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于屋内可以清楚的听到屋外的声音,而屋内的声音却不会传到屋外。
他们点了一些酒菜,悠哉游哉的吃吃喝喝。实际上以萧凝的境界根本不用吃饭,只需要吸收灵气就可以了。
但毕竟墨非白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猫咪,是要吃饭的,因而,萧凝也总是陪着他一起吃法。
而且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啊,是故萧凝依然会一日三餐。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骚乱了起来。
“梦姑娘今日挑选入幕之宾,特举办文会选出青年才俊,参赛资格一千两银子,限百人参与!”
墨非白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出大价钱和一个花魁一度春宵。
而且这一千两银子还只是“报名费”罢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再漂亮又能如何?没有感情一切都是扯淡。不仅要参加什么文会,这参赛居然还要买参赛资格,开什么玩笑?
不愧是帝京城内最大的青楼啊,能上二层的大都是权贵富商家的子弟。
墨非白听着那些急切地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果然啊,都是一些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小白,你不去吗?”萧凝突然摸了摸墨非白的头,轻声道。
!!!
???
我去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墨非白一脸懵逼的看着萧凝。
墨非白十分真切的感受到,萧凝的话是认真的!
怎么会这样?凝儿姐姐你不对劲啊!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去,真是的,我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墨非白急忙拒绝。
他知道凝儿姐姐不是那种故意给他挖坑的女人,但是他是真的对除了萧凝之外的女人都没兴趣。
毕竟他只是一只猫,对女人不感兴趣……当然,他更不可能喜欢猫咪什么的。
“难道你就不好奇那花魁究竟长什么样?”萧凝挑了挑眉毛,笑着道。
其实她对于这件事是无所谓的,并不是说她不在乎墨非白,而是真正的在乎到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的地步。
当然,她也知道自家小白并不是个花心的猫,也不可能见一面就喜欢上别人。
这种观念若是放到某些后宫文里头的女主身上,那对于那些大种.马男主来说可是再好不过!
但墨非白对待感情的态度是很严肃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墨非白也知道这一点,但在他看来,这是真的没必要,为看一个花魁长什么样花这么多钱,不值。
春宵一度什么的他更不可能接受。
至于诗词什么的,他虽文采一般,但若是真的想要靠这个出名,只需要当一下文抄公就可以了。
“她长得再怎么好看也不如凝儿姐姐好看,在我心里凝儿姐姐永远是最好看的。所以说我看她做什么?”
墨非白把头枕在萧凝大腿上,一脸享受的说出这肺腑之言。
听到这话,萧凝轻轻白了墨非白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墨非白的鼻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她的心里却甜丝丝的。
......
“是梦姑娘!”
“快看,梦姑娘出来了!”
“梦姑娘可否陪鄙人一夜,鄙人愿出十万两银子为梦姑娘脂粉钱!”
“小生久闻梦姑娘之名,今日有幸一见,不如……”
......
下方瞬间骚乱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但实际上还是馋那“梦姑娘”的身子!
十万两银子,大概相当于墨非白记忆中那个世界的几千万元,花几千万和一个女子春宵一度,只能说不是有钱就是有病,要么就是个起哄的。
只见一蒙着面纱的女子自楼上缓缓走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但就在此时,墨非白感知到,这个花魁有些不对劲。
这所谓的“梦姑娘”,竟然是一个实力不错的修行者!而且,她的周身环绕着道道清灵之气,仿若天上走下的仙子。
但她的识海内部却是魔气漫天、阴森可怖。
呵,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啊!
墨非白若有所思。
可是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个陪女朋友来看热闹的男孩子罢了。
“诸位,我们第一场的诗会需要以莲花为题,请各位开始吧。”
“一片又一片,长在水中间,要是过了冬,谁都看不见!”
“好!赵兄果然文采斐然!”
“赵公子这一首诗生动形象,实为佳作!”
“是啊三哥,你这一句让我们听了是跟真的一样啊!”
“文侑兄今年文试必当金榜题名啊!”
那男子旁边几个狐朋狗友马上对他大肆吹捧。
我特喵......尬诗中的极品啊!就这玩意他旁边那几个家伙居然都能吹?这水平要是能金榜题名不是有黑幕就是参加文试的考生水平都不怎么样。
要么是那几个都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要么就是有意奉承巴结那“赵公子”。
“小白,这应该是吏部尚书赵元家里的子弟。”萧凝开口介绍道。
这赵家老祖乃是由当初跟随初代魏皇打天下的将军,魏皇得了天下后便对这些功臣大肆封赏,以求稳住这些功臣,不让他们威胁自己的统治。
林、李、秦、赵四大家族皆是由此而来。
可以说,现在的魏国,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而是五大家族共同治理,只不过萧家更为强大罢了。
而魏国的王爵之位,也只能在这五家中封赏,而不得给予外姓,哪怕功劳再大,也只能封国公。
明白了,原来是吏部尚书家的,吏部负责科举,搞不好这家伙还真有可能金榜题名。
“哼,不过如此,且看我的!”
“河里一朵莲,长在水中间。若得美人喜,快活似神仙!”
啧啧啧,这群尬学家!墨非白仿佛看小丑表演一般看着楼下的乱象,饶有兴致的想道。
这梦姑娘看起来却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是个地位较高的工具甚至奴隶罢了。但实际上,那识海中的景象却是表明了这个女子,并不简单。
人家贪图她的美貌,她估计也另有所图,不过是“公平交易”而已。同理,她利用青楼的场地,青楼利用她赚钱也是如此。
她这么做,就好比自己现在钓的鱼,愿者上钩罢了。
承天宗内,坐在湖边钓鱼的墨非白嘴角一钩,露出一个别扭的笑……