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在包厢里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郑明杰回来,连那个女人也有些急了:“这怎么回事啊?”拉着他问。东子不得已,出去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郑明杰半分影子,随即赶紧打电话给他,听见的却是郑明杰带着醉意的声音:“东子啊,我喝得有点多,先回去了。”旁边似乎还有女子若有若无的娇喘。
东子顿时就明白了,有点恼火:这是半路上找到了别的女人,自然跟他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但是他又不能对郑明杰发火,只得憋着火还笑着说道:“那杰哥你悠着点,等明儿再来。”
郑明杰搂着那女人,简直忘了形。这女人的身材各方面,简直闭上眼睛就能当成李潇潇。李潇潇,这个他怎么也得不了手的女人,居然还跟自己作对,一想到这里他的火气也就越重。直接是把怀里的女人当成了李潇潇,而女人喝的也有点多,贴在他身上,乖巧的样子,也的确很像是李潇潇以前。
郑明杰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这样子不能开车,索性就把车子先扔在停车场,反正谁也不敢动他的。搂着那个女人,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郑明杰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去XX宾馆。“
结果女人直接嘟起嘴来不干了:“不去宾馆,好脏。”连嘟嘴的神态都像潇潇,郑明杰赶紧说道:“好,那不去宾馆。”随即跟司机报了他现在住的公寓。毕竟这里是最安全最隐秘的地方,也是他最后的藏身地点。
等到了地方,进门以后,郑明杰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女人就是狠狠一通发泄。酒精和药物的刺激,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感:李潇潇,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
等到一番云雨过后,郑明杰已经累得快要瘫软,爬不起来了。身边的女人推了他一把,娇声说着:“有没有水?我要喝水?”郑明杰实在半点力气都没有,指指外面:“客厅桌上就有。”
女人拿着水回来,还问了他一句:“你要不要喝?”郑明杰点点头,女人于是把水递给了他。
郑明杰也是渴极了,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半瓶下去,随即搂过女人,本来还想再缠绵一会,但是实在太累了,终于渐渐睡着。
而就在他的鼾声响起之后,身边的女人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完全是清醒的样子,哪有半分醉意。女人试着动了几下,而郑明杰毫无反应,女人松了口气,随即推开郑明杰,然后悄悄地起身下了床,走出了卧室。一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这里四下打量了一遍,其他房门都是随意地半敞着,唯独有一间看起来似乎要小一点的,明显是书房,而且门紧闭着,自然就成了她的目标。
她试着推了一下,果然门是锁着的,这反而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于是她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从郑明杰扔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翻出一串钥匙早在郑明杰揩油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她也趁机把郑明杰摸了个遍,钥匙放在哪里自然是门儿清。一把把试过去之后,终于把房门打开了。她伸头看了看屋里的电脑还有书柜书桌,皱起了眉头,随即掩上门,悄悄地给光头打了个电话:“哥,人放倒了,但是东西恐怕还是得你们过来找找。”
“成啊。”光头兴奋地说着,“这么利索,确定啊?”
“确定。”女人肯定地说着,“我放了两粒药,他全给喝下去了,那药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晚上未必醒的过来。”
“我靠你下手也是够狠的。”光头笑嘻嘻地说着:“不过对这样的人,一瓶药毒死就嫌便宜了他。等着我,穿好衣服,回头我带人一起过去。”
方志强刚刚把李潇潇送回家,还在路上,就接到了光头的电话,光头的声音神秘而又兴奋:“强子,你不是说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吗?那现在人直接放倒了门都给你开着,别说找东西了,家给搬空都没有问题,你来还是不来?”
方志强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迅速,本来他们的计划,恐怕是要一点点靠近郑明杰,多花点时间,估计要过段日子才能近乎一点,套出郑明杰的下落,没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快:“去啊,现在不去还等着过年啊。等着我,马上就到。”随即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几乎是像飞一样,赶往郑明杰藏身的大本营。时光小说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私家侦探在这方面毕竟有经验,而且也一直在盯着郑明杰包括这整件事情。方志强就安排他进了书房进行搜查,这对于私家侦探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没多大一会就找到了很多东西,就连郑明杰的电脑,上了密码的,私家侦探捣鼓了一会,也给打开了,然后直接地进去把里面所有的资料和往来邮件都拷了下来交给了方志强。
郑明杰昏昏沉沉一觉睡到第二天快傍晚才醒来,昨晚上的疯狂还在头脑里若隐若现,他伸手往旁边摸去,却摸了一个空,昨晚那女人早已经走了。他也没有多想,头重脚轻地走出卧室,立刻觉得不对劲:书房的门敞开着,钥匙还明晃晃地挂在上面。而他记得非常清楚,自己绝对是把门给锁着的,毕竟自己要紧的东西都在里面。包括他当时去为了亚美的事情,去贿赂几个负责工程方面的要员,以及他和项目负责人的电话录音本来是他为了稳妥,也是为了拿住这些人的把柄,当然,也是他自己的把柄,再加上还有就是他伪造诚楷的公章去借贷的合同,还有他跟券商之间交易的一些隐秘的东西,统统都是在这里的。
一想到这,郑明杰顿时就觉得浑身都直冒冷汗,赶紧去找了一圈之后,彻底的瘫软了下来:所有的合同都不翼而飞,屋里很明显有被翻过的痕迹。再想到昨晚上那个神秘的女人,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郑明杰瘫软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没有报警,一方面是他自己也清楚,这些东西拿出去,他已经是死路一条,何况还是他自己色迷心窍把人带回来的。另一方面,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和机会了,警车已经在楼下呜呜地响起。他只顾着富贵险中求,可是忘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