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说话！”
伊斯米尔勾了勾手指，然后又左右晃了晃手。
那些被埋在沙土当中的山民以及他们的首领都被被无形的力量从地上拔了出来，抖掉身上的灰尘，被扔在地面上。
菲林特氏族、渥尔氏族、诺瑞氏族......这些北方山脉中的大氏族，那些曾经见过“大世面”的首领们趴在地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尽管山民中间也一直信仰着旧神和森林之子的传说，可位置高的统治者就越相信自己，连旧神的代行者森林之子都消失了几千年，他们心中多少不像普通的山民那样对神明笃信不疑。
在被从地上拔出来之前，他们肯定是不相信魔法的，但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难道面前的这个人真的会魔法？
“你们可以站起来了。”
伊斯米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傻眼的山地氏族首领们顺着这个台阶连忙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害怕犹豫的开口。
“这位大人，您叫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伊斯米尔向这些山民首领投去了奇怪的目光：“我之前的广播，声音那么大，你们难道都没有听见吗？”
山民首领们都没有开口，他们这些自认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被伊斯米尔的手段吓到了，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谁都不愿意开口承认自己出丑的事情，所有场面就僵在了这里。
伊斯米尔没兴趣去和这些人玩猜心理的忧思，他开口道：“我们现在要在山里开凿矿井，将来还有可能会修建水渠和水库，所以和你们这些原住民商量一声。”
真是稀奇的事情！
山民首领们虽然没有明说这些事情，但是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不管是山外的贵族，还是山民们彼此之间，他们面对领土争端的解决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刀兵相向，用武力和鲜血作为解决争端的唯一标准。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伊斯米尔看他们不开口，就自己开口说：“我既然有远超你们的兵力，还有这超自然的力量，为什么不直接把你们杀了，把整个北方山脉据为己有？”
山民首领们依然没有回答，在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穿之后，他们更加害怕了。
“土地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人能在上面生产粮食，建造房屋。北方山脉的意义对我来说就是山里的矿藏，我取走了矿藏，北方山脉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伊斯米尔的话让除他之外的人都很不能理解，这些还生活在中世界的人们根本没有条件，也没有那个意识去思考社会的问题。
已经和北境贵族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山民首领们更是觉得眼前这个神秘人就是个疯子，竟然会觉得土地不重要。
从他们的表情当中，伊斯米尔就看出了他们都在想什么，但并没有给这些人讲课，而是直接说：“现在所有的山地氏族首领都到齐了没有？”
“还剩下几个小氏族的首领没有到，但是有我们在这里，您的话会原封不动得传到他们的耳中。”
伊斯米尔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然后又松开：“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们明说了，开矿山，修水库水渠，将来可能会占到某个氏族的地盘，为了补偿你们的损失，我会给出相应的赔偿。”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这些首领们打心底里不想自己的安宁被什么外来人给打破，但慑于伊斯米尔的能力，他们也只敢用语言来试探。
“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些事情我都要做！”
伊斯米尔微笑着看着这些首领说道：“你们的赔偿我依然会照付，只是到时候，我们恐怕会起一点小小的摩擦。”
听到这看似温柔，实际上充满了力量的话语，所有的首领第一反应就是愤怒，然后又变得无可奈何。
他们很清楚，对伊斯米尔这种有用强大力量的人来说，这样的行为实际上已经非常包容了。
要是易地而处，他们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们根本就不会商量，直接上手来抢。
但这些领主到底不是伊斯米尔，他们依然充满了不甘心，打心底里不想接受这个提议。
“我可以给你们时间去考虑，但在这期间最好不要发生什么不友好的事情，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们。”
伊斯米尔给了他们最后的忠告，挥挥手示意这些人可以离开了。
尽管心里有着数不清的小九九，但这些首领并没有现在就表露出来，而是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连忙离开了这个让他们充满了恐惧的地方。
“主君，您对他们说的话是真的？”曼斯同样也不在乎这些山地氏族，他仍然在思考伊斯米尔刚才所说的话。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伊斯米尔对曼斯这个得力的副手从来都不介意多说些什么：“土地因为生产人们的必须的粮食所以成为最重要的资产，拥有它就可以掌控别人的生命。”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拥有类似土地性质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魔法也是其中之一？”
“当然！”
伊斯米尔点了头，继续说：“”在我的家乡，魔力作为驱动社会无数装备的能源，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它的重要性，甚至已经超过的土地。”
“不过，维斯特洛能不能发展出那个样子，因为这个世界的魔力实在是处在一种特殊的状态当中，充沛但似乎无法被调动。”
“即使是您？”
伊斯米尔摇了摇头：“也许我能像对待北方山脉那样，通过唤醒大地的声音带动魔力的流动。但实际上，一旦扩展到整个星球，这种大规模的法术很有可能到底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曼斯不能想象，于是接着问道：“这有什么危险？”
“比如说，大规模的海啸，又或者说，大陆的倒塌！”
伊斯米尔随便举了两个例子，维斯特洛的地壳非常的脆弱，起码和奈恩星的地骨相比是这样的。
曼斯闻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再不敢提及此事，对他来说，大陆的变动实在是超乎想象，哪怕只是想一想，也有一种身体完全冰冻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