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向西走，先去卡斯特堡垒！”
班杨不明白伊斯米尔的意思，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伊斯米尔就这样带着一群人，二话不说，直接往更北边走，那里可都是野人的地盘。
“卡斯特堡垒？”
琼恩疑惑道：“班杨叔叔，难道在长城北边还有贵族的存在？可是自由民们不是讲究这些吗？”
“你误会了！这个卡斯特是王八蛋，禽兽，畜生，寄生虫，如果在北境，早就艾德砍了脑袋。”班杨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卡斯特的厌恶。
“这是为什么？”琼恩他们都是一阵不解。
“因为这个家伙是长城以北唯一一个会给守夜人提供物资的人。”班杨十分的无奈，这是让他不得不妥协的现实。
伊斯米尔冷笑了一声：“班杨大人，这话还没有说完吧！这位卡斯特做的事情可不止于此！”
班杨想要争辩，但这话根本就说不出口，只有一声叹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柏他们三个忍不住一阵阵的好奇，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都已经把耳朵竖起来了。
伊斯米尔微微一笑道：“这位卡斯特体内也流淌着史塔克家族的血液，应该某个史塔克家族的私生子。”
听到私生子三个字，北境来的人都忍不住看向琼恩·雪诺。
琼恩早就习惯了这样被人对待，所以像个雕像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哼！”伊斯米尔冷哼一声，空气震荡，震得那些对琼恩白眼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你们少拿这些眼神看着琼恩。私生子没有任何过错，真有错，那也是父母的错而和孩子无关。”
伊斯米尔只是维护琼恩，但在其他人听来，难免觉得他有暗指艾德公爵的意思。
罗柏更是直接侧过了头。
只有伊斯米尔身边的班杨，他表情怪异，木头一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琼恩因老师为自己说话而感动，但又想到自己的“父亲”，他又不由得有些神伤。
伊斯米尔倒不在意，如果有必要，他随时可以公开琼恩的身份，反正在他的保护之下，没人能伤到这孩子。
所以他强行续起刚才的话题，继续说：“这位卡特斯是个弑亲者，在他十几个老婆中间，其中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女儿。”
“这个畜生！”
听到这里所有北境人都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而守夜人游骑兵除了班杨，剩下的则不以为意，并长城这个苦成了这个样子，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就更别说其他有的没的了。
伊斯米尔不顾众人的接受能力，继续爆料道：
“当然，这个家伙最大的罪恶就是向寒神献祭。他把他那些女儿所生下来的男婴都献祭给了有智慧的黑暗生物：异鬼！这也是寒神仆人想要反攻的底气之一。”
班杨皱起了眉头，惊呼：“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早就开始献祭了，那我们不该没有察觉。”
“长城以北有多大？守夜人又有多少？想瞒你们这还不简单？”伊斯米尔毫不客气地贬低着守夜人的意志。
这帮人能力尚可，但意志嘛，也就那样！
“走吧！我们先去灭了卡斯特堡垒，看看寒神的仆人会有什么反应。”
伊斯米尔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形态，严肃道：“这就叫做，打草惊蛇！敌人不冒出来，那咱们就主动出击！”
此时，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冰天雪地当中，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班杨沉默了下去，但却双腿却紧夹马肚子，催促自己的坐骑加快速度。
他简直不能想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大错。
越往西走，积雪越深厚，空气当中弥漫的寒意简直能让人的骨髓都变成冰块。
但有伊斯米尔的放出的魔法守护，近百号人没有一个受伤，甚至没有一个人的体力消耗过度。
班杨走在最前面，而且越走越心惊。
作为守夜人里最出色的游骑兵，班杨的巡逻次数最多，对长城以北的环境最熟悉。
他发现，这个长夏以来冰雪融化化成的溪流已经全部冻成了冰块。
那些经常活动在鬼影森林当中的动物全都没有身影。
就连那些最顽强的野人村落，也变得一干二净，连最珍贵的火源都熄灭了，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剩下。
看到这里，班杨已经相信了伊斯米尔的话百分之八十，剩下那百分之二十也是出于侥幸的顽固心理。
在丝毫不停的奔波之下，众人终于赶在最后的光芒消失在大地上之前，赶到了卡斯特堡垒。
和之前所有村落的死寂不同，在漫天的大雪当中，卡斯特堡垒的窗户仍然向外泄露出温暖的灯光。
看到这番景象，班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伊斯米尔大人，现在我相信您的话了。”
卡斯特虽然是个王八蛋，禽兽，畜生，寄生虫，但在这长城以北，比他更狠更英雄更能活的人物多得是，可现在他们都消失了。
而卡斯特还活着，要说他身上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仿佛是在迎合班杨这个史塔克真正后裔的话，天空当中此刻飞过了一行白鸟。
“那是白鸦，是真正的白鸦！”
眼尖的守夜人们一眼就认出了白鸟的身份，然后恐慌了起来。
他们都想到了那个古老的传说。
“白鸦飞舞，长夜降临的征兆！”伊斯米尔淡淡地说：“但这只是开始，很快还会有其他的异象出现，比如彗星掠过，红芒坠地。”
“你是说灭绝了数百年的龙？”
所有人都看向伊斯米尔，只有班杨下意识看向琼恩，但随即又强行转过了自己的脑袋。
“世界发生了变化，寒神开始呼唤自己的仆人向生者的世界发起进攻。那红神自然也要复苏自己的造物，巨龙，代行自己的意志。”
“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旧神也纷纷现身。没什么稀奇的。”
对于泰姆瑞尔的人来说，魔神现世简直不要太正常，从神话纪元开始，魔神们就始终没有缺席过各种族的历史。但对维斯特洛的人来说，神明还是太远了点。
“好了，我们要进去了！”
伊斯米尔强行将众人从迷思当中拉了出来，然后拿出了破晓圣剑。
他高举圣剑，剑格处的金黄色晶体放出白金色的光芒，众人头顶的光球被染成同样的颜色，然后如同水流般，覆盖全身。
“这道魔法会保护你们不受寒冬魔法的伤害，但也不是永久有效的。”
伊斯米尔手中的破晓圣剑在雪夜当中绽放着难以掩盖的光芒，而他高大的身影宛若山峦般矗立着，令人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