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渊红了眼睛,跑过来,“姐姐!”
眼前一道透明的壁垒,将他撞了回去,整个人撞飞出去,摔翻在地上,脸擦破了,渗出血,原本脚下的石路,突然就像野兽一样,不停地吸食他的血液。
宋伊一惊呼了一声,“小源!”
洛以渊呼吸渐渐衰竭,一张过分的脸透出不一样的红色。
宋伊一呼吸乱了,想要冲过去,那道无形的墙壁将她也整个人撞飞了出去。
摔在坚硬的石板上,手指擦破了!
她看到自己手掌伤口上的血液凝成一股细小流,被什么东西疯狂吞噬一样!
她想挣扎,爬起来,身体就像被一股巨力禁锢在石板上一样。
一瞬间,脑海里各种信息充斥着大脑!
“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身上特殊的力量。”
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脑海里,浮现出傅瑾那种勾人的脸,那一刻脸上只有蚀骨的冰冷。
“她不会有我的孩子,永远不会。”
心口一瞬间,就像被无数利剑刺穿过一样疼。
幻觉!
一定是幻觉!
可竟然这样真实!
突然想起自己昏迷时候断断续续的画面,一瞬间连在一起一样。
太多的信息,头痛欲裂!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失去理智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傅小宋的声音。
“妈咪!”
“妈咪,你怎么了?”
“妈咪……”
软糯的声音,就像带了一股能让瞬间镇定的力量。
她心绪渐宁,意识渐渐清明,再看自己手,没有一丝血,也没有任何东西吞噬她的血液。
这里是一片草原,白云,蓝天…
可洛以渊不见了,看不到他的一点影子。
“小渊!”
“洛以渊!”
没有任何回音,只有习习的凉风不停地吹来。
这……
她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小茅屋!
傅瑾?
这一次是真的,还是幻觉?
她听到了傅瑾的呼吸声。
有许多陌生的记忆袭来,一时间心情复杂。
恨意和怨你,冲撞着她,焚烧她的理智。
不知不觉,手中凝出了一把剑,朝着茅屋的方向而去,每一步都浑身僵硬,清晰地应着她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看着很近的距离,走起来很远。
到小茅屋门口的时候,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封衍进不去,她能吗?
想到碰到洛以渊时候发生的事故,不是听到小九的声音,不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
她往前走了一步,没有感觉到任何障碍物。
进了小茅屋,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架古琴,断了一根弦。
再看旁边,床上有一张小桌几,很古色古香,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胜负虽然未分,但是红旗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傅瑾呢?
他人呢?
环视四周,木头窗子开着,外面有阳光照进来,吹得窗帘翩跹飞舞。
窗台上,还有一盆花,是外面采摘来的一样,有的开了,有的还含苞待放!
记得封衍说过,傅瑾进去以后,没有再出来过,封衍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月。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没有随意地动,观察四周。
房间很干净,纤尘不染的样子,就像每天都有人打扫过一样。
明明在外面还能听到傅瑾的呼吸声,进了房间,完全听不到了。
好怪异!
脑海里的记忆翻腾,她的手一点点地握紧了手里的剑。
突然,一侧头,看到了墙上的一幅画,画里是一身西服的傅瑾,一张脸栩栩如生,就像5D画一样。
手中的剑,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一副画刺去。
耳边,傅小宋的声音又清晰起来。
“妈咪,我好担心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爹地……”
宋伊一浑身一僵,想到了那次她对傅瑾出手,还误伤了傅小宋,情绪震荡的瞬间,身体往前匍匐了一截,踉跄,猛地吐了一口血。
她捂住胸口,看到地上的血,映出了一个奇异的字符。
她完全不认识!
“妈咪,你要早点回来哟。”
“妈咪,我梦到了你,还梦到了爹地。”
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一股奇异的魔力,抚慰着心口的疼痛和不适。
“妈咪,小九真的好担心你和爹地,你不要再丢下我不管了。”
心口一阵揪紧,猛地吐了好几口血,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墙上的画里,多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嘴角还有血色。
福城,傅小宋眉头皱的紧紧地看着手里的玉佩。
玉佩的绿色在渐渐变淡,他的小心脏都不好了!
怎么会这样?
妈咪有危险吗?
他站起来,慌忙地去找沈年初。
到了沈年初的卧室门口,抬手,敲门,“沈叔叔,沈叔叔!”
沈年初打开门。
傅小宋带着哭腔出声,“沈叔叔,我妈咪有危险。”
沈年初低头看了一眼傅小宋两手捧着的玉佩,眉心挽了一个解不开的结,“先进来。”
傅小宋进了门,不停地喘气,很紧张。
沈年初低声道,“多和你妈咪说话,或许能帮到她。”
傅小宋,“妈咪,我爱你,你一定要和爹地好好地回来,我一定乖乖地听话,一点都不淘气,我还会好好地幼儿园上学,再也不欺负同学了。”
“妈咪。”
“妈咪,你和我说一句话吧。”
“妈咪,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和爹地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妈咪,我好不容易才和你一起。”
……
沈年初听到傅小宋哭了,侧过了头,不忍心看。
有时候,很多东西是注定的吧?
那天他们一起去了,他们回来了,只去了嫂子一个人。
宋伊一昏迷中,听到了傅小宋的声音,还有哭声,心口阵阵起伏,努力挣扎。
过了一阵,梦地做起来,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能看到原来小茅屋的一切,可是看不到那幅画了。
她在哪?
也看不到傅瑾。
难道她去了画里?
意识到这个问题,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仔细看,她在躺在床上,和小茅屋里的床一模一样,就像刻印出来的一样。
但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下了床,床下有一双鞋子,红色的,手工刺绣鞋子,却不是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