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篇(16)

“曾经有一个和你小时候一样的小孩在你的办公室门前求你救她的哥哥,但你太沉迷于我给你的技术,于是你明明听见了还是没有开门。”丧仪者沙哑的声音在暴风雨的映衬下有些诡异。

“你的父亲没有工作是个每天酗酒的社会败类,你的母亲有几分姿色,出入在那间破旧的酒馆每天和不同的油腻男人zuo爱用肉体换去一点可怜的铜币生活下来,那是你的父母一个礼拜的生活费,如果哪天你母亲身上的男人心好还会多给几枚铜币,那样的话你的母亲就可以买一双新的丝袜,方便她更好的诱惑那些蠢猪并和他们zuo爱赚取更多的钱。”丧仪者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地上的里斯卡,“你的母亲甚至不确定你和你姐姐的亲生父亲是谁。”

“那是个冬季,那天你父亲又喝了酒,你母亲衣衫不整的从酒馆回来,她的丝袜被撕破了,裸露在空气中的那部分大腿上还有男人泛红的抓痕。你父亲看到你母亲后很愤怒,借着酒劲他对你母亲吼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你母亲显然已经很累了,并没有搭理你那酗酒的父亲。但她的无视激怒了你父亲,在醉酒的状态下这唤醒了你父亲被生活打压的那点可怜到几乎没有的尊严,你父亲忘记了是他将你的母亲介绍进酒馆做那种事的,他一直都是你母亲和那些男人之间的皮tiao客。他粗暴的从后面抱住了你的母亲,将她按倒在桌子上,慌乱间你母亲失手将桌上的碗碰到地上打碎了。那是你家里唯一完好的碗,不过它现在碎了。你父亲先将你母亲的毛衣撕开,然后一只手按住你的母亲,另一只手你母亲从大腿丝袜的破洞处探进那里……(我知道这种描述你们不喜欢看,所以就不写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你的父亲停了下来,他的酒差不多醒了。你母亲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这两个小时里他们从桌上到地上,从地上到厨房,又从厨房到厕所,最后从厕所到卧室的床上。你的母亲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情上你父亲还是非常男人的,你的父亲原先也是你母亲的顾客。也正是因为你的父亲身强体壮才维持了他们脆弱的婚姻。

你姐姐和你躲在房间里目睹了这一切。

“嘿,玛丽莎,我们要不把那两个拖油瓶扔掉吧,他们每天要浪费半碗米呢,而我甚至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我亲生的。”你父亲说。在他眼里给你和你的姐姐吃的米饭都是浪费的。

你母亲一边收拾着刚才激情中被弄乱的屋子一边说:“随意,要不今晚就把他们扔掉吧。”你母亲也很冷漠。随后你和你的姐姐被扔出了家门。那天外面还下着雪。”

“别说了。”里斯卡躺在地上,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雨水已经让他湿透了,所以眼泪再多也无法让他看起来有什么外貌上的变化。

“被父母抛弃那天你们甚至连鞋也没有穿就被暴躁的父亲丢出了家门。你因为抓着门框不放手还被你父亲打了两巴掌。

你和你姐姐身上穿着的只有两件破旧的单衣。虽然父亲不一定是亲生的,但毕竟母亲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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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母亲似乎有些良心发现丢给你们一条破旧的毛毯。

门关上了。

你和姐姐赤着脚站在雪地里。你本能地想去敲门,想呼喊你的父亲母亲,但你刚伸出手就被姐姐抱住。你姐姐对着你挤出一个笑容,那个笑像是雪地里的雏菊。你看到雏菊的眼角有两行水渍。“别哭啦里斯卡,这么冷的天哭的话会把皮肤冻裂的。”

姐姐把毛毯裹在你身上,包住你冻的通红脚,从旁边的垃圾堆里翻出一根绳子,垃圾堆里的碎玻璃把她的手割伤了,但她没有告诉你。她将你背在背上,伤口沁出的血把绳子的一段浸的暗红。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

一开始你还在哭,哭了一会累了就停下了,姐姐听你停下了哭声就轻声对你说:“小里斯卡,累了对吗,姐姐给你唱歌听好不好啊。”

你在姐姐温柔的歌声中睡着了。那一年你4岁,你的姐姐10岁。

而那一天刚好是西蒙的矢樱节,你的姐姐背着你走了很远,她透过窗户看到别人家的矢樱节聚餐,餐桌中央放着一个玉瓶,里面插着矢樱花。孩子笑着爬在母亲怀里,父亲给孩子喂饭爷爷奶奶笑着和亲朋好友说话。

