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库看到我眼中的提防,淡淡地解释道:“这些人不是我杀的,你大可放心。”我没这么快就相信他,反过来问他:“那你知道这些人是谁杀的?”
封库叹息了一声说道:“是我们寨子的一位弟子杀的,我也是奉命来抓他回寨子的,一路调查到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悲伤,大概这个人跟封库是认识的吧。
我小心地问道:“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要知道,这小潭说小不小,大概几十平米,可现在却浮满了尸体。封库回答道:“为了炼尸,这是个养尸池。杀这么多人能聚集那些人死前的怨气,让行尸吸收,那么行尸就会变得更加凶狠。”
我有点震惊,为了让自己的行尸变得凶猛就杀害这么多人。一时之间,我看向封库的眼神也是不善了起来,双手重新捏好符篆,而大黑也是双爪扒地、拱起背部准备攻击。
封库无奈道:“我们大多数都是正当修行,像他这样的在我们寨子也是不允许的。”说着他还把手举起来示意他没恶意。我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把符篆重新收好。没办法,人心险恶。我得确保自己的安全。
封库被我盯着受不了了,随后在兜里掏出一个木牌扔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木牌是由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中间刻着一个古朴的尸字。“这是,手令?”我惊讶的问道,封库点了点头:“是我出发前,大祭司给我的。”
“抱歉,朋友。刚刚只是本能反应。”我把手令重新交回给封库,并向他抱歉刚刚的行为。手令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一般只会掌握的一个门派最高级别的人手里,一代传一代。要是中途不见了,就会立刻换一个,不存在被别人捡来冒充的情况。被人仿制则更无可能,里面的技术不是外人能仿制的。
所以当我看到手令时,我就没有怀疑封库的身份了。毕竟他能拿出手令,证明他真的是大祭司派出来找人的。至于他是不是偷的这个可能我根本就没怀疑,要是他能从大祭司手里偷出手令,那他肯定是从肚子里开始修炼的。
封库的眼神有些犹豫,随后看着我诚恳的说道:“王莽,你能来帮我一起抓人吗。有你的加入,成功率会高一些。”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这是你们寨子的私事,我一个外人插手不太好吧?”
封库摇了摇头:“从他故意杀人养尸的时候,他就不是我们寨子的人了。而且你是司马前辈的弟子,没关系的。”听他说得那么肯定,我就同意帮他抓人了。关键的是,我想给这么多无辜受害的人一个交代,不然我于心不安。
我看向这一小潭子的浮尸,向封库建议道:“一起帮他们入土为安吧。”封库没有拒绝。大概是常年和尸体接触的原因吧,封库抬尸体的时候特别麻利。而我则是有点忙手忙脚的,因为尸体泡在水里太久了,有些地方都吸水胀破了,而有些地方则是肿涨起来。我得避免碰到这些地方,不然里面的水就会流出来。
抬了一会,我发现封库的效率比我快几倍。我就提议说我去挖坑。在洞穴外找了一个风水平庸的地我就开挖了。没办法,在养尸地周围根本就没有风水宝地。一人一狗挖得很快,不到一会就有一个雏形了。等封库把全部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我跟大黑已经挖好了一个长五米,宽四米,深三米的坑洞了。
把尸体整齐叠放进坑洞填好土坑,我给各位念了一段往生咒。封库是赶尸人不懂这些,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我念。不过我也清楚,这些人都是冤死的,没这么容易往生。除非抓到害他们的人,了结他们的怨结。
念完往生咒,我看向封库:“现在来详细讲讲整件事吧。”封库点了点头就开始讲了。
杀人的是封权,从小跟封库一块长大,两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封权从小就没有赶尸的天赋,但是读书很聪明,是寨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寨子里的人都很羡慕他,羡慕他可以不用干活就可以过上舒服的生活。
但封权他想要的却是赶尸的本领,他努力读书也是为了去到外面的世界看有没有其他方法能学习赶尸。但他失望了,最终回到寨子。
他一边带领寨子里的人们创业,一边观摩他们赶尸。有一天,封权在一本禁书上发现了一种不完善的炼尸法,那就是拿活人来炼尸,那样即便是个普通人也能练出行尸。
封权心动了,他利用大家创业吸引外人进来,偷偷杀害进行炼尸。由于之前一直观摩寨子的人炼尸,所以封权对行程很熟悉。而不见的人也由警察搜查一番后就不了而终了,因为寨子处于山中,周围有猛兽跟地形复杂,在这附近失踪的人也不少。警察大概认为失踪的人也是这样消失的吧。
在练出自己的第一具行尸后,封权的野心膨胀了。外人的数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把手伸向从小照顾自己的寨子的人。而寨子的人消失也引起了大祭祀的注意,经过大祭司的调查后发现,凶手正是封权。当大祭司带人过去准备抓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