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御医,不要以为有皇上和太子在你的背后撑腰,你就可以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毒医罢了,不要太过猖狂。”太子妃冷冷地笑了笑,沉声说道。
“是,太子妃教训的是。”瑶戈翻了个白眼,不走心的回应了一句。
太子妃见瑶戈如此平静,并没有在意她说了什么,咬了咬牙,将手腕放到了垫子上,然后又突然抽了回来。
“肖御医,难道你不知道本宫的手很珍贵的吗?那个垫子那么凉,对本宫的身体会有所伤害,你稍微让它热一下再给本宫把脉。”
热一下?
她以为这是一盘菜吗?还需要热一下?
瑶戈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眼底划过一抹了然,总算是明白太子妃如此找茬的原因,恐怕与她救治皇太后有关,抢了金御医的功劳。
她就说,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召见她来给看病,原来是想要刁难她的。
瑶戈的眼底闪过一丝略显嘲讽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想要欺负她,也要看看她手上的银针愿不愿意了。
“太子妃,请稍等片刻。”说着,瑶戈便将诊脉的的东西拿了出去。
不一会,瑶戈再次出现在了太子妃的寝宫了,而她手中还包着一个东西。
“好了,太子妃娘娘,温度刚刚好,可以把手放下了。”瑶戈笑眯眯的看着太子妃说道。
太子妃见状,不由得又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她当时只是为了报复一下瑶戈而已。
太子妃犹豫了片刻,缓缓的伸出手腕,将手腕放到了上面,顿时感到手腕处暖暖的,好肯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这样可以了吗?那微臣就可以了。”瑶戈见状,开始给太子妃诊脉。
“啊……”瑶戈才刚刚把手放到太子妃的手腕上,太子妃便尖叫了起来,弄得瑶戈愣在了当场。
“太子妃娘娘,又怎么了?”瑶戈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如此的居心叵测,太子殿下怎么会将你这样的人请入府呢?”太子妃捂着自己的手腕,悄悄的在手腕上划了一下,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瑶戈。
瑶戈:“……”
她什么也没做好吗?
“你看,我就说你居心叵测,竟然敢掐我?”太子妃露出手腕,上面确实有一些红。
掐她?
瑶戈都想要大笑三声,她又不是傻,还能够当面掐她?倒不如直接撒一把毒药来的容易,何必那么曲折。
真心不明白太子妃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就连找茬都找的那么别致。
“太子妃娘娘,您怕是记错了吧,微臣是毒医,若是想要对您不利,何必掐你,倒不如一把毒药来得爽快。”瑶戈淡淡地扫了眼太子妃,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大胆!”太子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意,恼羞成怒的说道。
太子妃心中虽说有些害怕,但仗着太子妃的头衔,在这东宫里,除了太子,就是她最大。
想必这个肖御医只是吓唬她而已。
“太子妃娘娘,你到底是让微臣看呢,还是不让微臣看?”瑶戈懒得跟她计较,直截了当的说道。
太子妃虽然有怨言,但也只能将这口闷气放在心中,又再次把手腕放了上去,语出威胁道:“本宫偶感不适,你好好的给本宫看看,不然拿你是问。”
瑶戈见状,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只是不愿计较罢了,只想要赶紧看完了赶紧离开。
她家王爷还等着她呢。
“是,娘娘,微臣一定会好好的看病的。”前提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配合。
“你的手指能不能不要在本宫的手腕上动来动去的?”太子妃沉默了片刻,又开始不安分。
“娘娘,微臣这是把脉,不按压一下,怎么能够更加准确的知道病因?”瑶戈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敢情太子妃是找事,找出瘾来了?
“你不是神医吗?还需要诊脉?只需要用眼睛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吧?”太子妃略显轻蔑的看向瑶戈,一脸的得意。
她就是要刁难瑶戈,就是要杀杀他的威风。
让她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就恕微臣才疏学浅了,微臣只能够用手来把脉,至于其他就请太子妃另请高明好了。”
瑶戈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总是无缘无故的找茬,找的时间多了,也就厌烦了。
太子妃看到瑶戈真的不再给她看诊,有一瞬间的呆愣,继而大怒,“肖御医,你好大的胆子!”