世界都很幸福,除了你们。”

“别说了。”里斯卡的声音颤抖,有些模糊。他的一只手捂住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诺亚确认了周炜的伤势,“晕过去了,回去修养五六个月应该就好了。”死神的身体只要不是大卸八块或者被轰成渣基本都能恢复,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森泽尔点点头,示意艾雅站到自己身后。

丧仪者没有理会里斯卡的哀求,“你和姐姐相依为命睡在医院后门的垃圾场里。你们用医院丢弃的纸板箱、泡沫箱搭建了一个小屋。那里夏暖冬凉,雨天过后就要捡新纸板重建。

白天你的姐姐会去街上乞讨,晚上会给你带来一些食物。

你的姐姐舍不得吃那些食物,所以每次都是看着你吃,在你吃饱后才端着碗跑到外面去吃你剩下的那一点。有时候你吃完了你姐姐就没得吃了。

你问你姐姐为什么从来不和你一起吃饭。

姐姐笑着说她白天吃过了。她笑的那么美,像是盛开在泥地里的百合花,你看着姐姐的笑,轻易地相信了她的话。

在你10岁那年,有一天晚上你姐姐回来激动地对你说她找到工作了,在一个很豪华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是金色的,很高级。

那一天你姐姐给你带回来的食物很好,是你从来没吃过的美味。你第一次和你姐姐一起吃饭。

从这一天开始,你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你们每天都能有饭吃,偶尔能买一些不贵的喜欢的东西,姐姐带你住进了平民区的公寓,也送你进了学校。你以为生活就此开始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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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你中午逃课回家。你刚想开门却突然听到门后穿来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你透过锁眼向里看时你发现你姐姐的身上趴着一个健壮的男人,那个人身在你姐姐的身体上买力地耕耘着。

“不可以,至少……不要在家里……里斯卡回来会……看到……”

“没关系,他放学还早呢,以后我每天中午都会来。”

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目睹了这一切的你看着那个男人在完事后将一袋金币摔在你姐姐白皙的肉体上,你的姐姐双目无神躺在沙发上,像是一摊死肉。

这对你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你知道了你们现在还算不错的生活是你姐姐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也是从这时候起你的内心涌现了对金钱的渴望。

自那以后,你从不中午回家,也从不逃课。

从事那种职业本就是很危险的,你姐姐很不巧的生病了。

原本在这个魔法与科技极其发达的时代这种病本不至死,可你太穷了。

11岁,你瘦弱的身体抱着你的姐姐跪在医生办公室前恳求了三天。

那三天每个人都绕着你们走,你听见护士们捂着嘴低声说:“是那种病吧,快离他们远点,别被传染了。”她们这样评价你的姐姐“这种年纪就去做那种事,真贱啊。”

可悲的是,那个拒绝救你姐姐的医生就是那个趴在你姐姐身上的男人。直到姐姐在你怀中一点点失去温度最后变成一具惨白的尸体他都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

你的姐姐临终前伸手抚摸着你的脸说:回去吧里斯卡,你的脸色好差,你需要休息。”

丧仪者顿了顿,“你的姐姐真是可怜啊,有你这样的弟弟,你说与其在培养皿里不人不鬼的活着,她会不会更愿意死去呢?”

“你把我的姐姐怎么样了!”里斯卡如蟒蛇般暴起咆哮着冲向丧仪者拽住他的衣领。此刻的他就像是被触到伤口的怒狮。

森泽尔和里斯卡接触的不久,但他认为里斯卡就是个贪生怕死、无恶不作又怂不拉几的阴险小人。原本里斯卡这种被大反派利用的小人物早就应该去死了,他甚至没有勇气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对视。很难想象里斯卡这样一个小人也有咆哮的时候,而且还是如怒狮般对着那个他们一起上都打不过的大反派咆哮。

“冷静下来啦里斯卡,我并没有把你姐姐怎么样,你的姐姐是你们这个肮脏如臭水沟里的爬虫般的家族里唯一一个高尚的人。”丧仪者笑着对里斯卡说:“我也没有骗你,等我的技术成熟的时候我会原原本本的复活你的姐姐。”丧仪者那双青金色的瞳孔和里斯卡对视着,带着怜悯的目光。他没有骗里斯卡,里斯卡是个可怜到骨子里的人,他的一生都是悲剧,姐姐是他肮脏世界里唯一干净的地方。在丧仪者眼里斯卡是个可怜人,他可以原谅一个可怜人的无礼行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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