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说了,这点酒就当做是你们店铺交的治安费,你还跟我要钱?”
“那不行!”柳玉玲赶紧堵住门,双臂张开,脸上焦急万分。
她怎么也想不到,马涛居然如此恶心。
什么时候收治安费也能这么明目张胆?
“快让开,别逼我抽你啊,再说这点酒算个屁啊,你们老板也看不出来,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不管是谁的,卖东西花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柳玉玲,我说你贱不贱,这又不是你家的店铺,你激动个屁啊,赶紧给我滚,懒得跟你废话!”
马涛一把推过去,体重不过九十多斤的柳玉玲顿时被推了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时被一双大手稳稳扶住,正是秦风。
“谢谢。”柳玉玲看着帅气的秦风,不由得有些脸红。
“没事,你姐让我来看看。”
“你就是秦风大哥!”柳玉玲眼睛瞬间放出光芒,显然是听说他能帮忙找回奶奶的遗物。
“放心吧丫头,玉莲婶子都跟我说了,这事交给我。”
见此情形,马涛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特么的老子都没搂过,居然让一个外人给搂了?
“小子,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那是我女朋友,小心老子剁了你的狗爪!”
秦风咧嘴一笑,将柳玉玲护在身后,来到马涛面前风轻云淡道:“把酒放下,带着你的滚!”
“草,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就是,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
“你特么的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找死呢吧。”
“赶紧给我们跪下来道歉,要不然老子直接砸了你这个狗屁店铺!”
嚣张声此起彼伏,很快外面便围了一群吃瓜群众。
“张老三的人又开始欺负人了。”
“这个张老三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也没有人出来管管?”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张老三是咱们县里面张志超的弟弟,有这种关系在谁敢管?”
“不会吧,张志超可是咱们县里的副县令,巡捕怎么可能出来?”
“这有什么,要不然我就不信张老三才来了短短半个月,就能让大街上百分之七十的店面都心甘情愿的交治安费,说白了不就是保护费吗?”
“嘘!你快别说了,小心人家找你麻烦!”
……
秦风耳朵一动,将周围人的议论全都尽收耳中,心中有底。
原来是这样。
张志超那个家伙为了收钱还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自己不出面,让他弟弟出来打前站。
“小子,你少在这装傻,我让你滚听见了吗?”
马涛见秦风没反应,顿时怒吼一声,让秦风回过神来。
“世界这么大,我站在这也不犯法,我倒想问问,各种税我都听说过,你这个治安费是怎么来了?”
“一张嘴就是七万多,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秦风笃定这是马涛擅作主,张志超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人一要就是七万。
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也有可能攒不下七万块。
他这么一闹,岂不是要激起民变?
提起七万块,马涛瞳孔瞬间缩小,脸色变化,很快稳下来继续强硬道:“这是规矩,你不懂就少在这胡咧咧,小心老子把你抓起来拘留你十天半个月!”
“那好,你把相关规定拿出来让我看看!”
“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
马涛说不过,冲过来就是一脚。
可这点本事此时在秦风眼中,简直是不堪一击,侧身躲过后大手一挥。
“啪!”
一巴掌扇在马涛脸上。
对方脸上当即肿了起来,五根手指印清晰的出现在脸上,马涛旋即脑袋发晕,眼冒金星,鼻血冒个不停,怎么都止不住。
秦风往前迈一步,对面几人顿时被吓退一步。
这一幕看的人们着实发笑。
七个人被一个人吓退,这场景简直是在滑稽不过。
“你特么谁啊,敢来管闲事!”
秦风才懒得跟这些小混混们浪费口舌,一把抓住马涛的脖子,将其按在墙上。
“听好了,我叫秦风,这家药酒店就是我开的,听清楚了吗?”
“现在,马上,立刻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我倒要看看敢收七万块治安费的人长了什么脑袋!”
“走!”
秦风一脚踹在马涛身上,后者一个踉跄摔在柳玉玲面前。
“先给我的员工道歉。”
“玲儿,对……”
“砰!”秦风又是一脚:“人家跟你有那么熟吗?”
“柳玉玲,对不起!”
“你的诚恳都让狗吃了吗?”
“对不起柳玉玲,我刚才不该跟你动手,你原谅我吧!”
马涛脸色通红,扯着脖子大吼一声,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秦风这才放过他,转身冲柳玉玲道。
“跟我走,去认一下到底谁抢了你的东西。”
来到易县城西的一处三层小洋楼面前。
“志全安保有限责任公司?”
看着门口的牌子,秦风念出声,冷哼一声。
在市里他也见过一些安保公司,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道道。
就像市里最大的精诚安保,其背后最大的后台就是肖四。
说是安保公司,其实就是把之前的那些社会闲散人员全都集中在一起,那些混混们换身衣服就换了个身份,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多大改变。
“几楼?”
秦风进去后扭头一问,马涛脸上却露出几分阴险的表情。
得。
这小子贼心不死。
果然,从屋里冲出来十几个年轻人,打扮的全都花里胡哨,有几个带着遮阳帽的开始分发武器,每个人都领到了一根铁棍,将秦风围在中间。
柳玉玲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脸颊发白,紧紧靠着秦风,方才能得到些许安全感。
环顾四周,这些人的腿脚都很利索。
看来不是自己上次教训的那批人。
秦风微微摇头。
这些家伙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能找点正经事呢?
“草你大爷的,你特么在动我一下试试?”
马涛的脸肿的连说话都不利索,表情倒是狰狞的很,看样子恨不得将秦风当场扒皮抽筋。
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仿佛已经看到了秦风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
“你们应该是外来人。”秦风淡定的开口说道:“因为易县本身的混混现在都应该多少有点残疾,而看见我绝对不会像你们这样嚣张。”
“少特么的废话,你算什么东西!”
马涛一声怒吼就要上,此时门外传来几道急促的喇叭声。
“嘟嘟嘟嘟……”
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司机下来赶紧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中山装,大胡子,光头。
正是张老三,张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