把解药给我!”
范闲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取出解药,“这可是梅先生教我的!”
“梅先生?”
费介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说的难道是梅长苏?他不过是一介书生,怎会懂得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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