“难道你就不怕本宫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太子妃没有想到瑶戈竟然真的敢不给她看病,十分恼怒。
“娘娘此言差矣,并非微臣不给娘娘诊治,而是娘娘本身就没有病,微臣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瑶戈微微行了个礼,拿起药箱准备走人。
她怕自己再如此待下去的话会忍不住动手,到时就算是太子妃也不例外。
“放肆,肖御医,你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吧,本宫还没有让你离开,你竟然敢私自离开?”太子妃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怒目而视。
“你不要以为有太子殿下在你的身后撑腰,你就无视本宫的存在,即便有太子,本宫一样可以治你的罪。”太子妃眯着双眼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
“是是是,您是太子妃娘娘,想要治我一个御医的罪当然错错有余,不过……”
瑶戈微微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若是太子妃依旧是这样的脾气,即便是有了身孕,恐怕也会被气的没了…”
“肖御医,你……你竟然敢诅咒本宫,本宫……”太子妃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恶狠狠的指着瑶戈怒吼道。
“啧啧,果然还是那么容易生气,堂堂的太子妃竟然那么没有度量,恐怕也生不出来很好脾气的孩子,倒不如不生。”瑶戈挑了挑眉梢,语气冰冷的说道。
太子妃被瑶戈的眼神吓到,心中不免有些惧意,她还没有见到过瑶戈如此犀利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毕竟她只是太子妃,虽然有权利,但对于毒医的瑶戈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只需要挥一挥衣袖就能够将人灭掉。
太子妃的不免有些害怕瑶戈会真的杀人灭口。
“你……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太子妃,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太子妃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默默地退后了几步。
“哼……”瑶戈冷冷地哼了哼,并没有太过在意。
“既然您是太子妃,那么想要什么样的神医来给你诊治不是很简单的事情?”瑶戈淡淡地开口说道。
“你是太子殿下钦点的御医,就养在东宫,难道还想要在东宫里白吃白喝不成?更何况当初也是你答应给本宫诊治。”太子妃气归气,但是基本的逻辑还是有的。
虽然行动上讨不到好处,但是嘴上还是依旧不饶人。
“微臣是答应了,不过,微臣还是那句话,就凭太子妃这样的气度,很难养好一个孩子,倒不如不要的好。”
“你……你……”太子妃气得直打哆嗦,恨不得上前撕烂瑶戈的脸。
什么叫不要生孩子?
“太子妃娘娘,地衢神医多的是,也不差我这一个,你可以找他们给你诊治,至于治不治得好,微臣不敢保证,但是……”瑶戈冷冷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微微顿了顿。
“但是什么?”太子妃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虽然很不想要承认,她确实是想要找其他的人来给她医治,就不信非她不可了。
“但是,能够治好你的不孕症的只有我一人,但凡有一个人能够越过我治好你,微臣可以立刻离开,从此以后再也不行医治病。”瑶戈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淡淡地说道。
太子妃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眸子,怎么可能?
世间的神医那么多,怎么可能就只有瑶戈能够治好她?
太子妃不信,认为就是瑶戈为了吓唬她才编造的谎言。
瑶戈见状,轻轻地撇了撇嘴,就知道太子妃不相信,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至于她信不信就是她的问题了。
“等到某天人老色衰,让太子提不起兴致了,到时后悔也就晚了,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是回身乏术咯,太子妃娘娘,您就好自为之吧。”瑶戈静静地看了眼太子妃,拎起药箱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太子妃反映过来的时候,瑶戈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该死!”太子妃愤愤的把桌上的杯子丢了出去。
“哗啦!”一声,茶杯的碎片溅了一地,房间里的宫女和小太监立刻全都跪了一地。
一个个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而从太子妃那回来的瑶戈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要不是想查清楚地衢皇宫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才不要受这种鸟气!
她愤愤的直接回了院落,一脚踹开了房门。
没想到萧清治跟狄言正坐在房间里,听到房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了,明显有点惊讶。
“太子妃刁难你了?”萧清治的眉头皱了皱,神色有点担忧的看着瑶戈。
她刚刚去给太子妃诊脉,不会是被人刁难了吧?
萧清治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脸色明显也跟着沉了下来。
瑶戈撇撇嘴,直接坐在萧清治身旁,默默端了杯茶喝了起来,不满的嘟囔道:“除了那个小心眼的女人,还能有谁?”
她扫了一眼不远处堆在桌上的赏赐,就觉得无比头疼。
太子越是器重她,太子妃越是对她瞧不上眼。
现在太子妃还不敢动她,但保不齐以后不会动她。
看来要想个更合适的办法才好……
瑶戈撑着小脸歪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王爷,平时你们那些亲戚是怎么处理后院的事?”
“……”
萧清治被瑶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哑火了。
他就只有瑶戈这么一个后院,根本不可能知道,至于其他人……
他没有精力关注,也懒得关注。
狄言看着萧清治的表情,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结果还没等他乐呵完,就感受到一股威胁的目光。
狄言吞了吞口水,立刻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小嫂子,你这不是难为我们家爷么?”
他满脸堆笑的看着瑶戈说道:“爷他以前也不管这些,你也知道他就你这么一个王妃,别说妾氏了,他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说的有道理。”瑶戈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狄言,“你平时这么八卦,这种事情恐怕知道的不少吧?”
瑶戈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忍不住挑了挑,“来来,说点来听听?”
“额……”狄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瑶戈这句话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低他了。
一旁的萧清治扫了他一眼,反倒松了口气,“戈儿让你说,你就说说看,若是帮了忙,有赏。”
一听到“有赏”两个字,狄言立刻来了精神。
“这但凡达官新贵,自然后院里的美人数量不少,后院起火的比比皆是……”
“说重点!”
“说重点!”
没等狄言的开场白说完,瑶戈跟萧清治就同时忍不住了,立刻出声制止了他的长篇大论。
“……”
狄言蹭了蹭鼻子,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的几家没打起来的,不是雨露均沾,就是找两个人,让他们互掐,反正他们互相掐起来,就不会找男人的麻烦了……”
“有道理!”瑶戈的小手猛地一拍,“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瑶戈一双水眸缓缓眯了起来,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
太子妃每天来找她麻烦,不就是太子后宫没什么对手?
不能让她这么悠闲!
得多给她找几个对手!
让她好好感受一下后宫险恶,知道什么叫做宫斗的艰辛!
瑶戈这么想着,整个人瞬间就开怀了不少,而一旁坐着的萧清治跟狄言明显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